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有所察觉来试探的吗?
长乐显然是来盯梢的,该如何暗示他呢?
父子俩静默了片刻,窦禹宸问秦滨:“就没有话要与朕说的吗?”
“说什么?”窦云英当下警觉,眼一动笑道,“有话便说嘛,何必拘谨?”
秦滨当然知道皇帝这样问并非问的他娘亲的事:“我不与你说过的吗?都是青阳设的局,是她在酒里下药,虽我所愿,我再糊涂也不至于要与自己小姨子有什么,你怎么就不信呢?”
“爹!”窦云英当下也道,“这你就不对了,怎能对娘不忠呢?况且那是你的小姨子……”
“可不就是吗?那是小姨子,我怎么可能与小姨子有瓜葛?”秦滨顺着话道,“当日因为长贵之事我是有些郁闷,那也只是去喝喝酒而已,没想要做甚,我这一辈子循规蹈矩就不许我偶尔放个风?”
“你这风放得也太大了!”窦禹宸哼一声道,“身为男子我都为你不耻!”
“你也别把话说得太满。”秦滨嘲讽,“放长远看看,日后你会不会重新开后宫?”
说到此事窦云英似乎来了兴趣,女子嘛对于感情事天生的敏感:“大哥你当真独宠一个女人?”
“不是独宠一个女人。”窦禹宸坐得端正淡冷地说,“是一生就一个妻!”
窦云英撇嘴:“你们男人都是花心大萝卜,见一个爱一个,你也就只是一时新鲜而已。”
窦禹宸冷哼:“妒忌了?”
“我才没妒忌!”窦云英不服气道,“你全走着瞧,用不了几年你会有第二个女人!”
“那你便留着命看!”
“你!”窦云英拍桌,“谁说女子不如男?你们搞什么平权不就是鼓励女子有所作为吗?你们男子能当皇帝我为什么不能?”
“能,可是你输了。”
“那是你使诈!”
“兵不厌诈。”
“你就是毒辣!”
“你不毒?”
窦禹宸睨着眼看窦云英,窦云英瞪着大眼看看他。
一旁秦滨叹息:“禹宸,你说为父与你娘亲和离如何?”
“爹你要与娘和离?开什么玩笑?”窦云英惊道。
窦禹宸冷冷地示意她一下,向秦滨说道:“父亲这是何意?”
秦滨看着窦禹宸:“为父与你们的娘和离,回城阳国你说还有机会再登基为王吗?”
窦云英又惊呼:“爹你……”
“你闭嘴!”窦禹宸没好气道,“再不闭嘴便出去!”
窦云英才不会走。
秦滨示意一下笑道:“兴许还能助你一统六国呢?”
窦禹宸看着父亲,他明白父亲话里的意思了,痴心妄想,父亲回城阳国那是痴心妄想,娘重夺政权也是痴心妄想。
“父亲,那都成为过去了,过去了的事还能重来吗?”
“是啊。”秦滨叹,“过去了的事还能重来吗?白日作梦而已。”
“父亲后悔了?”窦禹宸问。
秦滨看着他,眼里有些泪:“有你,有你们,为父不后悔。”
“是,没您便没有朕!”窦禹宸起身往外去,“即日起解除对贤王的禁足,但不许与太上皇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