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妇人抱着孩子默默地流泪。
翌日,阮小七午时到那光明客栈。
“死了。”小二没好气道,“秽气!”
“死了?”阮小七吓一跳,“昨日还好好的如何就死了呢?小二你开玩笑的吧?”
小二看着他:“官爷说的可是个带着个女娃的妇人?”
阮小七点头:“是啊,就是她!”
“那就没错了。”小二道,“咱家这些日带着个孩子住店的也就她了。”
阮小七还是的不相信:“我昨日还见她来着,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出了什么事吗?”
这是大理寺的官爷,小二不得不说:“昨天晚上她说她的盘缠丢了,赖我们说我们是黑店,那咱就报官呗。上阳县的捕快也来了,该盘问的也盘问了,东西还是找不回来,我们也没怎么地,也都让她住这一宿再走,可结果她投湖自尽了。”
“投湖自尽?为何?”
“小的哪知道?许是盘缠没了走投无路便投糊呗。”
“那孩子呢?”
“也死了,那不跟一块死吗?带着孩子投湖。”
“不可能,怎么可能?”说什么阮小七都不会信。
小二有些不耐烦了:“官爷,你问小的,小的也不知道啊。”
阮小七恼火:“是不是你们逼她走才逼得她去死的?”
“冤枉啊官爷!我们没逼她,这儿的人都可以作证,昨夜我们没赶她走。”
千里迢迢来京城怎么可能轻易就死了呢?说什么阮小七都不会信:“她投湖是何时的事?”
小二道:“官爷,你去上阳县衙问嘛,小的如何知道?”
阮小七恼火:“那你是如何得知的?”
小二也火:“捕快不来勘查吗?”
阮小七眼微动:“那她住哪间房?带我去看看。”
“你有完没完了?才查过又查?”小二兴许也知此案不归大理寺管。
际小七瞪眼:“妨碍公务不是?”
“此案不是归上阳县管吗?你这孩子插什么手?”小二年纪看着比阮小七也大不了多少。
“你给我等着!”阮小七没好气指指他,转身离开。
阮小七快马加鞭往上阳县衙去,那女娃那馋猫样在他脑里久久盘旋,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人已经死了。
上阳县倒也好说,把阮小七带到停尸房。
捕头揭开尸身上的白布:“你看看吧,是不是你要找的妇人?”
那有些发胀的脸,但阮小七一看就认出来了,就是那妇人,他心一痛,道:“孩子呢?”
捕头又揭开旁边一块白布,其实阮小七也猜到旁边这个是那孩子,但他依然无法接受。
女孩儿那双乌溜乌溜的眼睛永远地闭上了。
“怎么会这样?”阮小七拍脑门,“昨日我若是随她去客栈兴许她就能躲过这一劫了……”
“天灾人祸。”捕头把那白布又盖上,“你就别操那么多心啦,干这一行的你有那么多心操吗?”
“天灾人祸……”阮小七眼微动,“李捕头,你说会不会是偷银子的小贼杀的她?”
“哪跟哪呀?”李捕头道,“偷银子是在昨天晚上,她死在湖里是在今日早上。”
阮小七:“会不会是小贼又回来,或者起了色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