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呦呦一愣,啥意思,这是要合伙?可塑料布这东西,本来打算交给朝廷的,毕竟一家两家也吃不下,
而且如果朝廷大力推广,苞米和大豆种植,或许,真有可能让温室,更早的被普及。
虽然傅怀安的提议,显然利益对她们会最大化,但人不能太贪心,什么都想控制在手里,反而会失去更多,尤其是这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年代。
“其实,塑料布不适合一家独大,这东西虽然现在不显什么,但它能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可能以后会充斥满百姓们生活的角角落落。
比如说,小包装袋,可以更好的保存食物,或者生活中的这些锅碗瓢盆,再往大了说,如果加大塑料的弹性,或许车马可以换一种轮胎。”
傅怀安吃惊于沈呦呦的敢想,二人再次四目相对。
“你已经有了想法?”
沈呦呦心话:“我什么叫有了想法,这根本就是后世的一种轮胎材质,不过你们现在没有汽车,主要我也造不出来。但只研究轮胎,还是可以一试的。”
不过说啥都太早了,现在还是弄西瓜育苗吧。
其实沈呦呦会的西瓜育苗很简单,就是将西瓜分散开撒在土壤里,然后在西瓜子的上层,把那些残留西瓜皮啥的铺在西瓜上,之后盖上土。
没想到傅怀安这人,干起活还像模像样的,锄头抡的,很是那么回事儿。
等他土壤翻过了,二人撒上西瓜子,盖西瓜皮,在覆盖土壤。
一气呵成,这不沈呦呦都开始浇水了,水不用浇太多,只要土壤湿润就行。
“你就这样种下去,就行?”
给傅怀安都震惊坏了,这和他们庄子上的农户,精心伺候的种植方法差距显然太大。
“只是育苗,等十天后,就可以分开栽种了。”
傅怀安更吃惊了:“你以前种过?”
“没有啊,看别人在院子里种过。”
听到这答案,傅怀安才放心,那就应该不成问题,她显然不是一个信口开河的,做什么事儿都很有分寸。
所以,阿池费劲巴拉的给太爷拽走,给他们少爷创造机会,最后成了沈呦呦多了个劳动力。
这会儿她们又换了一个温室,傅怀安都帮着沈呦呦除草来了。
这事儿整的,阿池和太爷逛完宅子,寻思看看他们少爷进展如何的时候。
好不容易东打听,西打听,找到了他们所在的温室。
趴在塑料布上往里瞅。
好家伙,他们家少爷,长袍前帘塞在腰带里,正蹲着割草呢。
可你割草就割草吧,咋也得离着沈姑娘近点啊,怎的俩人还一个东头,一个西头?
这主要说,只能怪沈知秋父女二人,他们来之前,把中间的草除完了。
其实,沈呦呦真没打算带他割草,主要是他问:”还有什么活?”
那眼神还亮亮的,沈呦呦寻思,难道这人感觉种田很放松,想体验生活?
绞尽脑汁给他找了这么一个,不怎么需要技术的活儿。
这还导致,沈呦呦最后都被他爹训了:“你咋能带他去除草,他是干那活的人吗?”
“啥是不是的,他想体验生活我也不能硬拦着啊,再说了,除草这事儿,只要是个人,就会干,又不是让他除麦苗地里的草,还能将葡萄藤也割了。”
父女在食堂墙根下嘀咕的时候,好巧不巧的,被出来找沈知秋的阿池听见。
那么一瞬间,阿池无比同情他们家少爷:“您瞅瞅您,不动心归不动心,动心就翩翩动在这么一个不开窍的身上。
这下好了,给人家蹲在温室里割半天草,出一身汗,身上弄的湿哒哒,人家还不知道你为那般?”
可想完这个:“唉哟,坏啦,他们少爷身上还有伤呢,这可怎么是好?衣衫都汗湿了,这该不会又发炎吧?”
而始作俑者,因着种上西瓜的兴奋,早就把他还是个伤员的事儿忘到爪洼国去了。
谁让这人,他行动啥的,就是抡锄头除草,他都不皱一点眉头,还特上赶着,不让干都不行。
还真不能怪沈呦呦直接忽略。
因此,第二次,在九族沐浴,也算不上沐浴,因为他伤口不能再沾水,只能在卫生间,简单的擦洗。
这不刚出浴室,换了一身沈知秋的干净衣衫,沈鹿鸣就散学啦。
听说小将军哥哥来啦,就一溜烟儿跑进院。
“哥哥,小将军哥哥。”
可跑进客厅,没瞅见人:“不是说小将军哥哥在家吗?”
直到他爹在二楼招呼:“鹿鸣啊,你哥哥在二楼呢,你房间。”
听到声音的沈鹿鸣,才噔噔噔的跑上来。
脸跑的通红,一脑门汗,看见傅怀安就想往他身上蹿,让他爹及时拦住。
“嗳,别闹,你小将军哥哥还伤着呢,瞅瞅这叫什么事儿,你和你姐,没一个让人省心的,好不好这伤口又得发炎。”
“快去三楼找你姐要药粉。”
所以,看到小将军哥哥,一句话还没顾上和哥哥说的沈鹿鸣,只能噔噔噔,上三楼找他姐。
直到沈知秋,净过手后,亲自给傅怀安重新上完药。
“当初这伤,得露骨了吧?”
傅怀安才有时间问沈鹿鸣:“怕不怕?”
沈鹿鸣摇摇头,一双大眼亮晶晶:“不怕,我姐姐说了,这是英雄的勋章。”
傅怀安和沈知秋就笑了。
但他还没结束,接着说:“之前二虎哥帮大姑父挡的那一狼爪,不是胸口留了三道伤疤吗?
姐姐就那么说的二虎哥。”
傅怀安的笑容,瞬间一顿,二虎他知道,以前是叔家的小厮·····
可也就在他愣神这一会儿,沈知秋看他表情询问:
“二虎你没印象吗,他以前是我岳父收养的孩子,现在也是我义子,刚和他们表姐定了亲,前一阵子,正经订了好几对,这些小娃子吃喜糖就乐够呛。”
“是多大年纪定的亲?”
“谁啊,二虎啊,和你年龄差不多,十九了。”
傅怀安想问的是他们表姐,可沈知秋误会了,但他也不能再追问了,这样太突兀。
但他换了个话题:“叔,在仓储衙干的不舒心吗?怎的我一回来就听说了您辞官的消息?”
沈知秋边引领着傅怀安和儿子往食堂走,边告诉:“其实仓储衙那地方挺好的,但运输粮草武器这事儿,就涉及了与多个衙门合作。
选择辞职,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在仓储衙当值毕竟不是科举上去的,就有点名不正言不顺,有让人说道的地方。
但因着青储饲料的事儿,和军需的事儿,他其实心里已经估摸着,好不好北征结束,户部肯定要给他升官,
这就导致了他挡别人的路越多,别人对他的升迁就越不服气。
那样的人,不会当着你面正面鼓对面锣的和你咋地,
但他会用些腌臜手段,伤害你在乎的人,比如后宅女子的名声,到时候他闺女,就得是首当其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