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云英出宫之后转了几条街便有马车接她。
窦青衫哪里是真睡?春梅进来禀报:“长乐长公主去见苏相去了。”
窦青衫想了想,起身去后院关押秦滨那院落。
关押秦滨的这院落有两名侍卫守着,窦青衫示意他们都退去。
春梅就在院外守着。
窦青衫推门入内,秦滨正望着桌上的包子出神。
想来坐了许久,那包子一个都没有动。
“它会长出花来还是长出窦梦尹的脸来?”窦青衫在他面前霸气一坐。
秦滨眼闪闪回神,看她道:“你何苦回回这般挖苦呢?在儿女面前装可怜,在我面前便百般挖苦嘲讽。”
窦青衫拿起一个包子递去:“你宝贝女儿亲手做的,吃吧。”
秦滨一把夺过包子:“太上皇回吧,我这儿庙小。”
“太上皇?”窦青衫哼一声,“秦滨你还记得我多少岁吗?”
“怎地?”秦滨也哼,“你还当你是十八岁?”
“窦梦尹就十八岁吗?”窦青衫一想那事她心就痛。
秦滨抿嘴:“我与你说过多少次了?都说了是她在酒里做手脚……”
“可之前你们喝酒可不是窦梦尹做手脚的吧?”窦青衫拍桌,“你早就有那贼心了!”
“行行行,我是有那贼心……”秦滨也懒得再解释了,“我有贼心好吧?你请回吧,让我静一静。”
“静?”窦青衫嘲笑,“想得美!”
“你又想作甚?干脆点杀了我得了。”秦滨也烦躁这样的日子,“这窝囊日子我也过够了。”
窦青衫冷眼看他:“那我便让你过不窝囊的日子。”
秦滨眼一动:“你要干什么?”
窦青衫深吸口气道:“我要复出!”
“复出?”秦滨没反应过来,“复出是什么意思?”
“朕要东山再起!”
“你疯了?”秦滨一惊,手里的包子都掉了地。
包子正好掉在窦青衫脚边,她一脚踩了:“你助我一臂之力,制住皇帝,日后你要多少女人随你……”
“嗬!”秦滨猛一声嘲讽,“为了权力而出卖自己的男人,窦青衫,你到底爱我还是爱权?”
“你没资格再问这个话!”窦青衫怒道,“如今你愿意不愿意都由不得你!”
“我若不愿意呢?”秦滨睨看她,“我可没你那么疯,皇帝说得对,窦家女人全都是疯子!”
“是!我是疯!”窦青衫红着眼道,“让你逼疯的……”
“你少来!”秦滨道,“你我还不懂?你若真爱我当年就该放弃这该死的皇位了……”
“我们俩就不该一起!”窦青衫怒看他,“这一切都是个错误,孽缘!”
秦滨心一阵绞痛:“我放弃所有最终换来的竟是你这样一句话……”
“你该做你自己该做的事。”窦青衫似乎说了句理智的话,“你我各有自己的使命,无法放下身上所背负的,强行结合才终换来这一地鸡毛。”
“哪家哪户不是一地鸡毛地过日子?”秦滨的话又十分在理。
“别把自己说得那么高尚。”窦青衫冷哼,“你虽说放弃了,但心里却不甘,若非不干你亦不会做出那般之事,这一切的后果都是你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