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放心,如果不把夫人治好,我就一辈子不出南岛!
“好!我信你!”
“虽然才见夫人两日,但她是个好人!一点都没有架子,说话也和气。一些卧床的人,脾气、架子大的很,可她还为大人、为我们着想,真是个好人!”
“夫人......确实很好!”
“是不是?放心!就冲这一点,我也会竭尽全力!一定将夫人治好!”
“那我就等着,姑娘可一定不能食言!”
“好!来,拉钩!”
......
次日,阮梦从宿醉中醒来,想起昨晚的片段,简直汗颜。
因为二哥、三哥,还有宋家、范家哥哥在身旁,所以阮梦没什么顾忌,一不小心贪杯了。
北县买的山兰酒,口感甜甜的,像米酒,但后劲依然大。
想到自己“大放厥词”,不禁有些头疼。
卧床十余年的人,哪有那么容易站起来?自己还打包票?
还跟徐振拉钩?他跟自己拉钩了吗?
虽然,就算没做到,大不了不出南岛......
就算做到了,她也出不了啊!
丢脸!
阮梦磨蹭起床,洗漱后,去看望徐夫人的步伐,有些缓慢。
院中见到她的人,似乎都在偷笑。
阮梦表情淡定,但心里丢脸得不行。
幸亏大哥不在,不然,大哥一定会教训自己。
“怎么?有胆子放狠话,没胆子面对现实?”
孙承恩冷嘲热讽的声音,自旁边传来。
阮梦咬牙,狠狠瞪了他一眼。
硬着头皮走进房屋,徐振竟然不见,只有徐夫人。
徐夫人原本在闭眼休息,看见阮梦进来,声音温和道:
“阮姑娘不要在意,昨晚天真之举,不要有压力。”
“夫君今早和我说,姑娘醒来,只怕会有些难为情,所以可以避开,姑娘不要在意。”
阮梦愣了愣,虽然这么说,但她许诺的,什么时候不算数的?
即便是醉话,还有那么多人听着呢!
阮梦脸上有点发烫,但声音无比诚恳:
“我既然承诺了,就必定做到。”
“哪怕时间慢一点,希望夫人对我,也对自己,有信心!”
接触才不过两天,徐夫人对阮梦的才能,已经有了一定了解。
治了十年,身体没有反应,但在她手上,手指已经轻轻有了动静。
做饭也十分有天分,她观察出来,孙承恩家境不俗,能如此平和待人,似乎也被小姑娘吃定。
徐夫人相信阮梦的本领,她酒醒后,没有替自己解释,还主动担当,更加令徐夫人欢喜。
“好!我相信姑娘!”
徐振也不是故意回避阮梦,他正在院中待客。
徐振在北县,安排大夫诊治夫人的事,终于从北县县令、南岛知府,传到了矿场首领耳中。
今早天刚亮,知府就陪同几位首领,登门造访。
徐振特意,让老二、老三,和宋家、范家兄弟,帮忙安置马车,给客人们倒茶。
“阮”、“宋”、“范”三个姓氏,并不特殊,但放在一起,都从方家村而来,矿场首领便知,他们的流犯身份。
徐振还没开口,几人面面相觑。
徐振淡定地喝了几口茶,将茶盏放下,微微勾起唇角。
“几位大人,在南岛受苦了!”
“这次来南岛,更加感觉,生活不易......”
“所以 ,我打算回去 ,就安排将几位,换到对岸去。”
“云贵等地,最近发现一座大矿,几位都有开采、管理经验。相比过去,肯定能大展拳脚!”
“也能安顿好家里,避免相思之苦。”
徐振话音刚落,几位首领面色惨白。
云贵矿场,都在深山老林,蚊子比螳螂大,还有棕熊、虫蛇,一年都难见太阳,更别说有人可以盘剥......
他们丝滑跪下,“大人,卑职知错!”
徐振饶有兴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