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兰和桃五等人端着做好的水果捞走过来,正巧和红缨擦肩而过,桃五回头看看她又看看自家夫人。
百合望着红缨的背影,压低声音道:“主子,这样能行吗?”
许长宁捏着帕子拭去桃桃嘴边的糕点屑,桃桃刚啃完糕点又开始自己拿着勺子吃水果捞。
“行不行试了才知道。”
“爹爹!”
桃桃咽下口中的水果,跳下石凳朝着走来的男子跑去,刚下值还没来得及换下官服的柳诚之把官帽扔给桃二,俯身抱住了自家小姑娘。
她搂着他的脖子,还用鼻子蹭了蹭他的脸:“爹爹,桃桃好想你啊。”
许长宁走过来抬手在她屁股上轻轻拍了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娘我在家虐待你了呢。”
被拍了小屁股桃桃也没什么反应,分出一只手搂住娘亲的脖子:“娘和爹爹对桃桃最好了,桃桃很爱你们。”
“娘和爹爹也爱你啊。”
她捏了捏桃桃的小鼻子,又亲了亲桃桃的脸,自家闺女怎么看怎么可爱,怎么亲都亲不够。
很快桃桃就被翻墙而入的山炮吸引了,许长宁和柳诚之进了屋,她褪去他身上的官服,转身拿了常服他穿好后把人抱在怀里:“阿言,我今天也很想你。”
许长宁推了推靠在她脖颈间的脑袋,这天气实在是热得慌,可这人不仅不松开还搂紧了几分。
“等会桃桃会进来的!”
“不会的。”
桃桃只要看到山炮,不追着山炮一个时辰是不会罢休的。
门外廊下挂着的那盏琉璃灯,在夕阳的照耀下它把琥珀色的光芒收集好了放在了屋中,二人身边像是飘着一层柔和的光线。屋内二人静静的相拥着,她不安分的手去摸他重新簪的垂下来的乌黑发丝,动作间不经意的触碰到他的后腰处,穿着单薄的长衫她指尖的温度他完完全全的感受到了。
“今天工作忙吗?”
“处理了一些不安分的人,其余还和之前一样。”
怀中的点点头,过了会儿又问道:“今日没有人往马车上扔香香的帕子了?”
“没有,香不香我也不清楚。”
怀中的人没再说话,他挑挑眉想要拉开去看她的表情,却不想她禁锢住他的腰不让他乱动,柳诚之笑了,自家夫人身负神力,他总是敌不过她的。
“阿言,我没和她们说话。”
许长宁放开他的发丝退出他的怀抱,若无其事道:“紧张什么,我随口一问罢了。”
“娘让我们晚膳去隔壁用,算算时间也快到了,我们走吧。”
屋外已经没了桃桃欢快的声音和山炮的叫声,想来是百合抱着她们先去了隔壁。
眼前画面一晃她被他压在榻上,两人鼻尖贴着鼻尖,感知到彼此的温热气息,他用唇摩挲着她的唇,在她眸中泛起水光时他含住了她的唇,如同池塘中两只顽皮的小鱼儿,在水中你追我赶搅浑了一汪春水。
很快鱼儿就不满足于在池塘游耍的快乐,它想跃到更大的湖中。
许长宁按住他不安分的手,他没辙只得加重了这个吻。
“别亲了,待会被爹娘弟妹看见了不好。”
“再亲一会儿。”
“不要。”
“听话。”
太阳一点点落下,屋中传出哗啦啦的水声,浴池里水温正好,她倚在池边用脚抵住想要靠过来的人:“沐浴就好好沐浴。”
柳诚之眸中已经盛满了情欲,她穿着的轻纱抚在水面上随着水纹波动,如同一只猫儿在他的心口挠痒痒,他强势抓住她的脚在手心轻轻盘弄着,再开口时声音已然低沉:“阿言,桃桃今晚不回来睡。”
许长宁懒洋洋的掀开眼皮看了他一眼,所以呢?
“我们足有半月没有单独一起睡了。”
自从她回家后,母女二人整日形影不离,就连夜里桃桃都是睡在她怀中,他把桃桃的小枕头放到最里边,可小家伙像是有雷达似的,过一会儿就闭着眼爬起来钻进二人中间。
被他握住的脚被带着移动了位置,下一瞬许长宁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看来丞相大人是憋久了。”
柳诚之俯首:“殿下,让微臣伺候您吧。”
她松开力道,他立刻走了过来,那只脚被放在了他腰后。
“之前听人说有一群相貌绝佳的公子想要自荐枕席做本公主的面首,可本公主还没瞧见人他们就不见了。”
“丞相大人可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
柳诚之寸寸逼近她,盯着她的黑眸里燃起的火焰,额间的汗一滴滴落下,听到她的话他咬了咬牙:“微臣不知。”
“哦,那劳请丞相大人替本公主把人寻回来,赏重金。”
浴池的水忽的大弧度晃动了下,水花溅到地面上发出啪的一声,他眸中的火焰越烧越旺,脸上的妒意分外明显,抬手抚摸着她的脸庞,在她眼前他总是无法保持冷静,所有的感官和情绪都被她一人调动。
光听听就已经让人嫉妒的抓狂,他不由得想把他们调去正在开战的西晋边境是不是太便宜他们了,若不是怕阿言知道了生气,他早就一刀结果了他们。
“阿言,别欺负我。”
他眼尾泛红,急促的吻住她的唇,许长宁抱住他躲开他的唇,喘了口气道:“你知道旁人是如何说的。”
“说当朝宰相心狠手辣,说我是红颜祸水。”
“你不是。”
她叹口气:“我不在意旁人怎么说,可你毕竟在朝为官,又身居百官之首,盯着你的人必然很多。”
“那正好辞官回家陪你和桃桃。”
许长宁沉默了,他一副认真的模样到叫她不知该如何说的,他趁机在她身上留下一朵红梅,敏锐的感受到她的情绪,他微微瞪圆了眼睛,让自己显得有些楚楚可怜:“到时候就让我做殿下的面首可好。”
“你说过的,这辈子只要我一人。”
她被他推到海中随着那一波又一波的浪潮上下翻涌着,海水浸湿了她的双眸让她有了片刻的迷茫,好不容易在海浪中找到一块礁石她立马紧紧攀附住不让自己落入海水之中。
理智断线前的一刻她在想他好像很喜欢做她的下位者,明明做面首是个直不起腰身的事他还甘之如饴,总是喜欢对她示弱,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要去拂去他委屈的泪。
“嗯,这辈子只要你一人,这辈子我们只会有彼此。”
她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