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黄大人花大人同时摇头。
蓝娇月又问:“二位大人如何看?”
这是要裁决意见了,于是三人凑在一起轻声商讨。
黄大人道:“忠勇侯漠视其妻生命,以如此惨绝人圜的方法产子,实在是可恨,当斩!”
花大人也点头道:“我也觉得应当严惩,若不然日后都照这样来那不乱套了吗?日后何人还敢生孩子?当斩!”
这皇帝在此坐镇,他们哪敢有反对意见哦。
蓝娇月眼微动:“流放如何?”
“亦可。”那二人点头。
蓝娇月又问:“那薛凤呢?”
“此等为虎作怅者,必须严惩,我朝一向严惩巫医,理当斩,杀一儆百!”黄大人道。
“反正我的意见与黄大人一致。”花大人道。
于是三人各就各位。
“堂下听判!”蓝娇月肃穆道,“虽说以当时之情形,梁芳产下婴孩仍然有风险,但我朝医典并无剖宫产之成功案例,是故仍得遵循人道,若无当事人允可施展此术等同谋杀!王长贵作为梁芳之丈夫,令其死犹如受酷刑、死状惨不忍睹,死者死不瞑目!此外又把婴孩的死嫁祸于梁艳。此等漠视人道、包藏祸心之徒,理当重罚!依西燕律令,判其流放漠北!”
“本侯不服!”王长贵大喊,“本侯不服!”
“朕便在此。”窦禹宸冷声道,“你可要告御状?”
王长贵连忙跪于窦禹宸脚下,哭喊:“陛下,臣可是您的叔父啊!”
“来人。”窦禹宸不轻不重道,“带下去。”
“是!”金煜连忙上前。
王长贵怔怔,又哭道:“陛下,不至于不至于啊……女人生孩子难产不都很正常吗?”
窦禹宸乜眼看着他:“是很正常,但你施此术便是不正常,若医典有所记载有成功案例倒也就罢了,你拿自己的妻子作试验品,视人命如草芥,实是罪该万死!崔恕。”
“老奴在!”
“去其衣冠,褫夺封号!”
“是!”
崔恕当下上前去其衣冠:“带下去!”
金煜与齐大江把瘫软的王长贵拖了下去。
“陛下恕罪啊……”王长贵一路喊,“陛下臣不是故意的啊……”
这厢蓝娇月惊堂木又一拍:“薛凤听判!剖宫产并未成熟,你施展此术更是未做相应措施,致人当场死亡。你身为巫医不治病救人,反倒接二连三草菅人命实在可恨,其罪当诛!三日后菜市口行刑!”
薛凤当下大喊:“妖女!你没资格裁决,你没资格!”
蓝娇月握握拳,斥喝:“来人,押下去!”
“是!”齐大海上前拿自己的汗巾把薛凤的嘴堵上,将其拖下去。
“民妇谢青天大人!”梁艳喜极而泣。
那梁怀安夫妇亦叩谢堂上。
众百姓拍手称快,围观的百姓都是每逢小青天升堂都来旁听的,看小青天惩治权贵就是痛快。
这时门外闪现苏浔和胡乐的身影。
“陛下!”苏浔率先喊,“忠勇侯一案既了,那传国玉玺案呢?”
胡乐也喊:“陛下可不得徇私枉法啊!”
这两个人是约好的,他们并不想保什么薛凤,但想把小青天拉下来是肯定的,这样才能打皇帝的脸。
终于来了!窦禹宸眯眼看堂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