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因为贤王之事而争吵?
她想了想又闭上眼。
在决定是否要将事情告诉胡乐之前,官义旸决定先见见蓝淳。
他自然是进不去大理寺,但他可以让人送封信给蓝淳。
蓝淳点卯一回书房便见到了案上的一封信,上面写着蓝淳,他连忙把信收起,他四下里看一看把门门好打开那封信。
果然不出所料,官义旸写来的,约他见面。
去见他之前,蓝淳去把书信交给了崔恕。
初春虽然寒冷,但这日天空晴朗,蓝淳骑马向约定的地点,利来酒肆去,云歧的大小酒数不胜数,这利来酒肆听都没听说过。虽然不熟悉,但他也不会怕,已然与皇帝摊牌,他心中的大石头已放下,多年筹措终于见到成效,虽不算完全洗白,但得到皇帝的支持,他就踏实了。
还是白道好走啊,走起路来仰首挺胸、光明正大。
到了那利来酒肆,他四处看了看,此处倒也不算陌生,他来过。
那店小二栓了马,不用报名号便领他上楼去。
时辰尚早,店内无客人,静悄悄的。
蓝淳一路细看寻找退路以防万一,他了解官义旸的作派,此人凶残邪恶,可不比官文定假邪气真君子。
推开那门,官义旸那张透着邪气俊秀的脸便出现在眼前,已有六年未见他,长大了,但样子没有变。
“孙少卿!”官义旸坐在那里斜眼看他,“我是该喊你孙宪少卿呢还是杀手蓝淳?”
蓝淳镇定坐下:“说吧,少废话。”
官义旸笑着指指他:“你可真行,混大理寺去了,让小爷我好找啊!”
蓝淳看着他不作声。
“来!”官义旸斟酒,“多年不见老朋友,喝一杯!”
蓝淳不动:“你觉得我能喝你这杯酒吗?幼稚!”
官义旸龇牙笑,一口喝了那杯酒,道:“可不是幼稚?让你逍遥了这么些年。”
蓝淳不作声。
官义旸自斟自饮:“传国玉玺呢?”
哼,就知道他是为了这个,蓝淳看着他道:“既然六年前没有给你们,你觉得现在会交给你们吗?”
果真是私吞!官义旸一掌拍桌:“好你个蓝淳果真私吞,说,你把玉玺交给谁了?该不会是拿来换官当吧?”
蓝淳哼一声讽笑:“偷了人家的东西,然后又拿着这个东西去换别的东西,你当皇帝是傻的还是你是傻的?”
官义旸又一掌拍桌:“我且不与你计较那破石头的事,眼下谈笔交易,把我娘放了,你们父女偷玉玺之事我可以闭口不谈,若不然那便是鱼死网破!我看你们父女还能有多大的本事翻身!”
蓝淳静静地看着他:“你当大理寺是我开的?”
官义旸恼火:“你不是那什么少卿吗?”
蓝淳:“我上面还有大理寺卿,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吗?”
官义旸指指他:“你当我不知道那大理寺卿就是皇帝啊?只要我到他面前说一句,你们就得完蛋!”
蓝淳:“皇帝可不是傻子,你拿得出证据吗?”
“我怎么拿不出证据?”官义旸又一掌拍桌,“我与我娘就是人证!你是齐天教的杀手,任你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蓝淳哼一声唇微动道:“那也是你们片面之词,公堂之上讲究人证物证,可不是信口雌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