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死在湖里的!”
阮小七拍脑袋有些语无伦次:“不对不对……她是有冤案的,她有冤案如何会说死便死呢?就算盘缠没有了她可以来大理寺找我啊,既然她已见过我,就算再人生地不熟,我也算是她在京城认识的人,如何不能来向我求助呢?”
“小七兄弟,你在这说这些没用,你若真觉得不对劲那就请你师父出山……”
“对哦找师父!”阮小七转身就往外去。
李捕头摇摇头,年轻人就是血气方刚。
阮小七赶回大理寺,在门口正好遇上蓝娇月回来。
“师父……”阮小七带着哭腔,憋着的一口气见了师父一下子忍不住了。
“怎么了你?”楚今雨率先跳下马车,“不就是几日不见师父吗?咋就哭了呢?”
“师姐。”阮小七上前,语无伦次,“死人了……有个人死了……有个人来找师父的死了……”
“你这都什么呀?”楚今雨拍他肩膀,“见着鬼了吓成这样?”
蓝娇月自马车里出来:“小雨,别吓他。”
“师父。”阮小七去扶蓝娇月,“昨日有个妇人来伸冤,就在这儿,我问她要诉状她不给,说一定要见到你。我让她今天来,她就说要我去客栈找她……”
“那你找着了没?”楚今雨问。
“没听见他说死人了吗?”蓝娇月下了马车,看阮小七,“小七,慢慢说。”
阮小七点头:“方才午时我去光明客栈找她,小二说那妇人昨晚上盘缠被偷了,早上便被发现在湖里,她还带着个孩子,孩子也死了……我去了上阳县衙,是真的,她们已经死了,母女俩都死了。”说完他眼泪掉了下来,“我该早点去的,或者昨日送她回客栈,兴许她的盘缠就不会被偷,就不会因为没了盘缠而投湖自尽了。”
“是谁说她没了盘缠就投湖自尽?谁说的?”蓝娇月道。
阮小七怔怔:“上阳县李、李捕头。”
蓝娇月:“结案了?”
阮小七点头:“李捕头说仵作勘验过了,是溺毙。”
蓝娇月:“溺毙与投湖而亡是两回事,说说你的疑点。”
阮小七结结巴巴:“我、我就觉得不、太可能,怎么说死就死了呢?”
旁边楚今雨嘎嘎笑:“疑神疑鬼……”
蓝娇月瞪她一眼,上马车道:“去上阳县衙。”
“是!”阮小七也瞪楚今雨一眼。
楚今雨笑着拍他:“可不就是疑神疑鬼嘛,师父教的,咱们秉承的就疑神疑鬼的理念。”
“你俩走不走?”马车里蓝娇月道。
“走走走……”两人连忙上车。
上阳县衙停尸房,蓝娇月听李捕头禀报:“昨夜这妇人在光明客栈丢了盘缠,我们过去了,并无所获。今日一早便有人来报说湖里发现两具尸,我们过去便发现是这妇人,据那客栈小二说没人见她是何时离开的客栈……”
“无人见她何时离开客栈你们就敢说她是投湖自尽?”
李捕头怔怔:“这……这她盘缠没了,走投无路了呗。”
蓝娇月:“她既然没有离开客栈,尸首又怎么会在湖里发现?”
李捕头:“木大人之意是她死于客栈被人抛尸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