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吴秋桐从小厮手上接过了满身酒气的陈期和。
吴秋桐给陈期和喂醒酒汤,对方却死活不愿张口,她低声骂道:“怎么醉了都这么不听话。”
抬头却看见眼睛死死地盯着她的陈期和,她手在他面前晃晃,试探道:“没醉啊。”
陈期和只是站起身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这京城的酒远没有边疆的酒醉人。”
吴秋桐侧头看着陈期和,感叹道:“你演技真的没话说,就刚刚谁分的清你是真醉还是假醉。”
陈期和随意扫了她一眼,视线落在了她的脖子上,移开视线,问:“你脖子怎么了?”
说到这个吴秋桐就气人,唐知礼这个狗东西,力气是真大,还好她穿得够厚,不然脖子上都要留下一圈印记了,现在衣服可以遮住一些,露出来也只有一点点。
她恨得牙痒痒:“疯狗咬了一口。”
明明是气愤的语气,陈期和却在其中听出了娇嗔的意味,他苦笑一声:“是唐知礼吗?”
吴秋桐惊讶抬头。
他怎么知道的?他知道多少?
陈期和看她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测得没错,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语气有些委屈,也有些指责:“就不能换个地方,一定要在我眼皮子底下吗?甚至都不愿意躲一躲我。”
吴秋桐傻眼,奇怪于他一副怨妇的模样:“你在说什么?”
陈期和只觉得脑子昏昏沉沉,叹了口气,说:“你和他到哪一步了?”
吴秋桐看着他,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她仔细思考他话中的含义,瞬间明白了。
“不是,这不是咬的。”
“你觉得这个重要吗?咬的还是亲的,有什么不一样?”陈期和撑着头,眼眸微垂,似乎是不愿面对现实。
吴秋桐被逗乐了,反问:“你不会觉得我和唐知礼有什么吧,不会觉得这是他弄的吧,当然我承认与他那条疯狗有关。”
说着她把衣服往旁边拉开,露出脖颈出了红痕:“不过是他掐的。”
陈期和这才仔细看了一眼,柔声问:“还痛吗?涂了药吗?他为什么会掐你,我去找他。”
吴秋桐拉住他的手,牵着他坐下来,问:“先不说他,我们聊聊我们的事情。”
陈期和沉默。
吴秋桐自顾自地开口:“你偷听了我们的谈话?”
陈期和摇头:“没有,你说了你会处理好白月光的事情,我相信你,所以就没有跟上去。”
吴秋桐奇怪:“什么白月光?”
陈期和一副我都明白的眼神看着她,她猜测道:“你不会以为我的白月光是唐知礼吧。”
陈期和点头,吴秋桐气笑了:“你想错了,他不是,就算是,他也是黑月光吧。”
陈期和问:“那你为什么见他。”
“我,我见他与感情的没有任何关系,我和他清清白白,你想,谁家白月光上来就掐脖子。”
吴秋桐喝了一口茶,发现有一个问题被她遗漏:“我什么时候说过会处理好白月光的事情了?”
陈期和支支吾吾不想说,总不可能说是他半试探半脑补出来得出的结论吧。
陈期和含糊道:“没有说过吗?但我觉得你一定会处理好。”
吴秋桐也没有纠结这个问题,她捧着脸。凑到陈期和面前,有些恶趣味地开口:“所以你一开始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的模样,是以为我红杏出墙了?”
陈期和想撒谎,但又不好解释刚刚自己的行为,问:“你说谁小媳妇呢?”
吴秋桐可不会被他带歪:“别给我转移话题,你就说你是不是以为我给你戴绿帽子了?”
陈期和懒得理她,吴秋桐却伸手去捏他的脸,笑着说:“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呢?我可是一个道德标准很高的人。”
陈期和也伸手去捏她的脸蛋:“真巧,我也是。”
吴秋桐解释:“我和唐知礼是私下见面了,但我和他绝对没有私情,他也不会真的伤害我,我和他之间也有些秘密,恕我现在不能告诉你,待时机成熟,我一定把你想知道的都告诉你。”
最坏的结果已经被排除,陈期和只觉得内心轻松了不少,他起身,拍拍身上压根就不存在的灰尘:“好,我知道每个人心里都会有秘密,也有自己的无奈之处,我等你向我坦白的一天,秋桐,我相信你可以处理好一切。”
吴秋桐轻轻地抱着他:“谢谢你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