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愣抬起头,只见不远处的山坡上站着个陌生女人,持剑对着这边,身形笔直,脸蛋奇丑。
女人身边站着的人老吴很熟悉,正是“假死脱身”的常村长。
在之后,一切的发展立刻魔幻了起来。
监工和本地矿工加起来,五十多个壮小伙扑上去,全都被打翻在地,起都起不来。
老吴被从常村长扶起来,看着捂着手腕满地打滚的赵山,按耐不住好奇问道:“那女人是谁?”
“见到江辰了吗?”见老吴点头,常村长抹了一把脸,压低声音道:“她就是江辰媳妇。”
夫妻俩都长这么磕碜,以后生出来的孩子得丑成啥样——这是老吴脑袋里冒出的第一个想法。
在之后,地位颠倒,他们压着吓得像是鹌鹑得监工和本地矿工,光明正大回了山洞。
不知道名字但救了他们得女恩人,直奔一个废弃矿洞而去。
等她再出来,满身煞气,忽然开始让人找木板练箭。
长眼睛的人都知道女人现在得心情很糟糕,无人敢去触她霉头。
孟关鼓足勇气安慰道:“嫂子,江哥不是没事吗?”
叶柔当然知道江辰没事,但她就是烦,见到江辰昏迷不醒,更是烦的想破坏些什么。
怀孕后她情绪起伏很剧烈,变得不像以前的她了。
她控制不了翻滚的情绪,只能借着射箭发泄心头的躁气。
孟关还想再劝,嫂子忽然搭箭,瞄准了老吴的方向。
老吴跟着瘸子张安静待着,动作轻手轻脚,一点动静都不敢发出。
忽然,一只大黑老鼠窜了出来,嚣张从两人面前跑过。
矿洞里得老鼠很多,又大又不怕人,甚至还以人为食。
这些老鼠很狡猾还记仇,抓不过来且会被报复,只能听之任之,放任的后果就是矿洞里的老鼠泛滥成灾。
叶柔开弓射箭!
“咻!”
被箭盯住尾巴得老鼠惊恐“吱吱”大叫。
“好吵。”叶柔再次搭箭,目光骤然变得凌厉,再次瞄准黑老鼠。
“砰!”一箭爆头,血花四溅。
整个矿洞的人,只有阿毛这个傻孩子,嬉笑着拍手,其他人面色煞白,安静如鸡。
眼见叶柔射箭速度越来越快,力道越来越刚猛,孟关在心里不停画十字,疯狂祈祷江哥能快点醒来。
就在这时,王红红从高处矿洞跑下来,“嫂子,江哥醒了。”
孟关听见,松口气,下意识看向嫂子。
“砰!”弓箭砸在地上,溅起一层黑煤灰。
孟关眼前哪里还有人。
——
叶柔闯进矿洞,见到靠着山壁的男人,额头黑色碎发散落,让他看起来有些狼狈,中毒再加上吐血,脸色也有些难看。
但不管怎么样,他醒了。
江辰专注看着叶柔。
女人立在矿洞口,矿场的雪白大灯将她影子拉长,刚好落在江辰心口的位置,像是被她的影子轻轻吻了一下。
担心、焦急、不安……叶柔的种种情绪,透过这个虚无缥缈的吻悉数传递给江辰。
江辰展开怀抱,扯出一个邪气的笑:“老婆,抱一个。”
叶柔扑进江辰怀里呜咽。
“你吓死我了。”
她赶来时,江辰气息微弱躺在地上的模样,正如叶柔最恐惧的噩梦。
“对不起。”他知道一句干巴巴的对不起,弥补不了叶柔因为担心他受到的痛苦。
他重复说着对不起,手臂不断收紧,试图以此告诉她,没事了,全都过去了。
常村长缩在角落,看着这一幕只觉得辣眼睛。
雪白大灯的光斜斜照进矿洞,江辰英俊阴骘的面容完全暴露在灯下,俊美无敌,被他抱在怀里,百般疼惜,轻声诱哄的女人丑的格外惊人,哭起来更加难看。
“……”这小子果然眼瞎,这么一个怪物似的丑女人,竟然还当宝贝似的抱着。
还有这个女人,怎么还有两副面孔,一脚踹塌他山洞、一箭射穿人手腕的气势咋没了?
常老头探究的目光,惹来江辰注意。
像是守着财宝的黑龙,骤然被窥视,晦暗目光盯住常老头,警告意味格外浓郁。
“……”常老头连忙举手表示自己无辜,悻悻出了山洞。
没了外人,江辰像是抱小孩子似的,一只手穿过叶柔腿弯,一只手揽住纤细腰肢,将人抱起来扣在怀里。
一个紧到让叶柔被勒的有些发疼的怀抱,却让江辰满足的喟叹:“乖乖我好想你。”
叶柔还在哭,她受怀孕影响,情绪不受控制,到了完全安全的怀抱,积压的情绪彻底释放。
“你吓死我了……”
她反反复复重复这句话,带着哭腔。
叶柔的哭声化作一千根针扎进他心脏,呼吸间扯动痛彻心扉。
冰凉指尖扣住叶柔后脑,轻柔的吻顺着耳垂、脖颈向下。
温热气息给了叶柔很好的安抚,她哭声一顿,怕痒似的缩进江辰怀里。
依靠着滚烫宽厚的胸膛,脸颊贴在他肩膀位置,嘟囔推拒:“好痒。”
见她不哭了,江辰扣住她的手,十指交叉,缓缓收紧,声音低沉性感,“你哭的我心都要碎了。”
从上一世的噩梦中醒来,再见到叶柔,抱到她才确定眼前这一切是真实的,不是虚幻。
受噩梦影响,他情绪变得偏激,对叶柔的占有欲再次翻涨。
但这些不够,拥抱不如亲吻缠绵……
江辰想迫切感受叶柔的存在,却又知道这地方不对,压抑的双眼猩红,还是忍不住骚气起来,抓着软嫩的手往衣服下面塞:“要摸腹肌吗?”
氛围骤然变得不正经,叶柔红着脸抽手:“江辰,你……”
想叫他正经一点,手却被紧紧压住,男人幽怨声音:“这么长时间不见,不想它吗?”
手紧紧贴在紧绷结实的腹肌上,炽热温度灼的叶柔手心像是被火舌舔过,“江辰!”
黑漆漆的矿洞中,男人拥着女人,诱哄道:“亲一下,就放开你。”
叶柔刚要拒绝,手被抬着摸上江辰脸颊,指尖摁在他被划伤的地方。
江辰恶人先告状:“我毁容了,你嫌弃我?”
“……哪有毁容,都愈合了。”叶柔嘟囔着,但终归心疼他,配合仰起头。
黑暗中,男人得逞一笑,指腹摩擦过唇肉,赞叹的呢喃被吞噬,“乖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