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盗女贼算什么小青天?”苏浔心思一转,“那你打算如何?”
胡乐附在他耳边如此这般说一番。
忠勇侯府这边,王松带了讼师来见王长贵。
那讼师陈博文似是胸有成竹:“侯爷放心,小的就把刑责往那薛凤身上推便是,是她心急立功,在未经侯爷允可的情况,剖腹取婴孩。”
王长贵瞪眼:“那她也就会说经得我允可的呀,那不是扯皮吗?”
陈博文笑笑:“公堂之上本就是扯皮。”
王长贵挥手:“你如何扯本侯不管,你就是不能让本侯有事,小青天那娘们毒辣着呢,软硬不吃。”
陈博文笑道:“侯爷放心,小的不是第一次与小青天交手,小的了解她,她不就那两下子吗?公堂威慑,左绕右绕然后出奇不意逼人招供。”
王长贵:“你若保得本侯平安,好处有的是。”
“侯爷放心!”那陈博文一副溜须拍马的样子,“不过,夫人那里可得说好。”
王长贵:“这是自然。”
陈博文又道:“还有一法子,就是推到已故夫人身上,就说她允可保小,以女子为娘的角度来说,自是先保自己的孩子。但就是怕小青天说产妇神智不清不作数。”
王长贵没好气道:“请你来不是要本侯拿主意的,要不然要你作甚?”
陈博文赔笑道:“是是是……”
为保命王长贵这回可是下血本了,夜里他搂着红豆道:“红豆,日后无论生男生女本侯都一样疼你,本侯不强求男孩了。”
红豆所得到的这一切她自是不想失去,当下道:“侯爷放心,公堂之上红豆会说是薛神医擅自剖腹并未取得侯爷的允可。”
王长贵刚想亲她,想起讼师的话于是又道:“你说,推给得宝她娘好不好?就是说她允可了,如此似乎更顺理成章,当娘的嘛自是想保住自己的孩子。”
“侯爷想保薛神医?”
王长贵怔怔:“本侯保她作甚?”
“但是若侯爷保她,是不是就不会有两败俱伤的局面?”
王长贵又怔。
红豆窝在他怀里仰脸看他。
“你这是……”王长贵眼微动,说道,“你这是说,若本侯保她,那么她也就不会咬本侯?推到死人身上死无对证!”
“我可以作证呀,我依然作证听到了夫人亲口允可。”
“只是……”王长贵犹豫,“就怕那小青天说得宝娘神智不清作不得数。”
“反正都得我作证,那便说未经得侯爷允可吧。”
见她这般说,王长贵眼一闪,心想今夜可得好生侍候这个女人。
西燕推崇的是法家所提倡的“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被告原告无论身份高低贵贱,皆需上公堂。
王长贵依律到堂。
那陈博文打算大展身手。
窦禹宸并没有让人关大门,依然是公开升堂。
像是事先得到暗示,薛凤一被带上来便喊:“陛下,这堂上所坐之人木司直,乃是六年前偷盗传国玉玺之女贼,女飞贼摇身一变大理寺司直,民妇不服!”
听得她这一喊,蓝娇月心猛地一跳怔在那里。
围在那里的百姓哗然。
什么情况?楚今雨也怔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