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妻子有孕在身,府中无姬妾,深夜空房也多有寂寞吧。”
良辰美景,与心爱男子独居一室,满腔渴望呼之欲出,女人迷离的眼睛流转着风情。
“宋言欢能给你的我也可以。”
“公主是要给我做外室吗?”凌骁终于开口。
仰头望着男子,嘉仪朦胧的双眼溢满柔情,“你只要能接受我,做什么我都无所谓。”
哪怕春宵一度,也不枉她多年相思。
水蛇般的手臂环上男人脖颈,闭上眼,艳丽红唇缓缓凑近。
一道力量,女人踉跄着后退,差点摔倒在地。
嫌弃地拍了拍被碰过的衣衫,凌骁不屑,“皇家公主这么不知廉耻。”
这一推嘉仪酒醒了大半,迷醉的眸子逐渐恢复清明。
“廉耻?”
望着居高临下满目鄙夷的男人,女人愤懑,委屈,心痛……
“若非对你用情至深,我又何须连廉耻都不要!我堂堂一国公主,不惜无媒苟合臣子,我都没觉委屈你凭什么看不起我。”
“这份殊荣***还是留给其他人吧。”
凌骁说完翩然而去,嘉仪愤恨地怒捶着地板。
骂着骂着泪水流出,嚎啕大哭。
不知过了多久,再抬眸时就见面前凤袍一角。
“你来做什么?”
嘉仪抹了把眼泪,“是来看我笑话吗。”
琳瑶冷冷一笑,“自作孽不可活。”
嘉仪不服气地站起身,下巴抬得高高的,“皇嫂消息倒是快,怎么,想为你二姐出气吗。”
事情败露嘉仪也懒得装。
“是,他们是正头夫妻,可要论先来后到,我比宋言欢更早认识凌骁,凌骁不是她私人之物,凭什么我不能喜欢不能争取。”
上下打量着面前人,嘉仪理直气壮,“说到这儿,我倒是想问问皇嫂,你们宋家女儿是不是都这般善妒不容人?”
“凌骁这么多年只守着宋言欢一个女人,臣子便罢,皇兄呢,古往今来哪个皇帝没有三宫六院,皇嫂却独占帝王。”
“你难道不知外头人议论吗,皇嫂既然穿了这身凤袍,就该有国母胸怀,真要贤德就该劝谏君王广纳后宫,也让世人莫再议论宋家女儿个个善妒。”
琳瑶气定神闲,“我宋家女儿从没要求过丈夫为我们做任何事,皇帝哥哥也好,几位姐夫也罢,深情所致不愿纳妾与我宋氏女儿善不善妒何干。”
两人每每掐起架依旧如幼时一样谁也不让谁。
“宋言欢还不善妒?都怀了孕还把丈夫看得那么紧,也不怕人笑话。”
琳瑶好笑,“这么说我得谢谢你了,谢谢你替我二姐分忧。”
“我说的是事实!”
琳瑶转头朝宫人吩咐了句,很快小太监们抬着浴桶进来。
“你想做什么?”嘉仪皱眉。
“就算你是皇后可我也是***,是皇室血脉,除了皇兄谁都不能随意处置我。”
琳瑶也不理会她这话,一句给你醒醒酒,直接让人将嘉仪摁到浴桶。
女人拼命反抗,水花四溅。
“身为皇家帝女,不知廉耻献身臣子,损伤皇家体面,此乃一罪。”
琳瑶淡淡地看着水桶里的人,继续道:“国母教训仍不知悔改,此乃二罪。”
“身为国母和长嫂,本宫理应替皇帝哥哥管教,好好清醒清醒吧。”
说完一行人离去。
嘉仪从桶里爬出来,衣服湿透,云鬓散乱,妆容也花成一团。
贴身婢女见皇后等人走了这才敢进屋,搀扶起主子,嘉仪恨得直骂咧。
一身狼狈的女人无心再回宴会场,又怕其他赴宴宾客前来此地,简单整理过后披了件披风,跑去假山后,委屈又愤怒的怨怼。
婢女不停安慰,直到听见附近有人说话主仆俩才安静下来。
“皇宫可真漂亮,处处富丽巍峨,真是跟天上宫阙一样。”
清亮的女子声说着话。
“小姐说的是,帝王住的宫殿自然是世间最好的。”
“从前听人说当今圣上龙章凤姿,郎艳独绝,今日一看竟比传言还俊朗,皇后娘娘可真有福气。”
女子语气爽直伶俐,说这话时既倾慕又柔情,最后一句带着明显酸意。
婢女惋叹,“说来也可惜,若是秀女大选,以小姐家世必定能中选,做了天子嫔妃陪伴君侧,也不会现在这样只能远远看着,只可惜帝王不纳后宫,多年只守着皇后一人。”
“我倒没觉得皇后哪里好。”女子口吻傲娇,“漂亮是漂亮,可她太老了。”
“小姐慎言!”婢女提醒,紧张了望了望四周。
“这可是皇宫大内,当心被人听了去惹出事端,再说皇后娘娘也不过三十几岁,正是风华绝代年纪。”
“三十几岁还不老?”女子撇嘴嫌弃,“她年纪都能做我母亲了,如何能比上的二八年华。”
假山后的嘉仪嘴角弧度越来越弯,方才还满腹牢骚,这会儿又恢复了雍容,整了整衣衫,迈步走出。
……
凌骁回到家,脱下衣服后丢一旁,沐浴过后除去一身污秽方觉清爽些。
躺下身,摸了摸妻子圆滚滚的肚子,浅眠中的言欢拨开他手,翻了个身。
凌骁一哼,“还躲,外头女人想让我碰都没机会,身在福中不知福。”
言欢这才睁开眼睛,重新转回头,“什么?”
大眼睛滴溜一转,试探问道:“难道是哪家女子想沾染你了?”
“不能吧,年轻时候迷倒众女子就罢了,现在这年纪还有人稀罕你?”
这话听得凌骁心中不快,“怎么着,你是觉得我现在没人要了。”
探量着丈夫神色,瞧着他愤懑中似还带着些许嫌弃和憋屈,再联系他前面言辞……
“怎么,是有人非礼你了?谁呀,告诉我,我去收拾她!”
凌骁懒得理会,“睡你的觉。”
————
秋日天高气朗,京郊的慈云寺清幽宁静。
禅房内香云袅袅,一对男女独坐其中。
“成婚时日也不短了,家中妻子可有喜讯?”
卫冰轮道了句没有。
妇人口吻关切,“你年龄也不小了,该为子嗣考虑,若府中妻子子嗣艰难,多纳几房妾室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