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风微微摇头,耐心解释道:“荷儿放心,你哥哥他实力超凡,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墨泉贤侄,我要应对外面的攻击,因此需要你暂且留在新家一段时间,待事情平息之后,我自会联系西辩王,让他们派人来接你回去。”
墨泉恭敬地抱拳行礼:“多谢新风前辈的收留与信任,如果有任何需要我帮忙之处,还请前辈千万不要客气,尽管吩咐便是。”
新风紧握着新羽给他的令牌,仿佛握住了一股无坚不摧的力量,顿时感觉底气十足:“墨泉贤侄放心,些许小事,我新家自然能够料理妥当。在这期间,除了新家的禁地不可涉足外,其他地方贤侄尽可随意前往,不必拘束。”
“多谢新风前辈。”
墨泉再次深鞠一躬,以表感激之情。新风见状,轻轻挥动宽大的衣袖,一股柔和的灵力包裹住新荷,将她带回了自己的房间。随后,新风也跟着进入房间,开始悉心地给新荷做起思想工作,向她解释当前的局势以及新羽离开的必要性。
与之同时发生的,便是新羽在元神之力的协助下,跨越了重重空间,悄无声息的出现在王庭的正门前。
他抬眼望去,只见眼前是一片密密麻麻、数不尽的王城禁卫军,他们个个身披精良战甲,手持锋利兵器,严阵以待。
而在禁卫军的身后,还隐隐可见那些曾进攻新家与荟萃楼的黑衣刺客,他们身形隐匿在黑暗之中,却散发出令人胆寒的气息。其中一人与其他人的服饰格格不入,新羽一眼认出了他的身份。
在那一双双写满震惊与难以置信的目光聚焦之下,新羽宛如一座巍峨山岳,镇定自若地双手背后,卓然而立在王庭那威严庄重的门前。
他双眸之中寒光闪烁,犹如实质的冷电,随即以冰冷彻骨的声音质问道:“刘在石,真没想到你这阴险小人居然有胆量与布济狼狈为奸,一同谋逆造反!”
刘在石的身影缓缓自门楼之上浮现,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新羽,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新羽,我已然知晓了你的真实身份,着实是令人意想不到,你竟然是新家的长子。也难怪你能拥有如此强横霸道的实力,只是你如今这般孤身一人贸贸然地来到王城,是不是有些太过自负?”
新羽锐利的目光如利箭般直射向刘在石,面沉似水地说道:“我此前让你去找你表哥刘千,给新家一个合理的交代,难道这就是你所谓的交代吗?很好,非常好!看样子,你已然做好了引颈就戮、奔赴黄泉的准备。”
刘在石听后,不禁放声大笑起来:“新羽,你莫不是想凭借一人之力便妄图进攻这固若金汤的王庭?你且睁大双眼瞧瞧,站在你面前的这些禁卫军,数量足足有上万之众。我劝你乖乖的束手就擒,说不定我还能在新王面前为你美言几句,大发慈悲地留你一条苟延残喘的生路。”
“与你这般阴险狡诈之徒多费唇舌,纯粹是浪费我的时间。既然你将这些禁卫军视作你倚仗的底气,那今日我便让你亲眼目睹,你所谓的底气究竟是如何在我面前烟消云散、化为乌有的。”
刹那间,一股汹涌澎湃、仿若来自九幽炼狱的冰寒之力,如汹涌的潮水般在第一时间以排山倒海之势迅猛扩散开来,所过之处,无论是王庭那高大厚实的大门,还是高耸入云的城楼,亦或是环绕四周的护城河,乃至这其中的一切人和物,都被那冰寒之力无情地席卷笼罩。自然,那些严阵以待的禁卫军也未能幸免。
“狂妄至极!” 刘在石见状,怒目圆睁,大喝一声:“速速组阵!”
在他的认知里,新羽仅仅只是一个练丹境巅峰的修士罢了。而他所掌控的这支禁卫军,虽说大部分都只是处于凝丹境,但其中也不乏练丹境、元丹境甚至元灵境的高阶修士。
这样一支由众多修士汇聚而成、人数多达上万的精锐军队,绝非是靠某一个人的力量便能够轻易击溃的。
然而,刘在石的想法实在是太过天真幼稚了。在拥有神境元神之力的新羽面前,这些禁卫军和刺客,不论其修为境界高低,都不过是微不足道的蝼蚁罢了。
新羽所释放出的那股冰寒之力,仿若来自远古的绝世神能,其强大的威力竟然直接无视了王庭那号称坚不可摧的阵法,如入无人之境般径直穿透了进去。
仅仅只是数个呼吸的短暂瞬间,令人惊愕的景象便呈现在眼前,除了还在门楼之上惊魂未定、呆若木鸡的刘在石之外,整个王庭的大门前,已然没有一个能够自由活动的人存在。
上万的军队和那些黑衣刺客,仿佛被时间瞬间定格,通通都变成了一座座栩栩如生、却又散发着彻骨寒意的冰雕。
刘在石瞪大了双眼,眼神中满是惊恐与绝望,整个人顿时傻了眼。他的嘴唇微微颤抖,说话的语气也开始变得结结巴巴:“你,你…… 不,这不可能,这绝对不是真的!你明明只是练丹境,怎么可能会拥有如此恐怖绝伦的实力?这一定是幻觉,一定是幻觉……”
他的内心被无尽的恐惧所占据,脑海中一片混乱,此刻唯一的念头便是逃离这个仿若噩梦般的可怕地方。可是,他的双腿却好似被千万根无形的绳索紧紧束缚,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根本无法挪动分毫。
就在刘在石陷入极度的恐慌与无助之时,新羽如闲庭信步般缓缓走到他的身前。而此时的刘在石,早已经因为过度的惊吓与双腿发软,整个人瘫倒在地,跪坐在那里,模样狼狈至极。
“不,这不是真的……” 刘在石仍在不停地喃喃自语,试图逃避眼前残酷的现实。
新羽一脸戏谑地俯视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缓缓说道:“我之前已然放过你一命,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愚蠢至极,没有好好珍惜把握。事到如今,可就怨不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