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皇帝不作声崔恕也不作声。
“福王如何?有书信吗?”窦禹宸突然又道。
福王窦清丞是乃窦青衫第二个儿子,以名字都能看出来是以辅佐窦禹宸的存在,窦家女子不安份,但男子是相当忠心。窦清丞性子憨实,自小不争不抢,在窦禹宸登基前就已驻守边关,鲜少回京,窦禹宸都有好几年没见过自己的这位亲弟弟了。
怕是要喊福王回京了,崔恕道:“便还是年前的那封书信。”
窦禹宸又望一眼天叹道:“旁人都说朕把亲人赶尽杀绝……”
“福王自不是!”崔恕道。
窦禹宸唇微动:“命福王回京吧,封晋王。”
崔恕大为吃惊:“封、封晋王?”
窦禹宸抿下嘴:“他战功赫赫当得晋王。”
崔恕大着胆子道:“陛下三思,陛下尚未大婚,晋王对陛下的子嗣的威胁太大。”
窦禹宸:“你是怕木司直不满是吧?”
崔恕:“陛下,老奴是为陛下着想。”
窦禹宸:“崔恕,你不会看不清朝中眼下局势。”
崔恕眼微动:“以晋王稳大局?”
窦禹宸:“朕也累了,一个人好孤单。”
崔恕疼惜看他一眼:“这不有木司直吗?”
窦禹宸:“正是有她,朕才想享亲人之乐,日后朕的子嗣若无德无才,那也怨不得什么。”
蓝娇月一走,官义旸便飞鸽传书窦云英,而后又急忙往前胡乐府上,他要确认蓝娇月的身份。
胡乐恰好散班回来,见了他道:“你怎么来了?”
官义旸正在逗胡乐那只鸟儿,见了他连忙回身:“我娘被大理寺抓了。”
胡乐看他,然后坐下道:“你娘被抓寻忠勇侯去啊,上本相这干什么?我可告诉你,本相可没本事救你娘,我儿子都救不了……”
“相爷这是怨我吗?”官义旸一肚子气,“怨得上我吗?你们在牢中让人发现了,怨我?”
“好啦!没那个意思……”胡乐接过管家奉上的茶,“本相的意思是说赶紧地找忠勇侯商量对策去,那小青天的厉害你又不是不知道,夜长梦多!”
“说起小青天……”这才是官义旸跑这一趟的目的,“她多大了?今日见她好像没多大。”
“哎呀年轻有为……”胡乐呷口茶,“二十来岁吧,怎么?你相中人家了?不大可能吧?你娘让人抓走了,你还有心思谈情说爱?”
官义旸一时找不到借口,便也将错就错:“她是生得俊啊。”
“你啊……”胡乐没好气指指他,“我要是你娘肯定被气死!”
官义旸讪笑:“相爷知不知道她哪里人氏?家中父母兄弟姐妹如何?”
胡乐瞪眼:“你来真的?”
官义旸笑着算默认。
胡乐翻眼:“吏部的事一向在商邑手里,我哪能知道?不过我倒听说那孙少卿是她师父。”
“师父?”官义旸心念一动,该不会就是蓝淳吧?“大理寺少卿是她的师父?”
胡乐点头:“是啊,孙正前一阵才迁升的大理寺少卿,圣上对她可真是百般照顾啊,娘的,这女人当官就有这个好处。”
官义旸眼微动:“圣上是不是看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