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滨松口气起身道:“谢陛下。”
“爹,你要出去还是得问过娘亲的。”窦云英看一眼父亲连忙追窦禹宸去。
秦滨才不在乎禁不禁足,他之意是提醒皇帝,目的已达到他就已知足了。
他知道儿子能明白的。
出得太极宫,窦禹宸与邢风、崔恕道:“太上皇是想造反。”
这也可谓得上造反了。
虽然平安出来,崔恕还是惊出了一身冷汗:“陛下,这可当真是险!”
窦禹宸没有想到父亲会暗示他,这让他心里好生安慰。
“陛下,要不要派人盯着太极宫?”邢风问。
窦禹宸看他一眼:“那是自然,但不可打草惊蛇。”
“是!”
这边窦青衫问窦云英那对父子说了什么。
“爹说想要与您和离。”窦云英说实禀报。
窦青衫脸色变青:“他休想!”
“就是!”窦云英道,“大哥也没准,就是解除了禁足令。”
窦青衫讽笑:“没想到你大哥也会心软。”
“应该是可怜爹吧?爹还说想回城阳国想当王呢,那不是作白日梦吗?”
窦青衫眼微动:“他想回城阳国?”
“对啊,爹是这样说的,他想与您和离回城阳国想重新来过。”
“你大哥怎么说?”
“他就说过去了的事还能重来吗?”
窦青衫思忖这对父子说的话:“没别的了吗?”
窦云英摇头:“再就是说及那件事了,青阳姨母。”
“哼!”一说到窦梦尹,窦青衫就来气思绪就乱了,“苍蝇不盯无缝的蛋!”
窦云英哭笑不得:“娘,您就别再为这事费神了,都过去了,再说了哪有像大哥那样蠢的男人。”
窦青衫眼微动:“你说你大哥蠢?”
窦云英撇嘴:“我是说他散了后宫一事,早晚会后悔,就像爹那样……”
“你放肆!”窦青衫斥骂,“你爹忠于你娘不好吗?”
“好好好!”窦云英挽上她的手,讨好地道,“娘,爹这不也做到了吗?此生就您一人,他不过让那只苍蝇给算计了,再说了咱眼下也需要爹的不是吗?大哥解除了他的禁足令不正好吗?爹可以重掌兵权啊。”
秦滨曾掌兵部,这可谓是信任他亦给足了他面子,对于窦青衫来说她觉得自己已是尽力照顾他的情绪了,所以对于秦滨一次的不忠会耿耿于怀。
但眼下是真需要他,窦青衫于是道:“晚膳让他过来吃!”
“好咧!”窦云英高兴地应。
皇帝一传召,商邑与夏侯汐便到御书房了。
胡乐与邢忠也来了,此事得让他们知道,该是时候“拉帮结派”,太上皇那边也会拉人了。
当听说太上皇有意重夺政权,胡乐吃惊可不小:“太上皇她、她……”
“如何?”窦禹宸讽笑,“心里盘算着自己是不是站错队了?”
“臣不敢!”胡乐马上跪下去,“臣断无那般心思,望陛下明鉴!”
窦禹宸冷眼看他:“你不是太上皇一手提拔上来的吗?怎么?忘恩负义了?”
“臣是太上皇当年提拔的。”胡乐知皇帝这是试探他,他现下可不想三心二意了,老了折腾不起了,只想安安稳稳过个晚年,“但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臣不会连这个理儿都不懂,太上皇已然是太上皇,该洗洗睡。”
胡乐这一番引得大家一阵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