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东逐紧紧抿着嘴显示着自己的不悦,却没有再继续说什么。
“说来也奇怪,你中的药是我们万毒门的药,但是这种药,应该早就绝了才对。”班思草发现在京城中待的越久,他发现关于万毒门的痕迹也就越重。
魏东逐终于找到能反驳班思草的点了。
“怎么又是你们万毒门?你们万毒门怎么那么多乱七八糟不正经的药?”
班思草就跟被点炸的炮仗似的,炸了。
“什么叫又是我们万毒门啊?我可是万毒门的少门主,我都没有的毒,别人有,你不觉得乱套了吗?”
魏东逐看着跳脚的班思草,想气都气不起来。
“你刚才还说毒是你们万毒门的,现在又说你没有?你这个少门主当的,可还真的不称职呢。”
班思草瞪眼了:“上一辈造的孽,能怪我吗?我也是不知内情的受害者好吗?”
接连出现万毒门的痕迹,沈斓曦有意让班思草回去搬一下救兵,就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
毕竟他们之前两年的协议,早就到期了。
她还是提了两句。
“不用你说,我都想回去喊人了。”班思草果断道。
沈斓曦:“你去吧,带一只信鹰过去,下次再有事,就不用来回跑了。”
班思草心里是有小心思的,但是他那点小心思有些上不了台面,他怕说了以后,被耻笑志短。
但是这么一直藏在心里,他憋的又难受。
“我有事情跟你说,单独说!”
魏东逐脸色又阴沉下去了。
“好。”沈斓曦做人坦荡荡。
魏东逐吐了一口气,抬脚离开。
“说吧”!在合理范围内,她会答应的。
班思草犹豫了一会儿,咬牙道:“我为人处事,向来直接,不喜欢拐弯抹角。”
沈斓曦:“我知道。”
“你能给我一个喜欢你的机会吗?”班思草脱口而出。
沈斓曦意外也不意外,她反倒是觉得班思草能憋这么久才说出来,已经很不容易了。
“你也看到我现在的处境了,喜欢我,没结果!”
班思草:“你这算是拒绝吗?”
沈斓曦:“收你当义弟怎么样?”
班思草抽了抽嘴角:“你在哄我吗?”
沈斓曦:“我义子义女众多,义弟少一些,跟在我身边的,就你一个!”
班思草像是在认真思考一样,片刻后道:“你还是在拒绝我。”
沈斓曦坦然道:“我从不给人不切实际的幻想,不会吊着你!”
班思草:“我得想想。”
沈斓曦笑道:“你好好想,不急!”
魏东逐又回来了。
“晚饭准备好了,吃饭吗?”
班思草:“吃!”
……
当天夜里皇家寺庙大火,索性无人伤亡,只是烧了几座偏殿。
本来出宫以后想要去寺庙里祈福的周心柔,又回到沈府。
沈从文回到家中就让人押着沈元信去了祠堂,打了二十大板,在祠堂跪了一夜。
第二天仁孝帝的圣旨就来了,把十公主云穗嫁入沈家,沈元信记入周心柔名下,大房又多了个嫡子。
同一时间,沈斓曦接到消息,周云琅周云嘉被禁足,仁孝帝命皇后给两人安排婚事,远嫁或和亲。
沈斓曦把纸条扔进香炉里,起身去给周心柔请安。
“母亲,我听祖母说,昨夜你受了惊吓。这是陛下赏赐的丸药,能镇惊养神,女儿特意给母亲拿来!”
春雪把盒子递给周心柔身旁服侍的人。
“你有心了。”周心柔病歪歪的斜躺着,说话声音有气无力。
“母亲如果还不舒服,就让人进宫递帖子,请太医!”
周心柔:“不用,我只是心烦意乱,不愿意见人,不愿意多说话。”
沈斓曦敛着眸,低声道:“那就不吵母亲了,祖母差人让我过去一趟!”
周心柔:“去吧!”
她出门的时候,刚好碰到沈从文带着沈元荷跟沈元蕊过来。
“给大姐姐请安!”
沈斓曦嗯了一声,脚步不停的离开。
……
“祖母。”今日老夫人处很热闹,大房剩余的人都在这,另外三房的人也都在。
沈老夫人脸色比昨日好了许多,大概是沈府有喜事迎门,脸上一直挂着笑。
“斓曦来啦!”
沈斓曦:“不知祖母唤我何事?”
刘氏抢先把赐婚圣旨的事说了,然后又说了庶子记名的事。
“斓曦,我已经跟你父亲商量过了,元信跟元荷还有元蕊是一母同胞,他们姨娘已经不在了,不如一同记到你母亲名下,这样旁人也不会议论元信有两个庶出的妹妹了。”
沈斓曦:“只要母亲愿意就好。”
沈老夫人有些拿不准沈斓曦的意思,一家人商量事情,说话大可不必那么滴水不漏。
“斓曦,这么说,你是愿意的?”沈老夫人试探道。
沈斓曦坐的四平八稳,不给沈老夫人可乘之机。
“跟我无关,这事找父亲母亲商量即可。是他们把庶子记成嫡子,不是我名下要记嫡子。”
这个回答让沈老夫人心中不喜,一听她这么说,心里肯定就是不愿意的。
让元信记在周心柔名下,是宫里的圣旨,圣旨上可没说庶女。
“斓曦,听你父亲说,你让人断了家中的用度?”这才是老夫人找沈斓曦的真正目的。
沈斓曦:“祖母,我不知道父亲是怎么跟你说的。我身边的人全都听到父亲昨日怎么跟我说了,不如让他们再复述一遍给您听?”
沈老夫人急忙道:“不用了,你父亲只不过是在说气话。你跟元棠,都是他的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你现在过得好,他不记挂你,做父母长辈的,只会记挂过得不好的孩子!”
她本想说,以后你成婚生子以后就会懂了,又想到她以后肯定婚事艰难,就不好说出口。
沈斓曦面不改色道:“父亲的意思我非常明白,也想请祖母劝说父亲明白一些,不要总是办糊涂事!”
沈老夫人脸色有些不好,沈丛廉赶忙打圆场。
“这个元棠,真是会给家里惹事。大哥也是糊涂,斓曦管天管地,还能管的住妹夫家里的事啊!”
刘氏掐了他一把,说什么呢?什么妹夫不妹夫的?
本来沈元棠跟镇南王的婚事就被京城人诟病,她已经许久都不敢出门了,就怕听到风言风语臊的慌,他还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