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凤心里咯噔一下,接着硬气道:“民妇只管生不管养!”
蓝娇月眼内不动声色:“在何处?哪个州哪个县哪个乡哪一户?”
薛凤咬咬唇:“民妇忘了!”
蓝娇月惊堂木一拍:“再有谎言杖刑伺候!”
蓝娇月惊堂木一拍:“再有谎言杖刑伺候!”
薛凤一咬牙道:“蓝娇月你拽什么?”
“来人!”未等蓝娇月反应,窦禹宸喝一声,“杖刑三十!”
“是!”金煜早等着呢,听得圣上一声令下,立马行刑。
金煜是个很老到的捕头,他把薛凤的嘴堵上省得她胡言乱语。
三十杖刑对于女子来说可是不轻,即使是练武之人。
这一下一下地打下去,薛凤唔唔声乱叫。
王长贵看得心惊肉跳,这皇帝可真不好惹。
众百姓看着,无一人出声。
蓝娇月悄悄看向窦禹宸,她内心五味杂陈,她真的是偷传国玉玺的那个贼?而窦禹宸当初让她查又是怎么一回事?难道窦禹宸试探?现在对她这般回护又是什么意思?
窦禹宸知道蓝娇月看他,但他不敢回望,他知道她所想,此时他无法跟她解释。
三十杖打完,薛凤已是几乎昏过去,金煜一点都不带客气地把她扔回原位置。
薛凤已无法再跪,摊在了那里,她嘴里的布条已拿开,她喘息着想要开口。
“若再胡言乱语扰乱公堂便又再打!”窦禹宸冷冷道。
薛凤不敢出声了,妖女有皇帝护着,她如何斗得过?
蓝娇月已然回神,看着薛凤道:“薛凤,如实回话又何至于招这一顿打呢?本官再问你,那户人家在哪里?”
别落到我手里,若不然要你生不如死!薛凤心里暗骂,咬牙切齿回话:“民妇回大人,那一户产下一子,产妇一个月后死亡,孩子三个月死。他们的死并非民妇所造成,是他们照料不周而导致的,绝不存在杀人之说。”
众百姓又一阵哗然。
蓝娇月看一眼外面道:“薛凤,本官问你,那是什么人家?主人是做什么的?”
薛凤弱声道:“佃农,他们不具备照料产妇和孩子的条件。”
蓝娇月:“你收了人家多少银子?”
薛凤抿嘴:“十两。”
“十两?”
众人又哗然。
蓝娇月道:“这佃农所有家当怕是都给了你了吧?还拿什么照料产妇婴孩?”
薛凤:“这都是你情我愿之事,民妇又没逼他们,并且风险也告知了他们,产后没照顾好产妇和小孩怪得了谁?”
那边王长贵气恼:“你才收人家十两,你收本侯多少了?收了钱事也没办好!你这不就是欺诈吗?大人,本侯要告她欺诈!”
薛凤有气无力地看王长贵一眼:“你情我愿之事,我又没把刀架你脖子上,是你哭着喊着求我,怨得了谁?我都已把风险告知了你,你非要一试,如今却把罪过赖到我头上,活该你没儿子!”
王长贵气得脸青唇白:“你你……”
二人不再作声,王长贵死死地盯住薛凤,像是吃了她。
蓝娇月那黄、花二位大人道:“二位大人可还有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