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赤血鹰缓缓站起,虽只是幼年,但其身躯同样不小,极具压迫感。
叶无尘仅是抬头扫了一眼,便继续向前迈步。
“嘎吱...”
铁门缓缓打开,叶无尘的身形与那赤血鹰之间已然没有了阻拦,抬脚迈入铁笼的瞬间,一道尖啸之音响起。
似是感觉到了自己的领地被他人踏入,那头赤血鹰顿时发起了狂来,身形不断向着叶无尘冲撞而去。
然而,被锁链束缚身躯的赤血鹰只能使得身上的那些锁链发出哗啦啦的清脆之音,根本无法伤害到叶无尘分毫。
可即便如此,叶无尘脸上的神情依旧平淡,眼眸之中没有一丝的害怕之意。
随着叶无尘的身形愈发接近那赤血鹰,对方身上的气息便越发狂暴,哗啦啦的锁链碰撞声不绝于耳。
“安静一点。”只听叶无尘淡淡开口,体内一股恐怖的气血之力释放而出,径直朝着那赤血鹰镇压而去。
见此一幕,那赤血鹰眼中凶光大盛,然而,就在叶无尘身上的气血之力笼罩在它身上的时候,其眼中竟流露出一缕惧怕之色。
随后便真的安静了起来,与原先那狂暴的样子简直判若两妖。
此地的情况,自然也被不远处那些养鹰弟子看在眼里。
他们往日喂食这支赤血鹰的时候对方都会折腾的精疲力竭才会安静,今日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累了?
虽然这解释有些牵强,但除此之外便没有其他的解释了,莫非还能是那灵溪七重的青年做的手脚不成。
“吃吧。”叶无尘把身上扛着的妖兽尸体丢到赤血鹰的面前,在见到对方乖乖开始进食后,叶无尘也是直接退出了铁笼。
周围那些灰衣弟子皆是面面相觑了一眼,这头向来以凶戾着称的赤血鹰,何时变得如此乖巧了。
“现在还有什么要做的么?”叶无尘看向那蓝衣青年道。
“没有了,你们二人随我前往来吧。”
蓝衣青年冷冷回应了一声,他本是想给叶无尘一个下马威,没想到这叶无尘在给那赤血鹰喂食之时竟如此平静。
跟随着那蓝衣青年来到一片院落密集之地,三人并未停下,而是一直往深处走去,直到来到角落处的一间柴房这才停下了脚步。
“所有的院落都已经满了,只剩下此处的柴房还空着了,你们便暂时在此地休息吧。”那青年对着叶无尘道。
“真是如此么?”叶无尘淡漠开口,语气缓慢,似有淡淡的威胁之意。
刚刚那一路走来,他可是瞥见了不少空着的院落,可此刻这蓝衣青年却是告诉他,所有的院落都已经满了。
“我说满了那便是满了。”蓝衣青年一脸不耐的开口道。
他乃是这养鹰房的管事弟子,叶无尘一个刚来此地的新人如此狂妄,他若是不好好管教管教,到时候真得罪了慕家那些身份珍贵的少爷小姐,他们养鹰房还要受其连累。
“少爷,我能动手么?”叶夕月冷冰冰道。
“记得下手轻一点。”叶无尘嘴角掀起一抹笑意,只不过这笑容却是显得极冷。
听到叶无尘两人的谈话内容,那蓝衣青年讥讽的扫了一眼叶无尘跟叶夕月两人。
自己乃是灵溪巅峰的武者,这二人竟如此不自量力,打算对自己动手。
“两位还是不要冲动的好。”那蓝衣青年冷冷吐出一言。
然而,他此话刚一落下,便见叶无尘身旁那黑衣女子身形一闪,当即化作一道金色流光杀来。
眼眸微凝,蓝衣青年刚想爆发自身气势,便见一柄金枪不知何时扫荡而来。
“砰!”
枪身结结实实的砸在那蓝衣青年的腹部,随后便见其脸色一白,身形重重的砸在地面之上。
还未等他从刚刚那一击中回过神来,却见那金枪的枪尖已然抵在了他的眉心之处。
虽有那蓝衣青年大意的原因在其中,但叶夕月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制服对手,其实力可见一斑。
“有点事要问你。”叶无尘也不管对方是否同意,便自顾自的开口问道:“你可是慕家弟子?”
蓝衣青年沉默,但见此时,叶夕月手中之枪往前一点,枪尖刚好刺入眉心的皮肤之中。
那蓝衣青年自然能感受到眉心处的鲜血正在缓缓流淌,看着叶夕月那冷漠的目光,他只感觉内心涌起一阵惊惧之色,此女绝对敢动手诛杀他。
“我还没有被赐予慕姓,因此算不得慕家弟子,养鹰房唯有一名长老是慕家之人。”那蓝衣青年如实道,不敢有丝毫隐瞒。
听到此般回答,叶无尘眸光一闪,没想到此人身为养鹰房的管事弟子,竟还没有被赐予慕姓。
“今日那女子又是谁?”叶无尘又朝其问了一句。
“慕琳小姐是我慕家的嫡系弟子,地位极高,但性格十分刁蛮,因此在慕家之中,没有人敢得罪琳小姐,你昨日的举动,已然算是触怒了她。”蓝衣青年低声道。
“嫡系弟子么?也不知道跟慕天秋那家伙有没有什么关系。”叶无尘内心如此想道。
“那你可认得慕天秋?”叶无尘不再询问那慕琳之事,只要对方别来惹自己,那他自然不会与其有什么交集。
“自然是认识的,慕家之人怎么可能有人不认识他,身为慕家嫡系一脉,其天赋之强,即便是在慕家一众嫡系天骄之中都是极其强悍的一人。”
“甚至有传闻称,只要本次武榜之争慕天秋能入前三十六席,那他便能成为慕家家主继承人。”
听到此话的叶无尘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一抹温和笑意,听到慕天秋在慕家能有如此地位,他自然是开心的。
“听琳小姐说,明日会有一众牧家的少爷小姐会来此地驯鹰,不出意外的话,慕少也会出现。”此时,那蓝衣青年又道,使得叶无尘眼眸一亮,看来明日便能见到那家伙了。
“小月,放他离开吧。”叶无尘朝着叶夕月开口道,看在此人如此配合,他也懒得与此人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