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敏沿着列车走廊走着,本以为会是平常的景象,却没想到看到了奇怪的一幕。
在一节车厢里,德拉科正和潘西在一起。她也不确定究竟是什么引起了自己的注意。
但可以确定的是,她清楚地看到德拉科抓着自己的左臂,似乎在向所有人展示着什么。
就在那一瞬间,一个可怕又疯狂的想法在她脑海中闪过。因为那个东西看起来极像一个纹身。
他们都沉浸在自己的交谈中,完全没注意到赫敏正准备经过。
于是,赫敏得以小心翼翼地溜回自己的车厢。
不幸的是,车厢里已经有几个女孩,她们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赫敏。
赫敏赶忙示意她们不要出声,好在她们似乎认识赫敏,便纷纷点了点头。
赫敏迅速从钱包里拿出韦斯莱魔法把戏,放在一个座位上,开始翻找伸缩耳。
她本想把伸缩耳从旁边的门塞进去,可又担心有人路过会被发现。
思索片刻后,她站到座位上,身体靠在行李架上,绞尽脑汁地想办法把伸缩耳塞进去一点。
找了一圈,她发现了通风口,于是挥动魔杖,螺丝便纷纷掉落。
伸缩耳顺利完全伸了进去,她又小心翼翼地移动着它,直到碰到另一个通风口。
可惜的是,旅程即将结束。从车窗外飞速掠过的风景愈发茂密程度来看,他们距离霍格莫德车站应该只有不到半小时的路程了。
这时,她听到了两声咕哝。
“告诉我,扎比尼。”马尔福疲惫的声音传来,“斯拉格霍恩想要干什么?”
“他呀,不过是想讨好一些有关系的人罢了。”扎比尼回答道,他正是咕哝声的主人之一,“可惜啊,他这次可是大失所望。那个泥巴种负责把他所有邀请的小朋友都带了进来,结果制造了一场巨大的骚乱。”
“那些没用的家伙?”马尔福的声音中带着半分高兴,“那些自称是一个学院的人……”
“信不信由你,他们看起来还挺机灵的,肯定从斯拉格霍恩那里捞到了不少好处,现在那老头估计一个加隆都不剩了。”扎比尼生气地说,“最后留下来的就只有贝尔比和卡罗姐妹。”
“那两个丑女孩,而且还是白痴。”潘西非常粗鲁地插嘴道,“贝尔比就是个一流的小屁孩。”
赫敏听到车厢里有东西在动,她不太想猜测,但心里确定是马尔福对潘西做了些什么。
“别来烦我了。”马尔福生气地呵斥道,“我可不想再被你碰。”
“好吧。”潘西顺从地回应。
“那你看到了什么?”马尔福大声问道。
“没什么新鲜的,都是我们知道的。那个泥巴种很机灵,韦斯莱是个贪吃鬼,达芙妮和西奥就是叛徒,甚至那个笨手笨脚的白痴纳威也在。”扎比尼没精打采地说着,“不过我看到了那个索菲娅,她还挺漂亮的,和金妮一样。”
“那个臭鼬有什么好的?”马尔福厌恶地发出声音,不屑地问。
“有些男孩可迷上她了。”潘西又插嘴道,“就连你也觉得她漂亮吧,布莱斯?我们都知道你眼光有多挑剔!”
“我才不会碰像她那样背叛纯血统的令人厌恶的家伙,不管她有多漂亮。”扎比尼冷淡地回答,潘西听了似乎很满意。
“那都不重要。”马尔福低声说道,这声音让赫敏的皮肤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听起来比以前更加邪恶,“我想知道的是,你觉得她能做到吗?”
“不,一点可能都没有。她就是机灵点而已。”扎比尼厌恶地回应。
“机灵?不过是会读书和学习罢了。”潘西生气地说,“我真不明白,城堡为什么把那个泥巴种叫做‘战斗女神’,而且还有一半的男孩觉得她漂亮。她就跟巨魔一样可怕。”
“你就是嫉妒。”高尔的声音更清晰了,好像他就在车厢下方,“因为她天生丽质,半个城堡的人都对她垂涎欲滴,而你打扮得花枝招展,却连……”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声清脆的撞击声,似乎有什么东西撞到了墙上,紧接着是一声痛苦的呻吟。
“闭嘴,高尔。”德拉科愤怒地吼道。
“那个泥巴种无关紧要,我只关心她别挡我的路。要是她发现了我的计划,说不定会插手阻止,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我不知道!”高尔痛苦地喊道,“他会杀了你还是怎么的?”
“更糟。”马尔福愤怒地小声说,随后发出一声勉强的笑声。
“你应该试着表现得正常点。”克拉布从远处说道,“你现在看起来,连我们都觉得可疑。”
“我才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呢。毕竟,我只需要完成一件事,然后一切就都结束了。”有人打了个河马般的哈欠,“而且,我甚至都不确定明年还会不会来霍格沃茨。”他补充道。
“你说不确定会不会来霍格沃茨是什么意思?”潘西惊慌地问。
“谁知道呢。”马尔福用一种听起来甚至有些奇怪的语气回答,“也许我会去做更重要、更有趣的事。”
直到这时,赫敏才发现那几个女孩不知何时也来到了她身边,正隔着墙努力偷听。
她心里想着,这对她们来说肯定很困难。她本应该责备她们,但自己也在做同样的事,又有什么资格呢。
不管怎样,她再次向她们示意要保持安静。
“你是说……‘他’?”潘西害怕地问。
“我妈妈之前希望我能在霍格沃茨完成学业。那是在她失踪之前的想法。但我觉得那不太可能实现了。”马尔福回答,“坦率地说,现在我完成任务后会发生什么,我一点都不在乎。”
“你会去找你妈妈吗?”克拉布惊讶地问。
“她走了,就让她自生自灭吧。”德拉科愤怒地说,“如果她既不在乎我爸爸,也不在乎我,那她死了又有什么关系。但要是让我看到她站在对立面,我发誓我会亲手解决这一切,为了她,也为了我自己。”
“你疯了吗?”扎比尼奇怪地问,“那可是你妈妈。”
“那也不能阻止她抛弃黑魔王。”马尔福说,“坦率地讲,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我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你想想……等黑魔王掌权后,你觉得血统还会重要吗?当然不会。到那时,重要的是所提供的服务种类,或者所表现出的忠诚程度。”
“你觉得你能为‘他’完成那件事吗?”扎比尼的声音听起来越来越害怕,“可你才十六岁,还没完成学业呢。”
“你这个白痴,他招募我的时候,根本不在乎我的年龄。”德拉科嘲笑地说,“学业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办事效率。我只需要一个机会,然后……”
克拉布和高尔依旧沉默着,赫敏猜想他们此刻一定是张着嘴,满脸震惊。
“再见,霍格沃茨。”马尔福宣布道,还带着一丝轻笑。不知为何,这笑声让赫敏有一种预感,他不是说自己要离开学校,而是霍格沃茨将不复存在。
“我们最好去穿长袍。”潘西低声说。
德拉科的话让赫敏感到非常困惑,但她还是坚定地听着。她听到了许多细碎的声音,比如一些东西的拉扯声,衣服在身体间移动的摩擦声等等,但之后便没有更多的话语了。
她留意着门是否会被打开,静静地在车厢里等待着。和她在一起的女孩们向她示意,她们要去穿衣服然后离开。
她感受到了她们的意思,默默地向她们表示感谢。女孩们动了动嘴唇回答道:“一切为了‘战斗女神’。”
赫敏不禁有点脸红,向她们保证并承诺,如果有机会,她会找到她们并给予帮助。
当她听到行李箱被关上的声音时,注意力又回到了车厢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