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恕刚一转身,窦禹宸又问,“邢风呢?”
崔恕又转回身来:“老奴这就寻去,方才还在。”
“还有商邑。”
“是!”窦禹宸吩咐完之后,崔恕这才得走。
若以放薛凤来封口,只怕会被他们抓住了把柄,日后若是动不动这个要挟,那他这龙椅还能坐得安稳吗?窦禹宸坐在那里想。
邢风不一会便来了。
“你知道方才孙宪来过的吧?”一见他窦禹宸便问。
“是。”邢风立于案前。
窦禹宸唇微动似讽:“他就是小月的义父。”
邢风哦一声:“想来就是。”
窦禹宸哼一声:“他们听命于齐天教,而齐天教听命于窦云英,她在朕未登基前布下的局,也就是当年在平山,小月接近朕就是有目的的。”
邢风安安静静地听着。
窦禹宸继续道:“这孙宪对小月用了致幻药以至于小月现在无法恢复记忆。”说完他气恼骂一句,“可恶!”
邢风抿嘴道:“陛下消消气,那孙宪为何要对小月……蓝姑娘用致幻药?”
窦禹宸:“孙宪说是为了顺利达成任务,怕小月中途放弃。”
邢风:“那不影响任务的执行吗?致幻药不是能让人糊涂的吗?”
窦禹宸哼一声:“致幻药不是让人糊涂,而是让人分不明现实和梦境,会觉得像在做梦,难怪小月总说她在梦里见过朕,她就当是做梦了。”
邢风咋舌:“居然有此等药?”
窦禹宸:“你忘了薛凤是巫医?”
邢风点头:“这个齐天教在官义旸手里可真是又走老路了。”
窦禹宸眼敛起来道:“官文定那小子难堪大任!”
邢风想了想:“臣好像记得官文定是蓝姑娘的师父,真正的师父。”
“若非是小月的师父,又再加上当年的功绩,早就不该留他齐天教了。”
“陛下这一次是想彻底剿灭他们?”
“待了了眼前事!”窦禹宸捏着眉心,“眼前若是放薛凤换他们闭嘴,想来会落了把柄在他们手里,若不放,他们必会来个鱼死网破,只怕到时候朕也保不了小月。”
邢风想了想:“且不说放薛凤会落了把柄,就说放吧,木司直肯定不会答应。”
窦禹宸舒口气:“难就难在此处,朕不想让小月知道真相。”
邢风:“若陛下要瞒着木司直,那可真的难。”
两人琢磨了一会,商邑来了。
“还是请商相来出个主意吧。”见了商邑邢风舒口气。
“陛下。”商邑行个礼,“出什么大事了?”
“大事!”窦禹宸拍着脑门跟他讲,末了道,“来,右相给出出主意。”
商邑笑着问:“陛下,那么传国玉玺的下落呢?”
对哦,传国玉玺到底在哪里?邢风也好奇地看窦禹宸。
窦禹宸翻眼:“你不是猜得到吗?”
商邑呵呵笑:“果然。”
果然什么?邢风看商邑:“右相大人你倒是说呀,说一半留一半。”
果然榆木脑袋!窦禹宸没好气指指邢风:“都说了叫你好好读书!”
邢风笑:“陛下,臣有好好读的啊,上回还问右相借了几本。”
商邑哈哈哈笑:“几本哪里够?你该读一车子。”
邢风朝他翻眼:“欺负老实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