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娇月看着她:“昨日苏桃被关在听风阁可否属实?”
这个该如何作答?江曼姝看向苏澈。
“你看他作甚!”蓝娇月斥喝,“是否事前串供?你可知道作伪供的后果?”
“我没有!”江曼姝抿嘴道,“民妇没有串供!”
“那便如实讲来!”
江曼姝不敢再看苏澈,道:“是被关在听风阁了。”
“因为什么而被关?”
“她母女俩不是想谋家产吗?老爷就把她关起来了。”
“满口胡言乱语!”蓝娇月惊堂木一拍,“还不如实讲来?”
江曼姝低着头:“反正就是这样,民妇知道的不多,老爷也不是什么事都与我讲。”
问是问不出什么了,于是蓝娇月又命人传苏府若干下人。
不一会儿,那李管家和几名下人被带来了。
果然如蓝娇月所测,这些人没一句真话。
这会儿苏澈可得意了。
蓝娇月看着苏澈,强奸罪讲究人赃并获,眼下只能依靠口供,可没一个讲真话,难道就没办法了吗?
“大人,民女可作证!”秀秀一直没机会开口,见机会她跪下来道。
“她们是一伙的!”苏澈大声道,“于敏把她当女儿看待,她什么都听于敏的,她的话不能信!”
她们主仆关系不利于苏桃,蓝娇月想了想问道:“你可曾亲眼所见?”
秀秀怔了怔,第一次的时候她没有亲眼见,后来的她又没能进屋去,要怎样才算亲眼所见?
“如实讲来。”见她犹豫蓝娇月道。
秀秀看一眼夫人:“第一次的时候民女没、没有见到,后来、后来的……民女在听风阁外听到了……”
“嗬!”苏澈好大一声讽笑。
蓝娇月看他一眼,道:“秀秀姑娘,你听到了什么?”
秀秀:“小姐反抗的声音。”
蓝娇月眼微动:“苏小姐身上可有伤?”
秀秀:“有啊。”
验清白之身也是无用,苏澈大可说苏桃与他人通奸。
验伤能治苏澈一个家暴之罪,可是只治家暴之罪又有何用?日后回到苏府苏桃还是难逃一劫,只能治死罪方能解救苏桃。
蓝娇月眼微动,看向于敏:“苏夫人可有亲眼所见苏桃被侵犯?”
都没有啊,是女儿告诉她的,再说了这种事能当着她的面干吗?苏澈又不傻。于敏茫然了:“民妇……民妇亲眼看到了……”
“她撒谎!”苏澈道,“大人,你让她描述看看?”
蓝娇月一拍惊堂木:“本官断案用不着你教!”
“我说!”苏桃完全豁出去了,到如今不是她死就是他死,她不能再作矜持。
蓝娇月看苏桃一眼,只能听她的供词了:“苏小姐,你能当堂说吗?”
苏桃擦下眼泪:“能!”
蓝娇月:“好,那你讲来!”
于是苏桃把第一次被侵犯的经过道来,中途数次泣不成声。
“胡编乱造!”苏澈道,“大人怎不问问草民是怎么被这对母女下药,要挟草民呢?”
蓝娇月沉吟:“被告那你便道来。”
于是又到苏澈讲故事,说得神乎其神煞有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