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中沉浸于对《道德经》的观想参详之中,老子《道德经》第六十六章,以简练而深邃的语言,阐述了道家哲学中的无为而治、顺应自然之道的思想。
此一章,通过对江海成为百川之王的比喻,引出了圣人领导民众应遵循的大道原则。
江海之所以能成为百川之王,是因为它善于处在下游的位置,接纳并包容所有的河流。
此种自然现象,被圣人老子用来比喻圣人的领导方式。圣人若想领导民众,必须言辞谦下,不以高位自居傲慢,若想引导民众,必须把自己的利益放在民众之后。
此种领导方式,使得圣人虽然位居于民众之上,但民众并不会感到负担沉重。
虽然圣人处于民众之前,但民众并不会感到受其所害,而是受到眷顾无忧无虑。因此,天下众生都乐意推崇圣人,而不会厌倦受束。
在感悟和体会方面,此一章给修者带来了深刻的启示真谛。
它让修者认识到,真正的领引之力,并非来源于强制和权威,而是来自于内心的谦逊和无私。
一个真正的修者,应该具备江海般的胸怀,能够容纳百川,以谦下的态度去倾听、去理解、去包容。
修真之人不会将自己的利益凌驾于生灵民众之上,而是将生灵民众的利益放在首位,以生灵民众的福祉为己任。这样的修真者,方才能赢得来自于生灵民众的信任与支持,信者自信得其所愿,同创美好未来。
此一章,也让修者深刻领悟到“不争”之哲理。在当今红尘世道,竞争与功利主义盛行于世,生灵人众往往会被名利、地位、权力,金钱美色,寿数命理所驱使。
然而圣人老子在《道德经》中告诉修者,“不争”才是最大的争得。当一个人,不再刻意去争取什么的时候,反而会得到更多。
因为当人不争之时,自就不会引起别人的嫉妒和敌意,反而会赢得别人的尊重和信任。这样的自然更容易获得成功和幸福。
此一章,圣人还让修者思考人生的意义和价值。告诉修者,真正的成功和幸福不是来自于外在的成就和地位,而是来自于内心的平和与满足。
修行之人,应该学会顺应自然之道,以无为而治的态度去面对红尘世道之生活。修者不应该被外界的干扰和诱惑所左右,而是应该保持内心的平静和坚定,按照自己的节奏和方式去生活。
修行之人应该学会放下过去的执念以及对未来的担忧,专注于当下,珍惜眼前人、眼前事。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地感受到生活的美好和幸福。
圣人老子所叙《道德经》第六十六章,乃是一章充满智慧和哲理之篇章。它让生灵人众对领导之力、竞争、人生的意义和价值有了更深刻的认识和思考。
相信只要能够遵循圣人老子的思想,以“无为而治”的态度去面对红尘世道生活写修行,就一定能够在自己的领域里,取得更大的成就。
《道德经》第六十六章曰:“江海之所以能为百谷王者,以其善下之,故能为百谷王。是以圣人欲上民,必以言下之;欲先民,必以身后之。是以圣人处上而民不重,处前而民不害。是以天下乐推而不厌。以其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
此章之意是“大江大海之所以能汇聚容纳百川流水,是因为所处地位低下,便是能为百川之王。
若有人想在万民之上,先得自谦为下者。要为万民之先,先得自卑为后者。
圣人正是如此这样,他在上时,民众没有重担所负。他在前时,民众不会受到伤害。
所以普天之下,都热心拥戴之,而不厌倦。他不争不竞,谦卑虚己,所以天下没有人能和他相争。”
话说明熹宗时,京郊处有一鲁家庄,据传,此处乃是木匠祖师爷,公输班也就是鲁班的后人所居之地,庄内各家各户,都凭着祖传的木匠手艺生活。
当然,这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嘛!自古多少能人异士,家传深厚,传承成就一脉能工巧匠,并不稀奇。
可这年腊月来,村子里却出了件稀奇古怪事体。
鲁家庄村东头的鲁大贵,突然暴病而亡,其子鲁天赐悲痛之余,竟然给其父打造了一副与书本一样的棺材板,称为“书棺”就摆在了白家院子里,久不发丧,便引来村民乡邻的围观。
要知道,那时候的老百姓,本来就没什么娱乐活动,这件事一出,自就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并且以极快的速度传遍了方圆十里八乡,甚至传进了京城,传入了皇帝耳中。
这一天的上午,鲁家庄村子里的老人们过门来,找鲁天赐商量为他爹发丧的事,鲁天赐眼含热泪说道:“天赐多谢各位叔叔大伯,我父亲突然离我而去,定不舍得这么快就走了!发丧之事,还是再晚几天吧!让我多陪陪他也好。”
几个老人闻言,面面相觑,皆是说道“村中于这丧事,一般都是五天或七天就当办完,这都第六天了!如果再不安排好,明天就不能发丧了!耽搁不得!”
一个老人直接叹了口气说道:“天赐啊!我们都知道,你与你父,相依为命,彼此感情深厚,可人死不能复生,即使你想陪着他,你父亲也不能再感觉到什么了!人死了!便入土为安,还是早早送他上路去吧!”但鲁天赐就是不肯答应。
就在他们争议时,屋里人听却到院子里有人惊呼道:“天啊!这书棺,巧夺天工,不知是出自哪位高人之手呀!?”
鲁天赐急忙走出,一看,就见一个中年人,身后跟着十几个武夫,正围在父亲的棺材边上转圈圈,那中年人,边转还边拍手叫好。
鲁天赐见状,大怒,上前一步,呵斥那人道:“哪里来的野人!不知道这是口棺材吗?面对了死者,不仅不敬,反而大呼小叫的,是何体统!”
中年人一听,便站住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鲁天赐,问道:“这书棺,是你制作的?”
鲁天赐本就丧父悲伤,没好气的回他道:“你管得着吗!?快给我出去!”
说着,他就上前去,要推这个人出院去。谁知,那群武夫中,突然冲出四五个人,不由分说,便拔出刀剑,挡在了中年人面前。
其中一个人似乎是领头的,用剑指着鲁天赐大声说道:“大胆!再敢往前走一步,便就杀了你!”
鲁天赐闻言见状,一下子就愣在了那里。他这才算知道,来人非是一般人等,不然不会带着这么多保镖。
几个老人一看不好,恐要出事,赶紧走上前去,一个拉住鲁天赐,其他皆是站在身后,生怕出什么事。
但鲁天赐也不是好惹的,突然挣脱拉住他的那老人,顺手抄起一根木棍,大声说道:“你们无端闯进我家,不仅不尊重死者,还想乱杀无辜不成,这还有王法吗!?若是再不出去,我便跟你们拼了!”说完,他举起木棍,就要冲上去。那几个保镖武夫见状,一起拉开架势,刀剑出鞘,直瞪着鲁天赐,等待中年人发话。
正在这剑拔弩张之时,忽听大门之外有人大喊道:“都不得放肆!秦老爷在此!谁敢械斗。”
随着声音,看热闹的人群两分了开,十几个衙役便冲了进来,几个看住了鲁天赐,余下的便把那十几个保镖武夫和那个中年人给围在了中间。
接着,本县县令秦世文,迈着方正官步走了进来,轻咳一声怒道:“本县老爷在此,谁敢大声喧……”但他的“哗”字还没出口,一眼便看到了那个中年人,方正官步立即变成小碎步,趋步上前,倒头就要拜倒在地。
中年人一伸手,制止了他,且说了声:“免了”。秦世文自不敢抬头,小声说道:“下官不知……”中年人忙又说道:“怎么这多废话!退一边去。”秦世文赶紧退到一边,不敢再多言半句。
鲁天赐见到平日里耀武扬威的县老爷,见了这中年人,就像耗子见了猫一般,赶紧把手握的木棍扔到一边,也不敢再造次。
中年人示意几个保镖武夫退下,笑着说道:“都别窝火,我也是听说鲁家庄有人制作了一副精巧书棺,出于好奇之心,便过来看看。大家不要惊慌失措,待看完后我走便是。”
几个老者多少是人精老成的,赶紧说道:“天赐年轻,还请大老爷莫记他小人过,念及他刚刚走了父亲,就饶恕他的不敬之罪吧!”
中年人闻言说道:“我说过要惩罚他了吗!?”众人闻言,这才松了一口大气。
中年人见状,冲着鲁天赐一招手,鲁天赐本是精明人,赶紧走了过去。
中年人指着书棺问道:“这书棺是你做的?”鲁天赐忙点了点头,应了声“是”。
中年人又问道:“为何要做成一副书本样的棺材呢!?”
鲁天赐含着眼泪说道:“回大老爷,我曾听我爷爷说过,家父自幼喜欢读书,梦想有一天能高中状元,光宗耀祖。
谁知,因为家贫,家父只能放弃了学业,跟随爷爷学做木匠手艺。
为这,父亲经常在做活之后,唉声叹气。父亲也曾对我说过,如果他有朝一日死了!就找几本书来当作陪葬便是。
他死后,我便想,既然父亲这么爱读书,我何不做一副书形棺材!这样子,父亲或许在九泉之下也可卧书瞑目了!”
中年人闻言,点了点头,却是不言不语,只围着书棺转了一圈又一圈,尔后问道:“我看你所做这副书棺,制作甚是精美,上面所刻苍劲有力、花鸟栩栩如生,想来棺木里面也不会是粗制滥造的。我可以看看里面吗?”
鲁天赐闻言愣了一下,还不待他说话,秦世文便急说道:“别磨蹭,赶紧打开棺材盖来!不然,皇上怪罪下来……”
中年人刚想阻止他言语,却已经来不及了!秦世文这才觉察到自己失了口,泄露了皇帝的身份。赶紧跪倒在地,一通磕头请罪。
看热闹的乡邻村民,一听秦世文之言,自都明白过来,这中年人当就是明熹宗朱由校,尽都齐刷刷跪了下来。
熹宗让众人平身,又催促着鲁天赐,打开棺材盖,给他一观。
鲁天赐这才明白,为什么这人对一副书棺这么感兴趣,原来这位就是他们的“木匠皇帝”啊!
明室天下的老百姓,尽都知道,他们这位万岁爷,爱做木匠活,胜过打点江山顾盼美人,虽然时局动荡,但熹宗却不务正业,不听先贤教诲“祖法尧舜,宪章文武”,而是对木匠活有着浓厚的兴趣,整天与斧子、锯子、刨子打交道,只知道制作木器,盖小宫殿,将国家大事全抛在脑后,弃之不顾。
不过,这明熹宗可不仅仅是胡乱贪玩,他自幼便有着木匠天分,娴熟的制作技巧,一般的能工巧匠,有时也只能望尘莫及。
据见过这位皇上作品的官员说,凡是他所看过的木器用具、亭台楼榭,具皆都能够仿做得出来。
凡是刀锯斧凿、丹青揉漆之类的木匠活计,他都能亲自操作,且乐此不疲,甚至废寝忘食。他亲手造的漆器、床、梳匣等,均装饰五彩,精巧绝伦,出人意料,分赏臣工,无不是如获至宝,珍藏在家。
如今,既然是这位爱做木匠活计的皇上亲临鲁家庄,亲自来看这他打造的这副书棺,前因后果,也就顺理成章了!
鲁天赐不敢怠慢,叫过一个与他相仿的年轻人,一边一个站在书棺旁,慢慢打开了棺材盖来。
才一打开棺盖,看热闹的人群一下子就炸了锅,这大书本一样的棺材,还真跟打开书本一样,被打了开来。
但随之,朱由校便愣住了!因为里面根本没有什么尸身存在,而是棺中分了四块,内中有水,水上边还漂着一些个小人木偶。
朱由校不由的点了点头,心说“这小子,技术不错啊!这都做得出来,如果好好栽培,定是个木匠大师好苗子。”
朱由校之所以这样说,乃是因为,他也是个喜欢制作奇巧工艺的主。身为大明皇帝,他还喜欢看民间的傀儡戏,看多了就自己试着做木偶。不过水平不尽如人意罢了!
可今见着鲁天赐所做的木像,男女不一,体约高两尺,有双臂但无腿足,均涂上五色油漆,彩画如生,每个小木人偶下面的平底处,安一锔卯,用长三尺多的竹板支撑着。
另外还有一个用大木头凿钉成的长宽各一丈的方木池,上面添水七分满,水内放有活鱼、蟹虾、萍藻之类的海货,使之浮于水面。
再用凳子支起小方木池,周围用纱囤成屏幕,竹板在围屏下,游移拽动,这样就形成了水傀儡的戏台。
在屏幕的后面,鲁天赐与那同年人,随着事先设定的剧情,将小木人用竹片托浮水上,游斗玩耍,鼓声喧大。朱由校一时看得是如痴如醉,如醉如痴。
见皇上看着自己的傀儡木偶打愣呆立,鲁天赐赶紧停下手中偶戏,问道:“万岁,我做得不好吗?!”
朱由校说道:“挺好的!不过,你父亲的棺材里,不装尸体,装了这些个木偶小人干什么!?”
鲁天赐回道:“回万岁,不是不装,这乃上层,下面一层就是家父尸身。”
朱由校闻言点了点头道:“朕也喜欢做这些个东西。不过,朕做的都是传统剧目,《东方朔偷桃》、《三保太监下西洋》、《八仙过海》、《孙行者大闹龙宫》等人偶。你这个,朕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是什么剧目来。”
鲁天赐赶紧跪倒说:“万岁圣明,小民所做的,不是那传统剧目,而是家父自己的故事。”
朱由校一听,来了兴趣,指着一个小人木偶说道:“你父亲自己的故事!哪怎么这里面还有官员啊!?”
鲁天赐答闻言回道:“回万岁,家父的故事,离不开我们的父母官秦大人,所以有官服小人偶在。”
秦世文一听,便是一惊,特地偷偷走上前,看了一看,冷汗止不住,就下流了下来!
他指着鲁天赐,对朱由校说道:“万岁爷,这个刁民,胆敢侮辱朝廷官员,做成木偶藏在棺中,待我将他抓了,丢进大牢里问罪!”
朱由校闻言,把眼一瞪,大声喝道:“放肆!有朕在此,哪有你说话的份!退下去!”秦世文只好唯唯诺诺退到了一边,狠狠盯着鲁天赐,似要活剐了他一般!
朱由校喝退秦世文,又转向鲁天赐,说道,“给朕讲讲,竟是个什么故事?”
鲁天赐闻言说道:“我还需要一个帮手,好如前时般,一边表演,一边讲给皇上听“
他见朱由校点了点头,鲁天赐便冲着人群里一招手,那个与他同年的年轻人,便走了出来。
二人同见过皇帝后,又站到了书棺边上,但见那年轻人,用手一摁其中一个小人木偶,那个小人木偶竟然自发的说话了“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由校见状,哈哈大笑,指着小人木偶说道:“妙啊!这小人偶还会说话?!小子,你这手可比朕手艺好啊!这便开始吧!”鲁天赐眼含热泪,讲起了一段故事来。
原来,在他们鲁家庄,所有的工匠里,鲁天赐的父亲,可以说是个数一数二的高手。
但他并没有因此过上什么好日子,因为他所制作的家具或者工艺品,大部分都要经村里的鲁强林,才能出手换成钱财。
此皆因鲁强林的舅舅在朝为官,平时在乡里他就无恶不作。为了发财,二十年前,鲁强林便召集了村里的能工巧匠,开了个大会,宣布以后的家具木工制品,皆要经由他统一出售卖钱,否则便是破坏村中财经,当受村人问责。
村民知道他心狠手辣,又有后台,都不敢反对他,于是他就专管了接单收钱事,活全交给了村里人干。
因为鲁大贵手艺最好,干的活也就多,挣钱自然不少!可鲁强林欺负他老实,每次分给他的都是最少的工钱,为此,鲁大贵很是郁闷,却又无可奈何,只好终日借酒浇愁。
讲到这里,鲁天赐禁不住泪流满面。朱由校问道:“这么说来!你父是积劳成疾,加之心情不好,郁闷不展之下才故去的了!?”
鲁天赐摇了摇头,回答道:“不是的!全是因为一本《木经》,而断送了家父的性命。”
“《木经》?!”朱由校闻言一惊“朕早就听说,得到此书者,木工手艺能一日千里。莫非,真是如此?!”
鲁天赐说道:“坊间都传言,家父就是因为得到这本书,手艺才出类拔萃的!以致于,鲁强林强向家父讨要,家父不给,他便串通了县令秦世文,将家父抓进了牢中。几天之后,家父才被放了回来,跟着他同来的鲁强林,便拿走了那本《木经》……”
他话未说完,便闻得一声大喝“放屁!你……你血口喷人!”随着声音响起,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壮汉冲出了人群,直冲向鲁天赐,欲图殴打于他。
但还没到他跟前,便早被一个侍卫,一脚放倒,两个侍卫上前直接摁在了地上。
秦世文这时也冲了过来,先打了那络腮胡子大汉一个耳光,又跪倒在朱由校跟前,请罪磕头。
朱由校漫不经心地指着那络腮胡子大汉问道:“他是个什么人!?”
秦世文赶紧回答:“他就是鲁天赐刚才所提到的那个鲁强林。不过万岁爷圣明,我可没有和他串通一气,鲁天赐这厮,纯粹是丧父昏沉失了心智,一派胡言乱语。还请万岁爷明鉴。”
却在这时,一个声音响起“你再说没有串通?你在牢里,怎么跟我说的!?这么快你就忘了不曾!?”
大家闻听声音看去,说话的,竟是那书棺中一个小人偶,再看那木偶雕刻与打扮,应该是鲁大贵的木偶像无疑。
小人木偶接着道:“秦世文,你个孬种,好歹也是个读过圣贤之书的,怎能信口雌黄!?你不是说了!别说鲁强林的后台,就是你,也能让我家破人亡的吗!?现在,你的目的达到了!你应该高兴了吧!?为何敢做不敢当来!”
再看那秦世文,瞅着棺材里说话的小木人偶,竟被吓得呆若木鸡。
没错,这话真是小人木偶说的。可这通话,只有他与鲁大贵二人知晓!莫非鲁大贵阴魂不散,附身在了这小木人偶身上了!
小木人偶哪管他惊呆还是木呆,接着说道:“还有鲁强林,我活着治不了你!就不信死了!也治不了你!我告诉你!如果你想活命,赶紧把《木经》归还给我的儿子。否则,我就会找你算账!直至你死方才罢休!”
鲁强林被侍卫摁在地上,闻言也是吓坏了!哆嗦成一团,不敢再动。
这时,更加诡异的事情发生了!秦世文醒转过神来,说话道:“鲁大贵,你少给我装神弄鬼,你以为我怕你!?现在皇上在此,等一会儿皇上走了!看我怎么收拾你儿子!”
“大胆!”朱由校刚才还像在看戏,这会儿直接忍不住,怒火升腾,龙颜大怒,也是生出怒气了!“真不把他这个皇帝当回事呀!”指着那秦世文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秦世文赶紧说道:“回万岁爷,下官秦世文,是本县县令。”
朱由校说道:“你且把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
秦世文忙说道:“万岁爷,那不是下官说的……”
朱由校更加发怒,按住龙火怒气,说道:“这么说,刚才是朕的耳朵出毛病了!?”
秦世文闻言,额头触地点个不停,哆哆嗦嗦,缩成了一团,才弱弱的回道:“是……是那个小木偶人说的话。”
朱由校闻言,看向书棺中的那些小木偶人,沉思了片刻,对一个侍卫说道:“先把他两个给朕押下去,告诉知府武田,速速审理完结此案,再来报朕知晓。”
那个侍卫答应一声,与四个侍卫一起,带着秦世文和鲁强林自下去了。
朱由校看了看鲁天赐,说道:“赶紧把你父的丧事办了吧!”
说着,他从腰带上取下一个银牌,放到书棺上,开口道:“完事后,拿着这个腰牌,来宫里见我。”说完,也带着随行人员走了。
看热闹的这才明白过来,鲁天赐交了好运,大明皇上看上了他的手艺,要他进宫去,一起干木匠活计呢!
三天之后,鲁天赐在乡邻的帮助下,将其父入土安葬。然他并没有立即进宫去见皇帝,因他要等着过了父亲的三七,才能出门离去。
大约半个月后,知府武田亲自来到鲁天赐家,告知他案子已经审理完结。
鲁强林欺压良善,祸害乡邻,又因拒不交出《木经》,皇上一怒,给斩杀了!
秦世文身为地方一任父母官,却与地痞无癞勾结,欺压良善百姓,被判充军岭南,永不恩释,现正走在去往岭南的路上。
得到这消息的那天晚上,鲁天赐买了好酒熟肉,来到那个帮忙他演讲木偶戏的同年乡邻家里。
这年轻人叫鲁长生,曾在外面跟随着马戏班子谋划营生,这次恰好回家来,就碰到这当子事,便是出手帮忙了!
两人面对面坐下,久久未曾说话。突然,鲁天赐站起身来,离桌而跪,给鲁长生跪了下去。
鲁长生见状,赶紧起身,把鲁天赐给搀扶了起来,急忙说道:“天赐!你这是干什么呀!?”
鲁天赐眼含热泪说道:“要不是兄弟你帮忙,我今生恐不能为父报仇雪恨呀!。”
鲁长生说道:“天赐,我也不单单只是为你报父仇。那鲁强林这几十年来无恶不作,祸害乡邻,这是天不留他,当有其死。”
原来,五天之前,就在鲁大贵被逼而死,鲁天赐报仇无门的时候,他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鲁长生回来了!
鲁长生在那马戏班里表演口技,不仅学谁像谁,还会闭口腹语,却少有人知道!两人便是合计着,要为乡邻除了祸害,也好报仇雪恨,这不就演了这么一出双簧戏来。
他们知道鲁强林的亲戚在朝里做官,县官秦世文和他狼狈为奸,想要扳倒他们,走正常程序是万万行不通的。
于是他二人便想到了用这么个方法,吸引木匠皇帝出来。
大家都知道,他们的这个皇上,是一个“木匠迷”,对于奇巧木工,那是爱惜得紧。以前就曾经微服来过他们鲁家庄,今只要有新鲜的家具木工出来,他知道了定会来看。
为了达到最佳效果,鲁天赐就亲手打造了“书棺”,并四处放风讲述书棺之神奇。
果然,有此嗜好的木匠皇帝朱由校,听闻之后,便是微服来到。
鲁天赐和鲁长生一起联手,鲁长生用自己的特长口技,加上腹语,就上演了此一出“复仇大戏”。
嘿嘿!那鲁强林,至死都不知道,那本所谓的《木经》纯属子虚乌有,真实是鲁大贵自己的木工经验与心得。
而这,恬恬正是鲁天赐得以报仇雪恨,使恶人贪婪成性,恶贯满盈,死无葬身之地的重要“法宝”。
废逐人所弃,遂为鬼神欺。
才难不其然,卒与大患期。
凌人古受氏,吴世夸雄姿。
寂寞富春水,英气方在斯。
六学诚一贯,精义穷发挥。
着书逾十年,幽颐靡不推。
天庭掞高文,万字若波驰。
记室征西府,宏谋耀其奇。
輶轩下东越,列郡苏疲羸。
宛宛凌江羽,来栖翰林枝。
孝文留弓剑,中外方危疑。
抗声促遗诏,定命由陈辞。
徒隶肃曹官,征赋参有司。
出守乌江浒,老迁湟水湄。
高堂倾故国,葬祭限囚羁。
仲叔继幽沦,狂叫唯童儿。
一门既无主,焉用徒生为。
举声但呼天,孰知神者谁。
泣尽目无见,肾伤足不持。
溘死委炎荒,臧获守灵帷。
平生负国谴,骸骨非敢私。
盖棺未塞责,孤旐凝寒飔,
念昔始相遇,腑肠为君知。
进身齐选择,失路同瑕疵。
本期济仁义,今为众所嗤。
灭名竟不试,世义安可支。
恬死百忧尽,苟生万虑滋。
顾余九逝魂,与子各何之。
我歌诚自恸,非独为君悲。
《哭连州凌员外司马(凌员外准也)》
唐·柳宗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