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窦禹宸向商邑道,“熹和说说你的想法吧。”
商邑连忙收住笑,道:“哄木司直大婚便是。”
窦禹宸翻眼:“说了等于没说。”
商邑抿嘴笑:“陛下,始终都得面对的。”
窦禹宸怔忡。
商邑继续道:“臣记得陛下与臣说,木司直说她不会成为陛下的软肋,陛下何不相信她?与她一同面对?何况以木司直的才干,臣相信她可以过得了这一关。以陛下一贯来说自当如此,只是陛下遇上了木司直便得柔软了。”
窦禹宸一震,坐直道:“朕这般可真是让人钻了空子。”
商邑思忖:“确是件难事,陛下若是先前那般,与木司直处起来就又显得不近人情,将来的孩子想必也会步陛下小时候的后尘,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自古帝王家不外如是。陛下若是柔软了,便又让那些奸臣贼子钻了空。”
窦禹宸无奈抚额。
商邑又道:“陛下,再者,正好借此番看清各路妖魔鬼怪。”
窦禹宸眼一动看他:“你是说顺便考验看看朕是否能保她?”
商邑笑:“臣可没说。”
窦禹宸没好气指指他。
自书房出来,邢风扯扯商邑问:“老商,传国玉玺到底在哪儿?”
商邑哑然失笑:“你还没明白啊?”
邢风嘀咕:“净欺负老实人!”
商邑大手拍他肩膀,笑道:“圣上不是说了吗?当时那蓝姑娘被他当场抓包,你记没记得?那蓝姑娘没偷成啊,既然没偷成那玉玺自然还在圣上那儿,笨!”
邢风怔:“没偷成却说不见了……圣上也太冒险了吧?那可是传国玉玺。”
商邑:“这般才能看清楚那些妖魔鬼怪啊。”
邢风摇头:“太冒险了太冒险了。”
商邑:“你懂什么?也只有圣上有这般胆识。”
邢风怔怔地想:“想来那孙宪是知道玉玺在圣上那里的,所以才敢斗胆求圣上保蓝……木司直。”
“笨蛋,自然是知道,偷盗未遂,况且也是被人摆布,再加上情份,孙宪有十足的把握圣上不会降罪于蓝姑娘,那孙宪是何人?大家都只盯着小青天,把这真正的神探给忘了。”
邢风点头:“聪明人果真不一般。”
商邑笑道:“所以圣上让你好好读书嘛。”
邢风怪笑:“我还是负责打打杀杀吧。”
那二人走后,窦禹宸命崔恕把蓝淳传来。
得知圣意,蓝淳有些意外。
“蓝淳。”窦禹宸道,“这般后果便得由你担着,怨不得人。”
蓝淳早就做好了这个准备,也知道圣上不杀他便是要他担这个后果:“陛下,臣绝无怨言!”
蓝淳走后,窦禹宸便也睡不着了,起身到院里吹风。
“陛下当心着凉了!”崔恕连忙拿来大氅给他披上,“陛下还是回屋吧,更深露重。”
窦禹宸没搭理他,望着灰蒙蒙的天。
崔恕眼微动:“要不老奴去把木司直请过来?”
窦禹宸摆手:“让她歇息吧。”
蓝娇月从梦中惊醒,她又梦到了与皇帝争吵,只是吵什么她记不起来,但好像他们是在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