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广看他一眼:“还真是什么都瞒不了你。”
“说吧。”苏浔拿起边上的酒壶闻一下,然后倒酒。
窦广笑道:“我去向皇帝请旨求亲如何?”
“请旨求亲?”苏浔眼微动,“哪家女子?”
“木司直。”
“木……”苏浔一口酒差点呛了,“你打她主意作甚?人你都没见过就要求亲了?”
窦广一笑:“那有什么关系?我只要皇帝不顺心就行。”
“你……”苏浔抿一嘴道,“你这个人就这点本事吗?有能耐你干点大事,别总想着卿卿我我,我跟你说,女人最是坏事!”
“对啊,女人最是坏事。”窦广笑道,“我就是要找皇帝的那根软肋。”
苏浔眼动动:“什么意思?”
窦广吃一口肉,道:“不是说皇帝是为那个女人去的大理寺吗?我就要看看那个女人有他心中份量有多重,若真是他的软肋那不是对咱们有利吗?”
苏浔恍然大悟,点头道:“份量怕是不轻,你我几时曾见过他这么着紧一个女人?当年那个厨娘,最终也是没有入得了后宫。”
“那个不是汪洋大盗吗?人家压根就不想进后宫。”
“说起来这事……”苏浔拍脑袋,“你都不急的吗?”
窦广抿嘴:“即便皇帝没有了传国玉玺,但他经是太上皇禅让帝位,如今太上皇尚在世,他的帝位算是名正言顺。我急什么?那传国玉玺何人所偷?我上哪去寻?”
苏浔翻眼:“当初你就该下手!”
窦广嘲笑:“我没那本事不是吗?”
苏浔狠狠咬一口肉:“依我看,那玉玺肯定是那几个姑奶奶干的好事!”
窦广慢慢斟满酒道:“可问题是既然玉玺到手为何还没有一丝动静?”
苏浔巴唧吃着:“诡异就诡异在这里。”
“不说这个了,还是说说求亲一事吧。”
“也成,先找着皇帝的软肋再说。”
蓝娇月想问蓝淳当年的事,但到了门口又犹豫。
她不止一次问师父,师父若要说早说了。
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蓝淳站在那里:“来了怎么不进?”
蓝娇月如实讲:“我有事想问师父,但又觉得师父不会说,正在犹豫。”
蓝淳转身进去:“进来说吧。”
蓝娇月踟蹰片刻进去,她拿桌上的壶给蓝淳倒水:“师父是想出去吗?”
“你坐下说。”蓝淳示意。
蓝娇月把杯放他面前,坐下抿嘴,她这副羞涩的样子就很像以前的蓝娇月。
蓝淳一时有些恍惚,一晃就五年过去了,如今的小月已不再是先前的小月,而是“小青天”了。
蓝淳内心宽慰,但也有丝丝涩味。
“师父。”蓝娇月嘴一抿道,“师父能不能告诉我五年前在平山发生了什么?平山之乱以外的事。”
蓝淳不作声,喝口水。
蓝娇月嘴又再一抿:“秦子义就是圣上。”
蓝淳眼一闪看她:“还真是圣上?”
蓝娇月眼一亮:“师父怀疑了是吗?师父见过圣上的是吗?”
蓝淳看着她:“我没见过圣上,但是你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