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随着新荷和墨泉的离去,只剩下新风和新羽两父子。气氛顿时变得凝重起来,新羽的眼神中闪烁着决然的光芒,似乎已经做好了某种决定。
新风目光深邃地注视着闭关之后变化巨大的儿子,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却又充满了担忧:“羽儿,你们本不该在这个时候回到新家。”
“父亲是在忧虑,布俞会不顾一切地对我新家下手吗?”新羽的声音平静,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态度。
新风缓缓开口:“南渝王不会在此时对我们动手,能够如此肆无忌惮的,只有南渝国的那位大王子,布济。”
新羽直视父亲的眼睛,问道:“父亲,您有意愿成为南渝国的王吗?”
新风看着儿子,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总觉得,只要他点头,新羽就会不惜一切代价帮他达成愿望。但他的修为仅止于练丹境,这样的想法未免过于奢侈。
“羽儿,为父并没有成为南渝王的野心。”新风的话语异常清晰,他与布俞之间的关系复杂,既是敌人也是朋友。如果他登上王位,必然会导致王庭的血腥清洗,这是他不愿见到的局面。
“父亲若无意为王,那便罢了。但今日之事已表明,新家必须掌握南渝国的绝对话语权。”新羽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断,“我们不如除去布济,扶持他的弟弟布风上位,让他成为我新家操控下的傀儡新王。”新羽的话语中,透露出他对局势的深刻理解和掌控的决心。
“羽儿,你的修为?”新风一早就想问新羽这个问题,只因新羽所展现出的实力太过强大,那股力量仿佛深不见底,远远超出了新风多年来的认知范畴。
新羽微微昂首,神色间透着无比的自信与笃定,缓声道:“父亲,我的修为您应该心中有数。如今的我,只要心意所至,这流言大陆之上,便无人可阻拦我前行的脚步。”
尽管新风心底已有所准备,可当亲耳听闻新羽这般直白地说出,还是忍不住身躯一震,脸上满是震惊之色。想到新羽无声无息的进入由阵法重重保护的新家,当时只觉不可思议,如今想来,以他这般超凡入圣的修为,似乎这一切又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羽儿,既然你心中有了决断,那就去做你想做的事情,为父会全力配合你。”新风目光坚定地望着新羽,言语间满是对儿子的信任与支持。
新羽轻轻点头,旋即说道:“父亲,临走前,我会为新家的阵法注入一道灵力。此灵力非同小可,必要之时,您只需用这道令牌将其激活,届时,定会给那些心怀不轨之人一个大大的惊喜。”
言罢,他从袖间取出一个令牌,那令牌之上,精致地画着神灵木叶子的形状,幽绿的色泽中隐隐散发着冰寒之力的气息。
新风郑重地接过令牌:“羽儿考虑的很是周到,只是你这次前往王庭,是打算独自一人前往,还是需要为父给你派些得力的帮手?”
“我独自前往即可,父亲无需为我指派帮手。” 新羽平静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
“如此,羽儿你此去万事可要小心谨慎。”
新风眼中满是担忧。其实在新羽尚年幼之时,他便悄悄在其身上留下了一道珍贵的保护符,本以为能在关键时刻护他周全,只是他并不知晓,随着新羽闭关归来,这道保护符早已在不知不觉间失去了效力。故而此刻,他也只能简单地嘱咐几句,以表关切。
新羽临行之际,忽然又想起一事:“父亲,我观墨泉此人品行颇为不错,您可以试着让荷儿与他相处一段时间,或许对荷儿会有所助益。”
新风听闻,略作思索,点头应道:“既然是羽儿你仔细考量把过关的,为父自然也就放心了。我会多多留意他的一举一动,若真如你所言,自是好事一桩。”
新羽周身光芒闪烁,身影逐渐变得虚幻起来,竟是在利用元神之力,强行开启空间通道,欲将自己径直送到王庭之内。
在即将消失于新风面前的刹那,他猛地伸出手掌,对着新家的阵法之上,隔空布下了一道冰寒之力。
此冰寒之力仿若实质,化作一层晶莹剔透的冰幕,将整个新家笼罩其中。有了这道力量的加持,那些妄图攻入新家的黑衣人,哪怕来势汹汹,也一个都别想逃脱,必将被这冰寒之力所禁锢,最终铩羽而归。
新风正沉浸于思绪之中,手中的令牌却突然剧烈震动起来,他瞬间回过神,知晓是新羽的灵力已然生效。
当他用心去感受那令牌之上所蕴含的磅礴力量时,不禁微微一怔,心中满是震撼与恍惚。那股力量浩瀚无垠,明显已超越了元灵境,这让新风的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惊人的念头:羽儿他莫不是入了神境?可这怎么可能呢?流言大陆自古以来,就从未出现过神境强者啊。
究其根源,乃是这片大陆的灵气匮乏,难以支撑修炼者突破至那等超凡入圣的境界。新风眉头紧皱,思索片刻后,很快又想到了一种较为合理的可能,或许羽儿只是达到了半步神境的力量,虽未真正踏入神境,但也足以在这流言大陆上称霸一方了。
新荷在门外耐心等候了许久,却始终不见房内有丝毫动静,心中渐渐泛起担忧与疑惑。
她莲步轻移,来到房门前,伸出玉手轻轻拍门,同时清脆的声音响起:“父亲,你和哥哥谈话谈得怎么样了?” 就在她拍门的刹那,那房门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在新风灵力的巧妙控制下,缓缓地自动打开。
新风抬眼望向门口的新荷,轻声说道:“荷儿,你哥哥他有极为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处理,此刻已然离开了。你且先回房间待着,莫要随意走动,如今外面局势动荡,危险重重。”
新荷听闻,美眸中满是不解与焦急:“哥哥他怎么能一声不吭地就走了呢?外面那般危险,父亲你难道就没有派几个人跟着保护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