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月悠悠而过,萨弥儿的母亲惊觉月事迟迟未临,心底那抹不祥的猜测,如阴霾般迅速蔓延,瞬间将她整颗心紧紧笼罩。
怀着满心的惊惶,她脚步踉跄,身形颤抖,仿若狂风中的落叶,艰难地寻到精灵族族长。
站在族长面前,她双唇颤抖不止,好不容易才从那干涩的喉咙中挤出话语:“族长,我......我可能有了身孕。”
此刻的她,面色仿若一张苍白的纸,毫无血色,双手死死揪住衣角,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出惨白的颜色,眼神中满是惊惶失措与孤立无援,仿佛置身于无边的黑暗深渊,找不到一丝希望的曙光。
精灵族族长先是猛地一怔,整个人如同被雷击中,呆立当场。
随即,他怒目圆睁,如雷霆般怒吼:“你这不知廉耻的女子,竟敢做出这等丑事!”
只见他脸上青筋暴突,犹如一条条扭曲的蚯蚓,在那涨红的面庞上肆意爬行,眼神中满是嫌恶与愤怒,那怒火仿佛能将她瞬间燃烧殆尽,似要将她生吞活剥。
可刹那间,他又强压怒火,迅速冷静下来。脑海中一想到这腹中胎儿或许是罗睺魔帝的血脉,心中顿时涌起无尽惶恐,那恐惧如冰冷的潮水,瞬间将他刚刚的愤怒浇灭。
哪还敢有半分不敬,他重重叹了口气,无奈说道:“罢了,既然如此,你便好生养胎。这孩子若真是魔帝血脉,我们精灵族绝不敢有丝毫懈怠。”那声音中充满了无奈与妥协,仿佛被命运扼住了咽喉,无力反抗。
整个孕期,对萨弥儿的母亲而言,犹如置身炼狱。族中其他女子,如一群聒噪的恶鸟,对她指指点点,肆意辱骂她是攀附权贵的下贱荡妇。
每一次她在庭院中出现,那些女子尖锐的声音便如利箭般射来:“哼,就她还妄想攀附魔帝,简直不要脸。”
那充满嫉妒与怨恨的话语,像一把把锋利的匕首,一次次刺痛她的心。
而族里的男子,眼神中也满是嫉妒与不屑。每次她踏入花园,那些女子便聚在一起,交头接耳,那充满恶意的眼神和刻薄的话语,像寒冬的冷风,无情地吹刮着她。
“不过是个妄图靠男人改变命运的可怜虫罢了。”这一声声讥讽,如同沉重的枷锁,压得她喘不过气。
但为了腹中的小生命,她只能将所有的委屈与痛苦深埋心底,默默承受这一切。
无数个寂静的夜晚,她独自静坐窗前,目光呆滞地望着窗外景色,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窗外的明月高悬,洒下清冷的光辉,却无法温暖她冰冷的心。
她在心底无数次虔诚祈祷,只求孩子能平安降临人世。那微弱而坚定的祈祷,如同黑暗中的一丝烛光,是她唯一的慰藉。
终于,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惊雷滚滚,闪电如银蛇般划破夜空,整个世界仿佛都在为新生命的诞生而战栗。
狂风呼啸着,吹打着窗户,发出“砰砰”的巨响。豆大的雨点猛烈地敲打着屋顶,仿佛要将一切都淹没。
伴随着一声响亮的啼哭,萨弥儿平安降生。她的母亲虚弱地躺在床上,汗水湿透了她的发丝,却依然紧紧抱着她,脸上绽放出欣慰的笑容,那笑容里,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与对女儿深沉的爱意。
时光匆匆,萨弥儿如春日里茁壮成长的花朵,出落得愈发美丽动人。
她的双眸,恰似夜空中闪烁的璀璨星辰,明亮而灵动,每一次眨动都仿佛能点亮整个世界;肌肤胜雪,吹弹可破,如同羊脂玉般温润细腻;笑容如同春日绽放的繁花,灿烂而温暖,能驱散人心头的阴霾。
母亲见她已到懂事年纪,在一个宁静的黄昏,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在屋内,将一切都染成了温暖的橙色。
母亲轻轻地抚摸着萨弥儿的头发,眼中满是慈爱与忧虑,便将她的身世和盘托出。
萨弥儿听罢,心中犹如翻江倒海,震惊与不甘如汹涌的潮水般将她淹没。
那一瞬间,她的世界仿佛天旋地转,所有的认知都被彻底颠覆。
一股强烈的执念在心底生根发芽,像一颗倔强的种子,无论遇到多大的阻碍,都要破土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