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薇儿的意思已经在明白不过。
她是想让太子狠狠教训那个蒙雨。
太子听了连连点头说:“你放心,我肯定要为你讨回公道。”
同时他对身后的丫鬟说:“去,传我的旨意,让蒙雨在自己房间里闭门思过三天,除了喝水不许吃东西,如果下次她再敢对谢薇儿动手,我见到一次就打一次,打到她服气为止。”
“是。”下人答的唯唯诺诺,可萧伯匀却丝毫没有半点要改口的意思。
犹豫半晌,萧伯匀说:“薇儿,你且歇着,我知道那个蒙雨性情刚烈,比沈月姝还要难驯服几分,这些事还得我亲自去跟她说,免得她又对府上家丁动粗,规矩要提前做好。”
他忽然变得说一不二,盛气凌人。
一下子让谢薇儿再次沉醉,甚至连身上的伤痛都变得减轻了不少。
虽然突然又重获盛宠让谢薇儿感觉不真实,可即便是虚幻的幸福她也不想放手,要紧紧抓住,也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再被蒙雨那样的泼妇粗暴对待。
太子到蒙雨睡房时,里面正传来她的厉声呵斥:“你说什么!我不信太子会这样对我!我爹爹可是禁卫军统领!”
太子刚一推门,蒙雨正眼眶含泪准备出来找他。
萧伯匀冷冷的说:“进去。”
看她站在房门口不动,萧伯匀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拽进房间。
随后环顾四周的那些下人:“你们都下去吧,我要和蒙大小姐单独谈谈。”
“是……”下人们纷纷出去,临走时还带上了房门。
萧伯匀一看人都出去了,立马变了嘴脸,反手又是一个耳光抽在蒙雨脸上:“你是不是蠢!我让你收拾谢薇儿你就把她打到半死?你是和她有什么深仇大恨?”
蒙雨知道,自己解释也不是,不解释也不是,只能咬着嘴唇说:“太子殿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既然您觉得这件事错在我,我也无话可说,我甘愿受罚。”
她嘴上说的是服软的话,可眼神却依旧凌厉,噙着泪水的眸子对上自己眼睛的那一刻,叫萧伯匀浑身一震。
仿佛在那一瞬,眼前人变成了沈月姝。
她也是这般不喜欢粉色,霸气从骨子里散发出来,桀骜不驯的像是一头荒漠上的狼。
萧伯匀一把掐住蒙雨的脖子,手上力道不由自主加大,另一只手则是开始撕扯蒙雨的衣服。
仿佛把眼前的美好完全撕碎他才肯善罢甘休。
“你根本不知道自己错了,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我告诉你,既然嫁给我,你就必须要听本王的话,如果要是让我不高兴,我随时可以让你爹爹包括你的家人掉脑袋!”
萧伯匀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在那一瞬仿佛变成了蒙雨不认识的样子。
从前在她印象里,太子只是对沈月姝痴情,平时都冷着一张脸。
可是今日自己仿佛看到了太子不同的一面。
自己千不该万不该唤醒了他心中的野兽。
萧伯匀在她身上撕咬着,疯狂的索取着,仿佛要把眼前人彻底玩坏才肯罢休。
他一边霸道的攻城略地一边喃喃质问:“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肯和我在一起,我有什么比不上七皇叔的!……我告诉你蒙雨,你要是胆敢对父皇说一句我今天对你做的事,敢告诉他是我让你去鞭挞谢薇儿,你就等着怀着我的孩子曝尸荒野吧!”
蒙雨咬着嘴唇,泪水湿透衣襟。
她死死扯着被子,感受着每一寸肌肤上传来的剧痛和耳边让人恐惧而无法违抗的命令。
她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的第一次是被太子以这种方式夺走。
自己到底被他当成什么,是那个沈月姝的替代品吗?
羞耻感与难过几乎将她完全占据。
在将近半个时辰后,萧伯匀终于无力的趴在了她的身上。
而她就像一条死鱼躺在床上,连动都不想动,两道晶莹顺着眼眶滑落。
“记住我说的每一个字,蒙雨,你现在是我的人,你包括你家人的生死都掌握在我手上!”
萧伯匀说着起身穿衣,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
只留下躺在床上的蒙雨咬着嘴唇,满脸的痛苦与折磨。
另一边沈月姝正在幽篁馆布置后花园,秋玉就快步跑过来。
“小姐,不好了,出事了!”
听到她声音急促,沈月姝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怎么回事,你慢慢说。”
她强装镇定,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
秋玉咬着嘴唇告诉她:“小姐,不好了,刚才边关来报,塞北失守,雷将军他身负重伤,险些毙命。”
“什么?”
沈月姝急忙起身,刚才出去就看见萧墨辰正在门口上马,竟然还穿上了铠甲。
染纸也在一边整装待发。
“王爷这是要去哪?”
“刚来的消息,塞北需要支援,敌军已经追杀到百里开外,皇兄让我前去迎救,把雷将军救回来。”
萧墨辰始终表情严肃,沈月姝知道,他也舍不得自己,只是没有直说而已。
“王爷,一定要千万小心,一定要平安回来!”
“放心,我会带着你干爹回来的!最多半月,我肯定回来了,你等我!”
萧墨辰欲言又止,言外之意昭然若揭,明摆着是舍不得沈月姝,可他就是不戳破。
看夫君策马而去,沈月姝眼中满是牵挂与不舍。
直到萧墨辰走了,沈月姝才开始琢磨:“不对,这件事有蹊跷。”
沈昭笛今日正好来府上与沈月姝见面,好奇的问:“妹妹,此话怎讲?”
“姐姐你想,边关距离京城有几百公里,那些人怎么会追到萧国腹地?难道就没有一个地方官察觉此事,并报皇上?这绝对有蹊跷!”
“你是说,雷将军是被宰相的人追杀的?”
沈月姝摇摇头:“还暂时不能确定,但是八九不离十。”
她这么一说,沈昭笛警觉起来:“这可怎么办?我们要去禀报皇上吗?”
“还不行,若澄那边没有掌握足够证据,即便他与葛荣年现在一直都与丞相密切往来,谢晋安始终都举棋不定,这说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