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随殿下是陆青的福份。”陆青继续笑着道,“殿下,不如奴婢现在就去左相府禀告胡相,您先回去歇息。”
窦梦琪想了想:“既然在此,那便一同去,本宫在府外等你。”这样的事她也不知如何向胡乐开口,那胖子肯定笑死。
陆青点头。
窦禹宸在隔壁一间屋子等着,见已是三更天,崔恕便让他在屋中歇息,但换来窦禹宸一记瞪眼:“你让朕睡这种地方?”
崔恕道:“那便回宫歇一会,不多时便得起了,睡一会算一会吧,要不然上朝哪来的精力与那些牛鬼蛇神斗?”
窦禹宸眼微动:“你说这青阳留还是不留?”
崔恕抿嘴:“陛下已然有主意。”
窦禹宸没好气指指他:“滑头!”
崔恕笑笑道:“此事正如青阳大长公主所讲,是他们三人之间的事,陛下作为太上皇的儿子都未必能干涉,何况老奴呢?”
这崔恕似讲非讲,说没讲但也讲了,窦禹宸唇微动,似讽道:“你平日里没有偷偷去向太上皇禀报吧?”
崔恕慌忙下跪:“老奴对陛下之心日月可鉴!”
窦禹宸倒也没真要怪他:“朕心思有些乱,就随口那么一问,你起来吧,不怪你。”
“谢陛下!”崔恕长舒一口气起身。
窦禹宸仰一仰脸:“父母之事作儿女的无权干涉,可朕是皇帝呢。”
崔恕想了想道:“可断得明白吗?”
“是断不明白……”窦禹宸怔怔,他想起了蓝娇月。
崔恕不是愧是跟在皇帝身边多年的,一眼就瞧出了皇帝的心思:“陛下要不去宝珠酒肆?太上皇这边老奴命人侍候着就是了。”
他这会哪能走得开?窦禹宸摇头:“朕不能走,走了太上皇会更伤心。”
崔恕眼微动:“那便休浴一日?”
窦禹宸打个哈欠:“好,那便休浴。”
陆青如此这般与胡乐讲了,惊得那胡乐半天回不过神来。
“相爷……”陆青伸手自他眼前晃晃。
“这这……”胡乐眼一闪回神,“这叫什么事儿?青阳大长公主让本相收拾烂摊子呢。”
“相爷!”陆青重重道,“相爷与殿下是一条船上的人,难道相爷忘了?”
胡乐咳一声:“话说如此,只是本相管得着吗?那可是太上皇!”
陆青料到他会有此一说,于是道:“你去游说苏相,你二人联手,圣上必不敢轻举妄动。”
胡乐怔怔:“那苏老儿才不会答应。”
陆青淡道:“相爷仍未睡醒呢?”
胡乐又怔。
陆青心想此人是如何当上宰相的这般饭桶:“相爷与苏相是唇寒齿亡之关系,圣上扳倒了青阳大长公主,接下来就到吉瑞王了,你与苏相这般一说他自然明白。”
胡乐眼一亮:“这倒是……”
陆青正欲走,谁知胡乐道:“青阳大长公主是不信本相呢,勾搭贤王,下回能不能事先与本相商量一下再去做?”
没想到人家胡乐一点都不笨,陆青怔一怔接着眼一闪回神,说道:“相爷多虑了,此事不过男女之事罢了。”
“男女之事……”胡乐讽笑挥一下手。
陆青连忙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