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桃只有母亲和秀秀作证,而苏澈有一大票人作证,蓝娇月心思一动,先治他一个亲告罪再说。
“依我看啊。”苏浔见是时机了,说道,“就是这母女俩怀恨在于意图侵吞财产,木司直,此案可以了了。”
见苏浔出声,窦禹宸哼一声:“原来大理寺断案是要听苏相的。”
这个皇帝就等着怼他呢,苏浔抿嘴道:“秦大人说了算,老夫可不敢。”
窦禹宸再哼一声道:“天色已晚,此案择日再审吧。”
这不是故意拖延吗?苏浔眼闪闪嘲讽:“这明显母女俩诬告吗?用得着择日审吗?”
窦禹宸看着他:“那苏相来坐这个大理寺卿的位子?”
苏浔抿嘴:“秦大人说了算秦大人说了算。”
蓝娇月没好气地看那苏浔一眼,道:“来人,带苏小姐去验伤。”
“是!”金煜马上带苏桃去验伤。
“你这是唱的哪一出?”苏浔又道。
“你这又是唱的哪一出?”窦禹宸对他道,“苏相刚才还说大理寺我说了算,看来苏相是说一套做一套之人啊。”
苏浔又被怼住了,他暗暗翻眼。
好一会儿,苏桃验了伤回来,金煜禀报:“回大人,苏小姐已、已不是清白之身……”
“这个不必禀报!”蓝娇月打断他,“你就说说身上的外伤。”
“有!”金煜立马道,“苏小姐身上多处淤伤,还有鞭子抽打的伤,鞭子的伤是新伤。”
“他前夜打的!”苏桃道。
蓝娇月命金煜火速去取那鞭子。
这大概是苏澈没有想到的,苏桃屋中的鞭子还在,金煜取了来,蓝娇月把鞭子扔苏澈面前:“苏大掌柜,你殴伤女儿一事你还有何话说?”
苏澈也精,无论什么罪都不认:“大人,你该问问她与哪个野男人通奸,草民就曾经见过她与野男人私会,草民骂她几句不可吗?”
蓝娇月:“本官问你的是打人一事,不是通奸。”
苏澈:“草民没打,只是骂她几句。”
蓝娇月:“那她身上的伤如何而来?”
苏澈:“你问她啊。”
蓝娇月:“她被关在听风阁,苏夫人都难以接近那听风阁,不是你打的又能是谁?”
苏澈:“她就是能勾搭别人。”
蓝娇月一拍惊堂木:“还不认?苏桃是府中大小姐,何人能打得了她?”
苏澈慌了:“于敏,她亲娘啊。”
“民妇从未打过她!”于敏连忙道,“秀秀可作证,府中上下都可作证。”
“李管家!”蓝娇月斥喝道,“苏大小姐自小有否被苏夫人打过?如实道来!若说有便是作伪证,大刑侍候!”
“大、大人……”李管家这突然被斥喝,吓得一哆嗦,下意识道,“没有,没有打过,夫人就这一个闺女哪里舍得打?”
“对了!一个孩子如何舍得打?”蓝娇月看那苏澈,“苏大掌柜就不同,他有无数个孩子,更重要的是他不满苏桃是女孩,于是便下狠手。”
“我没有!”苏澈还在狡辩,“她是嫡出草民又如何舍得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