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哥!”王长贵连忙拦住,“我说还不行?”
秦滨重新坐下。
于是王长贵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
秦滨听完后不作声。
王长贵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上,连忙跪下:“大哥……殿下,我……我自知不该,可那梁艳非纠着得宝娘的事不放,闹下去迟早生事,不如就让她去陪得宝算了,反正她也爱孩子。”
秦滨眼微动道:“得宝娘是如何死的?”
“难产死的啊。”王长贵还是留了一手,这得宝娘是怎么生下的孩子可不能说,说不清。
秦滨可不是小青天,见他这般说便不作多想:“就这样?还有没有别的?”
“没了没了!”王长贵连忙摆手,“事情就这样,大哥,这事关您的颜面,可不能让大理寺翻案。”
“这又怎么是我的颜面了?”秦滨恼火,“你栽赃诬陷赖到我头上了?”
“不是赖大哥。”王长贵狡辩道,“而是这谁不知我是您的人,已裁决的翻案可不就是扫您的颜面吗?”
“大理寺卿还是皇帝呢!”秦滨气恼拍案,“是皇帝要翻案你醒醒吧!”
王长贵抿嘴:“那也总得给您留点面子,亲爹的面子都不给吗?”
“你少在这儿挑事!”
“我没挑事,殿下,那已裁定做个顺水人情便行,何苦来着?”
秦滨一掌拍案:“草菅人命你当人家梁艳的命不是命吗?你要皇帝做个昏君吗?”
“不是要圣上做昏君。”王长贵讪笑道,“殿下,我如何不知殿下的难呢?殿下在西燕势单力薄,若不然当年平山之乱那窦梦尹如何会欺侮到殿下头上呢?而我就只能做个无实权的侯爷,这也就罢了,关键是殿下任凭他们欺侮啊……”
“够了!”
王长贵闭嘴,看他一眼又道:“大哥,现如今咱们就只想求个晚年安安稳稳……”
“你闹出这么个事是安稳吗?你这是添堵!”
“反正实情我已讲了,大哥您看着办吧。”这回王长贵耍赖了。
秦滨看着他不作声。
长贵的功劳且不说,但长贵可真算得上是他在云歧唯一的亲人,真要袖手旁观吗?
罢了,便当那梁艳命不好吧。
“你起来吧。”
王长贵跪着不动:“大哥这是应允了吗?”
“起来吧!”秦滨没好气道。
王长贵笑嘻嘻起身:“我便当大哥应允了。”
不一会儿,王长贵哼着小曲儿离宫。
秦滨在书房想了好一会儿才命人去大理寺,他不想与皇帝正面冲突,他让人把孙宪喊来见他。
王长贵回府可傻眼了,大理寺堵上门来要徐静,怎么会要找徐静?王松这该死的家伙怎么不提前告诉他呢?
王松像是知道主子怎么想似的,嚷道:“侯爷,他们堵门不让我出去,茶都不许上!”
“你闭嘴!”楚今雨瞪眼,“若不然堵住你嘴巴!”
王松抿嘴不作声了。
见王松被个小丫头怼成个小绵羊,王长贵气恼:“来本侯的地盘撒野,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忠勇侯,楚今雨可不敢硬碰:“侯爷,小的来此是想确认一下徐姨娘是否在府中,并非撒野,还请徐姨娘出来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