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桃想了想道:“太上皇,桃儿不知男女之事,但桃儿听过许多话本,桃儿觉得拥有过最好美时光那也是值得的了。”
“一地鸡毛!”窦青衫道,“桃儿你不懂,我当年也不懂,待得懂了便也老了,人的一生便是如此,年少不更事,更事已暮年。”
苏桃眼微动:“太上皇可是后悔了?”
窦青衫转回头看帐上,并没有说。
苏桃眼又动一下:“太上皇,桃儿与你说说我的故事吧?”
窦青衫眼一动:“好呀。”
外面。
窦梦琪问窦禹宸:“姐姐即已醒,那本宫可以走了吧?”
窦禹宸看着她不作声。
窦梦琪不耐烦道:“都说了这是我们三个人的事,你干涉也干涉不来。”
窦禹宸没有作声,转开身。
崔恕知道他的意思,对窦梦琪道:“大长公主还不谢恩?”
窦梦琪咬咬牙,说道:“那谢陛下了。”
她说完就走,出了门,她对着迎上来的陆青就是一巴掌。
陆青连忙跪下去:“奴婢知错,是奴婢害殿下丢了颜面……”
“岂止丢颜面?”窦梦琪沉声道,她亏大了,眼下这个情形,秦滨再无自由,她就再没机会了。
陆青抿唇:“殿下,咱们不是说好的吗?既便得不到什么,但气一气太上皇也就值了。”
窦梦琪咬牙:“我看该把你卖到青楼才对。”
“殿下饶命!”陆青这下慌了,“殿下身边需要可信之人,奴婢是不二人选。”
“要挟本宫?”窦梦琪更是怒。
陆青:“奴婢不敢。”
可又是事实!窦梦琪向马车走去:“想想法子吧,皇帝想来不会放过本宫。”
陆青起身跟去:“奴婢方才已经看见了,贤王被带走了。”
“要被幽禁了。”窦梦琪道,“此路已断,就别想了,还是想想如何保命吧,皇帝小子邪门得紧,也不知他像谁,自小邪门得很。”
“像太上皇。”陆青扶她上马车。
窦梦琪微顿:“倒也是,方才那一剑……姐姐还真得了手,哼!”说完钻进马车。
陆青也上去:“太上皇方才也踹了奴婢一脚,若在十年前奴婢命便没了。”
窦梦琪哼一声:“老啦!”
陆青关上马车门:“但亦是挺吓人的,太上皇不愧是戎马出身的,若非先前大病一场,如今怕是能上战马。”
“长他人志气!”窦梦琪没好气道,“再怎么她现在已是过气皇帝,不说她了,说说她那个儿子吧,邪门小子!”
陆青想了想:“那便求太上皇原谅吧,正如你所言太上皇老了,老了心也就软了,再者圣上锋芒太露对于她来说也是个忌讳。长乐长公主、康乐长公主又离得那么远,嘉南大长公主就不用说了,眼下就殿下您在身边……就利用这一点吧,她会原谅殿下的。”
听她这么说,窦梦琪气不打一处来:“你、你……让本宫求她?”
陆青抿嘴:“不得先过眼前这一关再说吗?要不您觉得胡相能保您?”
“胡乐?”窦梦琪翻眼。
“又或者可以……”陆青思忖,“胡相联合苏相,想来可以。”
“苏浔又怎么可能帮本宫?”
“可以的。”陆青抬头看她,“圣上很清楚走了一个苏浔胡乐,还会有另外一个苏浔胡乐,所以还留着他们。圣上不动他们,他们说话就还有份量,他俩既是敌对也是盟友,现在圣上借题发挥动您,那下一个会不会是吉瑞王?只要胡相这般与苏相说他自然明白。”
“对哦!”窦梦琪眼一动,“还是你有办法。”
陆青微笑:“殿下放心,奴婢一定尽心侍奉殿下,绝无二心。”
窦梦琪眼微动,笑笑道:“那你辛苦了。”
窦梦琪心里有数,此女野心大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