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秋桐把若橙带到自己的房间,让小丫头打水上来,给若橙擦干净脸,换了身衣服,学着若橙的平时样子给若橙梳妆。
胡文清听下人禀告之后,赶紧小跑去大门,又听下人禀告吴秋桐回了院子。
她喘着粗气推开房门,就看见吴秋桐一脸死寂,正在给若橙梳妆。
她捏着帕子走近,瞬间红了眼眶:“桐儿,你们这是怎么了?”
吴秋桐眼泪直流,麻木地说着话:“若橙,咱们打扮地漂漂亮亮地见母亲。”
胡文清赶紧让人去请大夫 ,还把若橙的父母请过来,在一旁安慰吴秋桐:“妹妹,你别吓嫂嫂,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她见吴秋桐摇摇欲坠的模样,伸手去扶,却听到了吴秋桐面目狰狞地“嘶”了一声,她慌忙收回手 ,这才看到吴秋桐肩处的伤。
她慌忙道歉:“妹妹,你快休息,大夫马上来了。”
吴秋桐摇头,神情麻木:“我还要陪着若橙见她的父母。”
若橙的父母得到消息,跌跌撞撞地过来。
她的母亲看到床上嘴唇毫无血色的女儿,痛哭流涕:“橙儿,你这是怎么了?”
她伸手去探若橙的鼻息,身体再也支持不住了, 伏在床上痛哭:“橙儿 ,你醒醒,母亲来了,快同母亲说说话。”
吴秋桐流着眼泪,跪在地上,给夫妻俩磕头:“伯父伯母,对不起 是我没有保护好若橙,对不起。”
她重重地磕头,心中满是悔恨:“我不应该让她陪我一起出去,我怎么就这么蠢,就一定要走?我为什么要躲,不躲若橙就不会去撞那个绑匪,就不会被绑匪发现,就不会死。都怪我,都怪我。”
若橙的父母念着尊卑有序,压根不敢质问主家,只能在一旁哭着,哭着女儿的命苦。
胡文清伸手去扶吴秋桐起来,吴秋桐拒绝,继续磕头保证:“伯父伯母,我一定会找到凶手,我一定会为若橙报仇,我要把凶手碎尸万段。”
她越说越激动,一口血从口中喷出,身子再也撑不住了,倒在了一旁。
胡文清连忙去扶吴秋桐,让下人把吴秋桐送到了隔壁房间。
她看着若橙父母痛哭流涕的模样,心中很是不忍:“黄叔黄婶,是我吴府对不住您,还请节哀顺变。”
她行礼:“秋桐身上也有伤,昏了过去 ,待醒了之后,我们一定给您们一个交代 定不让若橙枉死。”
夫妻二人老泪纵横:“少夫人,奴才为主子而死是其本分,不过橙儿年少,还请夫人小姐给奴才一个公道。”
胡文清点头:“好。”
陈期和今日在太子府商议事情,暗卫根本就不敢去禀告事情,等到陈期和从太子府出来的时候,暗卫才敢把发生的事情告诉陈期和。
陈期和匆忙往吴府赶,见吴秋桐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 。见胡文清还在一旁守着,连忙询问:“嫂嫂,秋桐怎么样了?”
胡文清担忧道:“刘大夫说伤口很深,可以治愈,虽然给她喂了药,但是她现在在发烧,情绪激动 一直在说胡话。”
“好,嫂嫂辛苦了,先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守着。”
“刘大夫在隔壁房间候着,有什么情况你就让人去请。若橙去世了,秋桐心里难过,醒来之后你好好劝劝她。”
“好。”
陈期和连忙给吴秋桐擦着额角的汗水,听着她断断续续的胡话。
“若橙小心!”
“对不起。”
“好疼。”
“呜呜呜,我要回家。”
“妈妈,我好疼。”
他轻轻地抚摸着吴秋桐的脸颊,眸中满是心疼:“秋桐不哭,我在这里陪着你。”
一整夜,陈期和都听到了吴秋桐的哭声和惊叫声,他心疼地看着床上的人,祈祷她赶紧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