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事?”安以鹤一脸轻蔑。
夏侯婉儿辗转本想表现的妩媚,却因年龄增大,而显得有些搔首弄姿。“主君,人家不是为了给你送羹茶吗!”
“孤王与倪华确实是有话要说,你。”
倪华看夏侯婉儿一副要吃了他的模样,赶忙打岔,“主君,主君眼下娘娘正巧找你,恐怕我在此有些不妥,微臣待主君闲暇时,再来找您。”
倪华就是这样说了,夏侯婉儿还是白了他一眼,好像在说,“早该如此了。”
安以鹤生怕这只母老虎又瞎胡闹,便也没有强留倪华,眼看着倪华远走。
------------------
倪华回来后,暗卫便第一时间来找安以鹤报到了。
事情是这样的,待倪华那次跳河之后,暗卫便以最快的速度又找到了他。只是跟着倪华,虽是没有再发现船上行刺的那批人马的线索,却发现有个人一直在跟踪着倪华。
于是他找了画师,将他的样子画下。心想在面见安以鹤之时,将其呈上。“见过主君陛下,主君万福圣安。”暗卫躬身,双手举过头顶,双手呈上的正是他特地让画师记录的画像。
花启见状立马上前去取,并转交安以鹤。
安以鹤打开后,仰头看了一眼花启,“此人倒是眼熟。”随后又看向暗卫,“你说,这个人是一路跟在倪华后面?”
“回主君的话,是。”暗卫依旧躬身没有抬头。
“这不是荀大将军之子?荀子若?原我们去秦方也是有与他一同的。臣记得当时他还与倪华有过小矛盾。”花启凑近了看,缓缓说道。
安以鹤又看了看花启,对着暗卫说,“你可是有探究此人为何要跟着倪华?”
“回主君,小人无能,小人只知道这荀子若跟着倪华应是别有目的。”
“这别有目的,还用你强调。”花启呵斥,“快长话短说!主君可没有这个闲工夫与你说笑。”
“是。小人试图跟着他过几次,发现他身上有多处伤痕。自小人隐于倪大人背后,就知道过有两次黑衣人之事。”暗卫稍稍抬眼看了看安以鹤的反应。
又得来了花启一声呵斥,“快说!”
吓得暗卫低下头,“一次是在秦方郊外,有一些身着黑衣的匪子对倪大人和他身边那个姑娘实施绑架。
当时这个案子虽是又衙官带着士兵过来驱逐,但是那些都是贼匪豢养的死士,且全部死于当场。
而唯一逃跑的途中还受了荆棘所伤,这是当时秦方的衙官与倪大人说的,而且那是那些衙官们发现这位荀公子将沾有鲜血且划破的旧衣扔于茶楼之外,他们才发现的。”
“这是第一件事,那第二件呢?”安以鹤绷直了身体坐着,眼睛牢牢地盯着暗卫。
“还有第二件蹊跷之事便是发生在武城,也是他们近日要回都城的时候。那荀公子潜入倪大人他们入住的客栈时,被那位姑娘划伤。”暗卫接着说道。
“还潜入他们的客栈?这么说来,倪华身旁可真是危机四伏阿!”安以鹤转头与花启说着,待他进宫,他要好好慰问他才是。
花启点点头,“不过倪华看着就像是傻人有傻福,多少次都大难不死。”倪华的经历他也算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花启这么说倪华的时候,后者正与云儿分道扬镳之时,当时倪华还以为云儿不开心在骂他。
“也不全然如此。只是,这个荀子若潜入倪华屋内所为何事,你可是有查清其中缘由?”安以鹤皱着剑眉,食指点了点手中的人像画。
“回主君的话,应该是找东西,但具体是找什么东西,小人就不知道了。”
暗卫慌忙又补充着,“但是小人肯定他是没有找到的,因为他刚一进门,那姑娘就进去了,随后两人就打起来了。”
“哦,是吗?”那个叫云儿的还是有些用处的。“行了,你下去,继续给孤王盯着。”
“是,主君。”
暗卫走后,安以鹤又想花启能给点意见,“花启,你觉着呢?”
“主君,以小人之见,这荀子若之所以追着倪华,是很有可能他害怕倪华发现什么。”'
“那他为何要害怕呢?”'
“那肯定是有些不利他的事,或者是不利他荀家的事。”花启看了看安以鹤的脸色,迟疑该不该说下去。
“很好,分析的很不错。”安以鹤喝了口茶,“继续说,继续说出来你的观点。”
花启顿了顿,清了清嗓子,“小人只是猜测。”
“没关系,你说。”
“小人记得当时秦方还发生个案子,死了的人却是死在荒废的荀府。”
“说的不错。那么也就是说,他们全部是一起的。”安以鹤自言自语,后又转头看向花启,“你去给孤王查查,曾经吴老有送过什么东西给倪华没有。孤王要尽快知道。”
-----------
夏侯婉儿见倪华走远,便立刻凑到了安以鹤面前,“主君,奴家知道你公务繁忙。可是您想想,您是有多久没有来奴家殿内了呀。”
安以鹤却是觉着夏侯婉儿身上的脂粉味过重,皱着眉头,“婉儿!”
花启在一旁也是辣眼睛,躬身行了个礼,就退下了。
“婉儿!”夏侯婉儿丝毫没有在意安以鹤的想法,一如既往地想要撩拨他,于是,安以鹤呵斥了一声。
事实上安以鹤碍于夏侯里能的面子,不然也不会继续与她相敬如宾。要知道,夏侯里能如今富甲一方,家业早已扩充全国,否则安以鹤早就心生厌弃的心情只增不减。
夏侯婉儿转而又变得很温柔,“主君,奴家这次过来,其实是还有一件事与你说。”夏侯婉儿嘴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奸笑。
“奴家知道,奴家知道你向来照顾倪府两兄妹,但是他们兄妹俩也是未必领情。”
“你到底要说什么?”
“主君,你不要着急呀。”拿起安以鹤的杯子喝了口茶,随后又用帕子擦了擦嘴巴,“奴家的贴身丫鬟本是要出宫才买些民间绸缎给奴家制衣的。只是没想到遇上了有个男子挽着倪舞的手。”
才说了前半句,安以鹤已经脸色铁青了。
夏侯婉儿顿了顿,“奴家的丫鬟好奇,便跟了上去,谁知他们一起回了您赐给方涟的府邸。”
“咔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