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没问题,但阮谦兄弟不能去!”
“凭什么别的村都没这规定,独独欺负咱们!”
“我们其他人,也就认了,阮谦兄弟这身体,不是故意为难人?!”
范子忠气愤难当。
村长表情凝重,显然知道,如果阮谦真上矿场,可能会面临什么。
对方既然已经明摆着刁难,真去矿场,在对方的地盘,只会更加严重!
到时,去的是个完好的人,回来就未必了......
冯云严肃道,“明天我再去县衙问问,看是什么情况!”
阮谦点头,向村长父子感激道:
“今日,多谢冯叔和冯大哥费心了!折腾一天,应该十分困倦了!”
“两位先回去休息,就听冯大哥的!如果要去,请务必跟咱们一起,乘马车去,本就是为了咱们的事,冯大哥不要客气!”
范子忠道,“明天,换我跟着一起去,阮谦兄弟在家休息。”
宋时问点头,“我一起!”
三家就这样散了,阮家烛火却没有灭。
宋时问和范子忠对视一眼,重新走回阮家。
“阮兄,你怎么看?”
宋时问问。
阮谦神情肃杀,刚才村长父子在,有些话确实不便说。
“万有,未必有那么大的面子。对方显然,听说了咱们的情况,冲着钱来!”
阮谦之所以,没在村长面前说明白,就是怕村长父子,因为三家即将付出的代价,感到自责。
范子忠虽然武夫出身,但好歹曾是兵部尚书长子,有些事,也是一点就透。
他担忧问,“难道,咱们当真要送钱过去?或者生意?”
仿佛闻到恶臭,看见一群苍蝇,实在令人反胃。
范子忠更担心,如果开了这道口子,这些人只会越加过分,岛上还有其他官员,万有不是和知府有亲戚关系?
如果知府跟上,他们以后能喝上西北风,都算不错的!
宋时问很少表现喜怒,在两家面前,也越来越袒露真性情。
“从来在京城,听闻南岛穷困,途经之地被烟瘴环绕,这么多年过去,依旧不见好转......”
“我还以为,是资源匮乏、没有得力主官。如今才知道,南岛虽然环境恶劣,但也不是完全没有资源的原因。”
“内陆虽然好通行,但也不是所有土地适合耕种。但看岛上,山地、矿藏都有,仅靠海里,都不容易饿着 。”
“像邓大人这样的人才,未必比京城差。只是啊!但凡有一点向好的苗头,就被这些贪官污吏盘剥!”
“为何朝廷多年,设置再得力的招讨使,都无力解决南岛民生、税赋。原来,主因不是百姓穷,而是这些人,一面压榨百姓,一面阳奉阴违,牢牢把持自己的权利地位!”
但强龙不敌地头蛇,问题还是要解决。
宋时问提议,“如果邓县令出面,也无用,咱们就自己去谈。最坏的结果,钱出一部分,咱们其他人可以上矿,但阮兄,不行!”
两人对大哥的关心、维护,阮梦看在眼里。
阮谦神情严肃,“只怕,几两、几十两,对方未必好打发!”
宋时问道,“任凭对方狮子大开口,咱们也不能妥协。先不说没有余钱,就算有,对方胃口只会越来越大!”
阮谦沉着道,“明日,先等一日,别自乱阵脚。先等邓大人消息,如果实在不行,打听驻场官员主官,最好是对岸的人。”
“左右都是被人压榨,至少,也不能任人宰割!”
宋时问和范子忠点头,阮家人将两人送到门口,阮谦刚转身,就感觉一阵眩晕,阮梦赶紧扶住!
替大哥扎完针,老二将大哥背到二楼躺着,大嫂替大哥将脸、手擦洗干净,阮梦脸上,闪过一丝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