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娇月一震,手不由得握起来。
“平山之乱是由当时的太子一手策划。”蓝淳继续道,“他亲自去了平山,至于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我不太清楚,你姑娘家心思也不会与我说,大概就是你二人情窦初开。至于你们怎么闹掰我也不知道,反正后来就是你淋了大雨发高烧,醒来后就说胡话你要进大理寺你要当官,我后来想,这兴许与那一位有关系。”
“他始乱终弃?”蓝娇月手握紧了,她试图去想,可越急越是想不起来。
“兴许是吧?”蓝淳也只能这样讲了,见一步走一步吧,皇帝的目的是为寻回传国玉玺,是不会一下子就说破的。也只有这样小月才与皇帝保持距离,真相大白的那一天,不知小月能否承受得住?“你性子倔,想当官可能就是为争口气。”
蓝娇月不作声,手紧紧地握着。
蓝淳忧心地看她:“你该知道我为何一直不说,镜中花水中月,说了徒留伤感,也正因如此,为师才一力助你开始新的生活。”
蓝娇月看着他:“那师父又为何愿意说了?是觉得再也掩饰不住了是吗?”
蓝淳心一怔,这孩子已是“小青天”,可真不好掩饰,他苦笑道:“孩子,一来我不确定那是否就是圣上,二来我也想不到圣上会来大理寺。”
“那师父觉得他因何而来?”
蓝淳心又跳一下,放在膝盖上的手紧了紧定定神道:“这便是为师担心的,他若再纠缠,受伤的终将是你。”
“他始乱终弃,现在掉转头来吃回头草,是这样吗?”
蓝淳不让自己的神情有丝毫破绽:“如此男子你会稀罕?”
他敢这般说就笃定小月不会去找皇帝对质,五年前的小月兴许会,但现在的“小青天”不会。
蓝娇月起身:“师父我先回去了。”
“好。”蓝淳也起身,“莫要想太多,过去了便过去了,往前看莫回头。”
蓝娇月唇角微动似讽:“师父,我当皇后不好吗?这样您就不必去抱谁的大腿了。”
蓝淳微笑:“好是好,但为师更不希望看到你伤心,当年你发烧差点就没命,如今的你更应该懂得生命的可贵。”
“师父歇着吧。”蓝娇月大步出去。
蓝淳这一番说辞蓝娇月是信了,她本就疑皇帝是为她而来的,她又不傻,这些日子皇帝的示好她知道,她犹豫就是觉得可疑,皇帝又不缺女人,对她这个不解风情的女官动心思,莫不就是原来就认识的?果然让她猜对了,他们之间有过一段情。
也真如蓝淳所料,蓝娇月没有去找皇帝,她已不再是当初那个她。
蓝娇月不为所动,可有人就不淡定了。
窦禹宸抱着个脑袋呀呀叫:“这太医都干什么吃的?这都一夜了,还疼个不停。”
邢风站在那里不动:“陛下,木司直不会医术……”
“谁说的?”窦禹宸瞪眼,“她那义父会医术!”
邢风:“那臣去请孙大人。”
窦禹宸发现自己掉坑里了,翻眼道:“哎呀,苏相那嫡次女也有十八了……”
“臣去请木司直!”邢风麻溜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