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您不用多说,我看您的表情就知道,您要罚我蹲马步了。”上官凝姗蹲着马步好像很是吃力的样子,这下倒真是把嬴煦逗乐了。
“行了行了,这回受了伤就算了。”嬴煦如此说道,真的罚她,他怎么舍得。
上官凝姗倒是觉得是意料之内的事了,乐颠乐颠地跑向嬴煦,随后说道:“师父,我就知道,您最疼我了,您不会罚我的。”
这嬉皮笑脸的模样,嬴煦真是爱得恨不得。
“姗姗,你有没有想过,刚刚要截杀你的是什么人派来的?我们现在又是如何处境?”嬴煦语重心长地说道。
上官凝姗摸着自己的下巴,一边走着,一边想着,“我是真的不知道家里的事的。父亲一向与人和善,万不会得罪他人的。”
“会不会是要害我和父亲的是同一批人。”上官凝姗灵光一现。
嬴煦摸摸上官凝姗的头说道:“是啊,一个人之所以会被盯上,无非就是涉及两样东西。”
“是什么?”上官凝姗追问着。
“一个是权,一个是财。”嬴煦继续说着,“要知道,你们上官家肯定是挡了某人的谋权或者谋财之道。既知你们上官家是观渚城数一数二的富商之家,若是抄了你们的家,那是多少的金银财宝。。”
“那就是说,是主君要害我们家了!”上官凝姗笃定地说道,“亏我们家思思还嫁于他,他却是打着充盈他们家国库的主意。”上官凝姗认定她的思维肯定是没有错的。
只是嬴煦又说道:“再者这分析,也不全是如此,”
“我这就上观渚城的皇宫去,我倒要问问那个吃里扒外的妹妹,为什么不为父亲母亲求情,为什么不为上官家这几十口人命求情!”上官凝姗眼前只有怒火。
“姗姗,我们如今只是在分析这个案件,捋一下思路。只是若当真是那杞王要你们家财富,他大可不必大费周章地迎娶你妹妹。”
上官凝姗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嬴煦这么一说也不无道理,“但是这个要满门抄斩的指令,定是他下得,是逃脱不开的罪证!”
上官凝姗此时又看了看嬴煦,说道:“您都知道啊?师父,是不是您故意让我和师姐去的毕国,也是为了逃避此次灾祸吧?”
嬴煦本不是曾过师太,当下也不置可否。
“权呢?师父您说这个权,我们家也没有啊?”上官凝姗说道。
“傻丫头,你二姐夫可是观渚城乃至杞国的大将军,如何,你们家的权力只会越来越大的。再者你妹妹又嫁了杞国一国主君,那权力还不够大吗?”嬴煦反问道,脸上写满了宠溺,他对她从来都是特殊的,在她面前的时候,就让他暂时忘了自己的身份吧。
上官凝姗重复道:“二姐夫?所以,所以到底是哪个乌龟王八的蛋,这样要置我们上官家于死地!”上官凝姗握紧拳头,心想着:“千万不要让我找出幕后正凶,否则,我定要血债血偿!”上官凝姗愤怒地将拳头砸向暂做休息的亭柱子,受伤的手肘处,原先擦伤的地方便又溢出来血。
“姗姗。”嬴煦惊呼姗姗,抢过她的手,为她的拳股上擦了擦赃物和血迹。
“师父,我没事的,小伤而已。”上官凝姗抽回了她的手说道,随后说道:“我一定要那些伤害我家人的人,血债血偿!”
这话说得嬴煦心一惊,思绪掩盖了他的情绪,上官凝姗以为师父被吓到了,出了神。
“师父。师父。”叫应了嬴煦,上官凝姗又自顾自地说着,“师父,我们赶紧走吧,回到上官家,找出线索,揪出真凶,好还上官家一个清白。再完成那毕王的任务,救出师姐妹们!随后,我们就,我们就过回我们紫菱山的日子,可好?”
上官凝姗直勾勾地盯着嬴煦。
“姗姗,我有得来一个消息,是关于你二姐的。”嬴煦红着脸回避了上官凝姗的问题,他不敢承诺什么,他做不到的。
“我二姐?她怎么样,她还活着。”上官凝姗急切地问道,又惊又喜,眼睛还闪着光。
“是,有你姐夫在,那杞王又岂会折损这么一枚大将呢?”嬴煦这样说着。
“所以呢?所以呢?”上官凝姗可不要听这些文文武武,都与她无关,她只关心姐姐是否安好,紧张又热切的追问道。
“我打听到的消息便是,杞王早早地安排刘进和你姐上官凝尔去了边疆地域,更冠以冠冕堂皇的理由,那便是要刘进收复那边的民心,且长年驻守,安抚流民。”嬴煦说。
“嗯?怎么听师父的意思,好像我二姐姐还存活,您觉得不合适?”上官凝姗听愣了,怎么说的话,冠冕堂皇?
“不,姗姗,为师不是这个意思,为师是说,杞王既是知道你家有这一劫难的,否则他又为何肯让他的大将远赴边疆地域。”
“说来说去,我家人的死与主君脱不了干系!”上官凝姗满脸愤懑,“到底是谁推动着我家悲剧发生,且不知是否有幸存者。”上官凝姗叹了口气,她最初的心愿还是希望这一切复仇之路都是一场梦啊!她还在紫菱山上习着武,悠闲自得的模样。
可是不然,嬴煦又一次将她拉回现实。“姗姗,如今杞国的局势,为师也做了一些了解,如今最得意的是夏侯家!”
“夏侯家?”上官凝姗自是知道的,但是鲜少往来,父亲更不曾说过他们有过什么瓜葛。“这观渚城本就我们两家独大,这我们上官家此时商场不复,这最大的收益不正是夏侯家?”
“没错,如果为师猜的不错,那这场阴谋一定离不开夏侯家。”嬴煦如此推断着。“再者,这夏侯家亦是与皇室有姻亲的,上官家却又与杞王姻缘交好,这夏侯不能不分外眼红。”
听嬴煦这么一说,上官凝姗倒是想起:“师父,你说的没错,夏侯家素小肚鸡肠,爱猜忌,分外记仇。我父亲这倒是说过,也因此,父亲深觉他人品不佳才不愿深交。”
嬴煦领着上官凝姗一路走来,林间分外安静。方才采摘的野果他们只剩几个,这没一会儿,上官凝姗的肚子又咕咕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