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末,阳光逐渐变得柔和起来,秋风轻轻拂过宫廷的每一寸角落。安陵容终于顺利地产下了一位可爱的小公主。
十一月初,仿佛是受到了这份喜气的感染,淳嫔、韵嫔和恬嫔也相继传来喜讯。
淳嫔成功诞下了九阿哥,韵嫔则生下了十阿哥,恬嫔也喜获一位公主。一时间,皇宫里喜气洋洋。
皇上龙颜大悦,心情格外舒畅。高无庸满脸笑容地凑上前去,恭恭敬敬地奉承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如今宫中新添了好几位阿哥和公主。皇上洪福齐天,又有上头庇佑。当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您看,连今晚的晚膳皇上都比平日里多用了不少呢。”
皇上微微点头,嘴角上扬,露出满意的笑容:“看着宫里的孩子们越来越多,朕心中着实高兴。”
这时,外面传来夏刈大人求见的通报,夏刈毕恭毕敬地行礼后说道:“启禀皇上,傅玉婉有书信送来。”
皇上不禁冷哼一声,脸上流露出一丝不屑与玩味的神情:“哦?朕差点将她给忘了。”说着,他接过那封书信。
信中的文字充满了玉娆如同小女儿般的情思和眷恋。皇上心中暗自冷笑,不是说宁愿嫁与匹夫草草一生,也不愿入宫门王府半步吗?如今倒是上赶子朝自己示好。
他早已对甄嬛和甄玉娆心灰意冷,绝不可能再为她们动心。尽管如此,心中却仍有些许遗憾。毕竟,玉娆长得实在太像纯元了。
想到这里,皇上暗暗下定决心,等到明年的时候,一定要给允禧赐婚。这样一来,玉娆便只能留在自己身边充当一个替身。
至于为何要如此对待她,皇上心中恨恨地想道:谁让她有那样一个不知廉耻且阴险恶毒的姐姐呢!
皇上回完信之后,让夏刈把信件带回去。随后,皇上似乎想起什么似的,又转身走向书房内的书架,精心挑选出好几本世间罕见的曲谱。
当夏刈带着皇上的书信和那几本难得的曲谱来到玉娆住处时,玉娆正满心欢喜地等待着。
一看到夏刈手中的物品,她脸上立刻绽放出欣喜若狂的笑容,如春花盛开般灿烂动人。迫不及待地接过信件。
玉娆轻轻拆开信封,展开信纸,只见上面字迹龙飞凤舞,字里行间都流淌着浓浓的思念和情意。
读着读着,玉娆不禁双颊绯红,心中犹如吃了蜜糖一般甜滋滋的,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美好起来。
一旁的颜汐一直注视着玉娆,见她如此娇羞幸福的模样,忍不住打趣道:“瞧这位公子对咱们小姐多上心呐!这般深情厚意,真叫人好生羡慕。”
玉娆听了这话,微微低下头去,轻声说道:“他确实有心了……”声音虽轻,但却饱含着无尽的温柔与喜悦。
颜汐见状,捂嘴轻笑,接着说道:“何止是公子有心,依奴婢看,咱们小姐也是日日夜夜心心念念着那位公子呢。”
玉娆闻言,抬起头来,娇嗔地瞪了颜汐一眼,假装生气地说道:“好你个小丫头片子,竟敢取笑我,再敢胡说八道,小心我罚你哦!”
然而,尽管嘴上这么说,她眼中的笑意却是怎么也藏不住。
甜蜜过后,玉娆想起了甄嬛,原本欢快的神情渐渐黯淡下来。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只是不知道姐姐她如今怎么样了?怕是日子也不好过吧……”
说到这里,玉娆的眼眶微微泛红,心中满是对姐姐甄嬛的牵挂和忧虑。
颜汐语重心长地对玉娆说道:“小姐一定要记住,你不再是贾氏之女,而是傅玉婉。”玉娆语气中满是委屈,“备着旁人的姓氏苟活,当真是憋屈。”
颜汐安慰道:“这世间之事无论如何艰难,只要人活着那便比什么都重要!唯有活着,才有各种可能。”
玉娆微微颔首表示认同,轻声回道:“你说得没错。也只有好好活下去,终有一日我方能救出深陷囹圄的父母,亦能再次与姐姐重逢。只可惜如今他们尚不知道我仍存活于世,恐怕定会伤心欲绝、肝肠寸断。”
颜汐看着一脸哀愁的玉娆,犹豫再三还是开口说道:“小姐如此挂念家中亲人,实乃人之常情。只是关于小姐的姐姐,奴婢近日倒是听闻了一些消息......”
玉娆急切地追问道:“我姐姐到底怎么了?快告诉我!”
颜汐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缓缓说道:“此事属宫廷秘辛,是夏公子无意间透露的,说是小姐的姐姐之所以会被贬至慎刑司受苦,乃是因为她与那果郡王爷罔顾伦理纲常,行不轨之事。二人之间关系暧昧不清,竟在宫中私下幽会,不巧被皇上上当场撞破,龙颜大怒之下,这才将其打入慎刑司以示惩戒。”
玉娆一听这话,顿时柳眉倒竖,“休要胡言乱语!我姐姐向来品行端正、善良温柔,怎会做出这等事情?定然是有人心怀叵测,故意诬陷于她!”
颜汐赶忙福身一礼,轻声说道:“小姐莫要生气,奴婢深知您与姐姐姐妹情深,但此事非同小可。那夏公子在宫中可是有些人脉的,他所得到的消息想来不会有错。夏公子之所以未将此事告知小姐,无非是怕小姐为此忧心,更不愿因这事损毁了姐姐在小姐心目中的形象。若不是她曾屡次激怒皇上,又怎会引得龙颜大怒?况且还与果郡王关系暧昧,纠缠不清,如此一来,不仅让小姐和府上众人蒙羞受苦,更是连累全家陷入这般境地,还差点害死了小姐。小姐心地纯善,一心记挂着自己的姐姐,可她却只顾自己快活逍遥,全然不顾及家人的生死存亡。”
玉娆双手握拳,紧咬银牙,坚定地说道:“夏公子为人正直,断不会拿那些无凭无据的不实之辞来乱说。至于姐姐,我与她自幼相伴长大,她的性情为人我最为了解不过。即便如今出了事,姐姐也必定是有着难言的苦衷。”
颜汐见玉娆心意已决,丝毫没有被自己的说辞所打动,心知再多劝亦是无益,“罢了,小姐既然执意相信她,奴婢也就不再多嘴了。只是奴婢实在是心疼小姐,唯恐小姐被人蒙蔽而不自知啊……”
玉娆说道:“我知道你的好意,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颜汐走后,玉娆陷入了沉思,难道正如颜汐所言,是姐姐害了她们全家吗?纵然之前也因为姐姐父亲才会被贬去宁古塔,可她始终觉得宫里人心险恶,定是有人要害姐姐。
可果郡王的事,她有些犹疑,京城里谁人不知果郡王风流,因为纵欲导致全身瘫痪,这样品行不堪的男子,姐姐怎么会与他有纠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