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任大人说走就走?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
“都散了吧。”邢风丢下一句后快步跟上窦禹宸。
出了门,窦禹宸疾步而走。
邢风急追上去。
“她那是装傻还是手段高明?跟她说玉玺她完全没有反应,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窦禹宸急火攻心,刚才他要是再不走,怕就说穿了。
邢风疾步跟着:“臣看她的样子也觉得不像是装……”
“那她就是手段高明!”
“陛下,她既得小青天之称,自是有过人之处。”
“不要叫我陛下!”
“是,大人。”
“那她想干什么?”
是你想干什么吧?邢风内心吐槽:“大人,此番胡相败下阵来商大人就好上位了,说到底蓝姑娘是有功劳的。”
“功劳?”窦禹宸咬牙切齿。
寺厅堂这边,偌大的厅堂空荡荡的只剩下蓝娇月和蓝淳,墙上的灯不时地劈啪响。
“你今日喝多了。”蓝淳看着女儿道,“明日把这个玉玺案给推了。”
蓝娇月护住那卷案:“我没醉,我不退!”
蓝淳眼闪闪,耐着性子道:“你要得罪两相就去好了,我不拦你,但此案不要接,玉玺偷盗是何等大罪?你办不好也得吃罪。”
蓝淳说话间紧紧地盯着女儿,看看她是否想起什么,以他对女儿的了解很快判断出女儿的情绪没有波动。
蓝娇月还是生父亲的气:“师父是怕受牵连是吗?师父,就算牵连了牵连不到你,因为你是我师父!”
蓝淳知她指的什么,当下气得脸色变了变,看女儿片刻,他什么都不说,转身就走。
蓝娇月没醉,但有醉意,加上本就来气,说话也就放肆了。
她就是要查,查出来看你还有什么可说。
蓝娇月抱着卷宗跌跌撞撞回自己衙舍。
回去之后她迫不及待打开那卷宗看起来。
这个案件对她是有诱惑的,五年来都破不了的案,不足以有诱惑吗?
百姓偷个玉玺有何用?要玉玺无非是想要皇位,除了他西燕皇室之外,那便是梁、城阳、千乘、沛、鲁各国了,当然还有一种可能,西燕的宦官、宰相也有可能。
这个范围可真大,要查此案除非有通天的本事。
她一边看案卷一边叹。
五年了,若玉玺到手为何不拉当今皇帝下来呢?在西燕啊,女子称帝就容易生乱,当今皇帝的姨母当年就和他抢皇位。
照这个理儿,十有八九是当今皇帝老儿的兄弟姐妹跟他抢了,当今皇帝共有兄弟姐妹四人,最小的妹妹窦云若现如今是梁国皇后,断不会和他抢。福王听说是个残废,路都走不了哪有精力抢皇位?
窦梦琪!
她拍案而起。
这个窦梦琪该不会也学她的疯姐姐谋朝篡位吧?
“想到了什么?”
这时窗外传来咳嗽声。
蓝娇月吓一跳,气恼打开窗,窗外一瓣白玉兰飘落下来,她这屋外正好有一棵玉兰花树,花开时候特别香。
“邢风,把此树给我砍了……”
窦禹宸拿着个帕子站那里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