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淳就在宝珠酒肆,这些事他自然是没有告诉过曲宝珠,但这一次他和盘托出,末了道:“宝珠,日后你师姐你可得好生照应着。”
曲宝珠怔了好半天才回神:“师父放心,徒儿肯定会照看好师姐,可是师父这是要做什么?圣上问你罪了吗?”
蓝淳也不瞒她:“如今仍未治罪就是要为师在你师姐面前挡着,你莫要怪你师姐,此事从头到尾她便是受害者,是为师没有当好这个义父。”
“师父!”曲宝珠给他续上茶,“不能怪您,况且您为了让师姐实现抱负,这些年该做的也都做了,您是个好父亲,我与小雨都觉得您是这天下最好的父亲。”
蓝淳摆手苦笑。
正说着,外边传来楚今雨的叫喊声:“师叔师叔你在吗?”
没等曲宝珠应,门就哗啦一下开了,楚今雨喘息未定站在那里。
“师公?”楚今雨定定神跑进来,“师公你为何要对师父下药?”
蓝淳平静如水,指指一旁道:“坐下说,喝口茶匀匀气。”
曲宝珠倒上一杯茶放那边。
“我哪里还喝得下?”楚今雨一屁股坐下,“师公这是为什么呀?”
蓝淳看着楚今雨:“小雨,你觉得你师父这些年有那些记忆开心,还是没有那些记忆开心?”
楚今雨眼闪闪:“那些记忆里有圣上,若是一直带着这些记忆,师父这些年便会不开心,甚至不可能成为小青天。”
蓝淳喝口茶:“一开始师公并未对你师父用药,是在发现她对圣上的情愫之后方才用的药。”
楚今雨想了想,然后还是气恼:“我不信!师公这么做无非是为了让任务顺利达成,师公怕师父中途退出,所以才让师父迷迷糊糊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蓝淳抿嘴:“我不否认有这一方面因素。”
“师公你!”楚今雨一掌拍桌,把茶都打翻了烫了手,“太可恶了!”
“放肆!”曲宝珠重重把壶放下,“这是你该有的态度吗?”
蓝淳示意一下道:“小雨的手烫伤了,给她上点药。”
曲宝珠起身去拿药。
楚今雨抿嘴:“师公,为什么呀?为什么要那般对师父?”
蓝淳看着她:“你可真问着了师公。”
“好了啦!”曲宝珠拿药过来一掌拍楚今雨后脑勺,“你师父如何了?”
楚今雨摸一下后脑勺:“师父很不好,师叔你弄点吃的一会我送去。”
曲宝珠给她上药:“断案无数这下到自己蹲进大牢里,自然不好受,一会我与你一道去看看她吧。”
楚今雨撇嘴:“估计师父不想见人。”
曲宝珠看向蓝淳。
蓝淳道:“让她一个人静一静,不必担心。”
楚今雨嘟嚷:“那也要送吃的呀。”
邢风亲自锁上牢房门,道:“木司直好生歇息。”
蓝娇月闭眼坐在那木板床上。
邢风抿下嘴转身向外去。
窦禹宸直接向太极宫去,如今他有事都会与太上皇商量。
屋里静悄悄的,秦滨不在屋中,只有窦青衫一人在那里,她正在做针线活。
“娘亲……”窦禹宸上前把她手里的针线拿了,“你眼神不好就不要做这些了!”
“皇帝来啦……”窦青衫笑,“我这不活动活动一下吗?”
“活动可以到外边走走,您要是还能提得动刀剑,舞剑也是可以的。”窦禹宸把茶盏给她递上。
窦青衫笑着接过茶盏:“你是笑话为娘没个女子样是吗?”
“我可没有!”窦禹宸笑着坐下,“苏桃现在跟曲宝珠学点本事,过些日子学好了再入宫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