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在地上的蓝淳道:“那般情形下,小月哪有脸留在宫中?陛下,眼下陛下与小月情投意合,不知陛下是否还愿意保小月?”
窦禹宸眼一动道:“有本事你跑啊!像上回那样带着她跑啊,知道不行了才来求朕了是吧?”
“臣罪该万死!”
原来竟是这般!窦禹宸咬咬牙看着他:“这么说是窦云英让你们偷的玉玺?”
“正是!”
窦禹宸拧眉:“官义旸听命于窦云英?”
“是,当年官义旸还没多大,是那薛凤与臣接头的。”
“窦云英可真是天真,以为玉玺在手她就有机会当女皇了吗?”
蓝淳不作声。
“说话!”窦禹宸恨不得一脚踹去,“朕知道你的能耐!”
蓝淳抿下嘴道:“那毕竟是传国玉玺,有传国玉玺在手,况且一直来太上皇精神头都不太好,她这故事就好编了,她可是长女。”
窦禹宸哼一声:“她还有何筹措?”
蓝淳:“臣任务未完成,遁入大理寺一来也是为了躲避他们的追杀,至于窦皇后还有何筹措臣实在是不知。”
窦禹宸眼微动:“近年官义旸一直为胡乐卖命,胡乐与窦皇后可有勾结?”
蓝淳:“臣不知。”
现如今胡乐与窦梦琪勾结,他们三人可会勾结到一处去?窦禹宸回神忖度,若是里应外合那可真是麻烦事,但想来应当不会,窦梦琪与窦云英之间到底谁听谁的?怕是谁都不愿意伏首称臣,他太了解窦家女子了。
他心念一转,看着地上的人道:“现如今你怎么看,说来听听。”
蓝淳不再有所保留,尽可能卖力:“官义旸必会向窦皇后禀报,他们是为玉玺,必会逼臣交玉玺,若无眼下这件事,臣与他们周旋得来。就眼下这个情形,官义旸要救娘怕是会鱼死网破,再者就不知官义旸会不会利用胡乐的关系,若胡乐带头煽动,小月难保。臣倒是觉得窦皇后那边尚无大风险,胡乐倒是关键。”
窦禹宸看着他道:“小月是不会放弃此案的。”
蓝淳:“是,那日臣劝她入宫,她拒绝了。虽说贤王殿下是想保忠勇侯而提出的想法,但在小月的角度,入宫是最好的选择。”
窦禹宸怒道:“朕已答应她了,三年后再大婚,你为何不早说?”
蓝淳暗呼一口气:“天算不如人算,若要瞒着小月,诸多事行不通,结果也会难以控制,陛下,是否要将真相告之小月,还请陛下定夺。”
窦禹宸看他:“小月还有可能记起以前的事吗?”
蓝淳:“陛下觉得是让她知道的伤害大,还是不知道的伤害大?”
窦禹宸不作声。
蓝淳接着道:“小月先前都无法接受自己的不完美,如今已是小青天,陛下觉得她能接受吗?”
窦禹宸眉头紧锁:“唯一能解决的办法就是大婚,是吗?”
蓝淳:“是,并且不再为官。”
窦禹宸不作声。
最终窦禹宸没有裁处蓝淳,他对小月用了致幻药,这一点兴许能救小月,那说明小月当年的行动处在不清醒被控制的情况,真要裁决起来有空子可钻。
至于蓝淳,他活该,对自己义女做出那般之事,活该他受着所有罪。
原来事情的真相是这样,小月果真是被逼的,蓝淳走后,窦禹宸长松一口气。
崔恕轻轻入内,捡起那地上的炉盖子。
“崔恕。”窦禹宸眼一动道,“拟旨!加封福王为晋王,着令七日内回京!”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