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矿首领瞥向身旁的人,最终一人开口。
“属下不知,冯家村流犯在为夫人诊治,差点耽误夫人诊治......”
徐振轻笑,唇角尽是冷意。
所以,他为难他们,是因为夫人的诊治?!
没听见徐振答复,另一人开口,“要是早知道,冯家村流犯,对大人这么大用处,哪怕送到对岸,卑职也是愿意承担责任的。”
言下之意,他们不是不愿意承担责任,即便违背朝廷律法。
所以啊,徐振给他们的压力,比违背朝廷律法还大......
剩余一人,仿佛若有所悟。
“卑职该死!大人派人来询问情况,我们早该了解,大人的用意......”
“谁知,我们不知好歹,没有明白大人的用意......”
徐振:我的用意是什么,你们倒是说说看?
门外伺候的手下:你们不应该当官,可以去泡茶的......
徐振仍然不发话,三人跪直了抬头。
徐振但笑不语,等喝完手里的茶,只是淡淡道:
“都回去吧!矿上不能离了人。”
“收拾收拾,通知不日就会下来 !”
几人窥见,徐振不是吓唬他们,是来真的,额头触地,声音诚恳几分。
“求大人包涵!”
“打扰了,卑职们错了!”
“大人,求您高抬贵手!”
徐振重重将茶盏搁下,起身踱步。
“你们当一方霸主,是不是太久了,所以,连本官都当傻子?”
“刚刚的话,什么意思?是本官威逼利诱?本官因为一己私欲,为难你们?”
“本官光明磊落,不怕挑明了说,若是你们一视同仁、一碗水端平 ,从考虑怎么做的,现在如何。对别人如何,为何对其他人区别对待?”
“你们只是为难别人、耍耍官威,都算了,可是你们包藏祸心,胃口撑大了,还要本官明说吗?”
“如果本官将你们扣在这儿,让稽查御史去查抄你们府邸,别以为, 你们将银钱藏在祖宅、外室家里,就没人知道!”
三人脸色惨白,额头开始冒汗,趴在地上不敢动。
徐振反问,“现在还敢说,是本官为难你们?本官不曾苛待你们,是顾念你们工作还算尽心,需要忍受家人分离,在孤岛上忙碌不易......”
“莫非你们当真觉得,本官是瞎子、聋子?”
三人齐齐叩首,“属下不敢!属下知错!”
徐振挥挥袖子,没有再说一个字,让手下将几人送走。
三名首领不住回头,期盼徐振能给他们吃颗定心丸,但见徐振态度,又不敢触怒。
等三人及随从离开,徐振将老二二、宋时问、范子忠召进屋里。
言简意赅,“你们安排人,到村里报信,现在就请村长去矿场交钱。”
“待三人抵达矿场,看他们收拾不收。如果不收,直接来此处禀报,本官趁还在南岛,将这事彻底了了!”
宋时问代表三家,以及冯家村村长,恭敬感谢徐振。
徐振神色凝重,“我虽然,对你们和南县、冯家村情况,不算熟悉。但这两日,见识了阮梦姑娘的医术和手艺......”
“也见识了你们大家相处。若是其他人,以此为借口,本官或许会质疑,但若是阮姑娘,说要用医术、海鲜美食,带领村民过上好日子......”
“本官愿意守护这种可能,期望村民们能有一个未来。”
几人出来后,当即商量,由宋时元和范子忠,带领两名护卫,回村报信。
阮梦已经从二哥口中,得知徐振做的一切,心里也十分感激。
看得出来,徐振行动力强,不怕得罪人,也是位实干人。
为了表达感激,阮梦询问小楷、阿元,“北县有鸽子卖吗?”
阿元惊讶,“姑娘要鸽子做什么?”
小楷眼神精亮,“能干什么?如果是为了传书,姑娘不会直接问信鸽?”
阿元恍然,神情振奋,“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