这边云非翎在给沈唯准备高级的猎物,另一边的凌霄宗与临渊宗的人也没闲着。
自从纪南弛将沈唯要将万岭千窟占领下来当做出宗任务的事告诉了乔鹤。
本以为乔鹤会帮忙劝告,结果这人转头就安排人下去,想要帮他师侄完成任务。
这完全纵容的态度,让纪南弛觉得他师弟当年把小师侄抢回来是真的做了件好事。
要是将小师侄放到临渊宗,被临渊宗的人这么纵容着,他都不敢想,未来会是怎么个无法无天的存在。
相比之下,现在的小师侄只是稍微有点像他师父这点,还真不算什么太坏的事。
“据徐奚那小子传讯说他们估计在半个月后就能到达中域的狮尾岭。”乔鹤收起传讯玉简拿出地图开口道。
听到这话,纪南弛瞬间从走神的状态中回过神来。
“云寒要从哪儿开始吗?”纪南弛询问道。
随后继续道:“我还以为会是从东域开始,没想到云寒居然打算从中域开始,不过,为什么要选中域?
如果从东域占领,我们还能帮他守着占下的地方,可要是从中域占领的话,中域的宗门和世家要是发难了,后续可能会守不住。”
“守什么守?”听到纪南弛的话,乔鹤看着手中的地图瞥了他一眼。
随后收回目光继续道:“你还真想把万岭千窟给占下来啊?小孩子占地盘的话语,我们配合着满足一下就够了,和五域为敌这事,就凭我们两个宗门可干不了。”
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真的把这地方给占下来。
也不看看万岭千窟有多大。
万岭千窟横贯五域,这名字中的万岭可是真的有万岭之数。
那么大一个山群,光靠他们两个宗门的势力怎么可能把它占下来?
就算真的占下来了,就他们两宗的人数,他们管理得过来吗?
所以从一开始,乔鹤就没打算真的把万岭千窟给占下来。
他的计划是联系五域的各大名盛的宗门与世家,想让他们能够在口头上承认那万岭千窟属于沈唯。
特此声明只需要名头上的承认即可,不会落实权。
要是他们同意,他们临渊宗将会奉上一份大礼。
对于这件事各大宗门的人态度各异。
有的宗门在确定乔鹤所说的确实是实话后,无比爽快地应了。
有的宗门不太相信乔鹤的说词,怎么都不同意。
还有的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就这么吊着,不回复。
对于前者爽快同意的宗门,乔鹤不吝啬,大方地准备了好礼送上门去。
对于不同意的,乔鹤没和他们过多解释,直言,要是不同意,他们也不介意将他们的忘恩负义给宣扬出去。
要知道,当初五域大比,邪修进犯时,是他们临渊宗力和他这位侄徒孙将尔等宗门的弟子们及时解救出来的,这才没有造成大量伤亡。
如今,他就只是让你们口头上哄一哄孩子,这个小小的要求都不愿意,那可真是一群背信弃义之人。
如此贼徒,理应受人唾弃。
至于最后一种,不上不下吊着的人,乔鹤也不惯着。
限定回复的时间,在限定的时间内同意,他们就应情送上一份礼,超过限定的时间,那就是拒绝,那他们就按照忘恩负义之人去处理。
这番下来,绝大多数的人都同意了。
小部分不同意的人,但乔鹤并不理会他们。
只要绝大部分人认同他,那理就是他们的,要是敢跳,那就直接按死,毕竟理在他们这边。
接着就是开始处理居住在万岭千窟内的大能们。
首先自然是怎么和善怎么来,请出几位大乘期与渡劫期的老祖,带着礼物上门去游说,大部分的大能都挺好说话的。
不好说话的,老祖们与之切磋了一番后,便友好地请来喝茶了。
说着,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放下手中地图开口问道:“你师弟最近是不是中域那边?”
听到他的询问,纪南弛想了想回道:“这事我不太清楚,不过前几天那几位找上门的尊者们绝大多数倒都是中域那边的,剩下的几个是西域那边的,我寻思,他应该是从中域往西域那边赶,只是具体在哪里,我也不知道。”
乔鹤闻言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不屑,接着重新拿起桌子上的地图一边看,一边道:“你该约束一下风澜剑尊了,本来只需要老祖们客客气气地上门请下人就能解决,现如今还要给出去一笔赔偿。”
听到这话,纪南弛对着乔鹤露出一抹谄媚的笑容,拿起一旁的茶壶给他的杯子填满水:“别生气,他这么做也是为了我那小师侄,你知道的,我师弟是狼孩,族群又是被人所杀,所以他一直不把自己当人看,甚至把……”
“把自己当成一头狼,不承认自己是人族,日日守着作为族群最后一匹狼的身份。”乔鹤打断了他的话,并且接着道。
“你就不能换套说词?这话你都说了千年了。”
乔鹤最开始的确会为这话动容,毕竟那时候的云非翎看上去野蛮无理,但确实挺可怜的。
因此对他比其他的凌霄宗弟子要宽容得多,哪怕冒犯到他,他也能笑着把他原谅。
当然,最重要的,是云非翎资质高,还十分努力,这种人才培养起来,以后绝对是个拿得出手的。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纪南弛这蠢货居然把人给养废了!愣是把一块绝世好玉,雕成了滚刀肉!
见乔鹤已经不再吃这套了,纪南弛咽下了接下来卖惨的话语,转而叹气道:“你知道的,我师弟他不容易。”
这话一开头,乔鹤立刻打岔:“他容不容易我没看出来,但我觉得自他出现后,修真界的那修士们都挺不容易的,特别是那些与他实力相当的。”
实力比云非翎弱的,一顿打就没了,实力强的,云非翎也不会找过去,那些实力与云非翎相当的那才叫不容易。
真就是守着打,直到对方彻底打不过他,这才放过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