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杂院里八卦不断,叶芙悦则专心弄起了铺子开张的事,繁忙之余,她也不忘了把大杂院里的这些八卦事,和钟兰、崔丽分享一番。
钟兰和崔丽惊讶极了,没想到大杂院里还有这些精彩的事。
“那到现在都没找到素芬吗?”崔丽问。
“没找到呢。”叶芙悦道:“岳婶隔一阵子就去素芬的娘家闹,让素芬的娘家交人,但素芬的娘家人也不知道素芬去哪了,岳婶就让素芬的娘家人把彩礼还回来,但素芬的娘家人不肯,两家没少吵架,还打了起来。岳婶回来找岳才和岳巡去给她撑腰,但岳巡不想管这事,岳才觉得丢脸,也不愿意去,岳婶因此没少伤心。”
钟兰道:“现在管得没那么严了,素芬没准已经逃到外地去了,岳婶怕是找不到了。”
崔丽点头:“对。她要是真被找到了,岳婶绝不会放过她,麻烦事会一堆,她还不如逃得远远的呢。”
聊完了八卦,叶芙悦问起了最近的生意情况,还是和之前差不多。
“那些老顾客都说花生酪挺好喝的,还问我有没有其他甜水。”钟兰道。
“我正打算铺子要是开张了,肯定要增加甜水的品种。”叶芙悦道:“你们这段时间问问那些顾客,看她们想要哪些甜水。”
“好。”钟兰和崔丽都点头应声。
“包子的种类也问问那些顾客,看她们喜欢吃什么馅的。到时候,我们根据他们的意见,挑一些出来。”叶芙悦又道。
钟兰和崔丽也都记下了。
就在叶芙悦忙着筹备铺子时,大杂院里又传出了一件事——
——段老头死了。
叶芙悦是在上了一周课回大杂院的时候,听陈桂凤说的。
“段老头死了?”叶芙悦有些惊讶:“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上周你回学校的第二天,段老头就死了。陶老太和三庆四庆还哭嚎了好久,没两天就把段老头的后事给办了。”陈桂凤道。
叶芙悦了然。
难怪她今天回大杂院,并没有看到段家门口挂白绫之类的。
“段老头怎么死的?”叶芙悦问。
“陶老太说是他不小心摔了一跤,摔死的,但我们背地里都说段老头应该是被三庆四庆打死的。”陈桂凤道:“你东红婶说,段老头死得前一晚,她听到了段家传来的打人声还有段老头的求饶声。你东红婶当时还和她男人感叹,说段老家又在被陶老太的两个儿子打了。但是她没想到,段老头直接被他俩打死了。”
“现在段家就是陶老太和三庆四庆说了算,就算大家怀疑段老头的死有蹊跷,也没人替段老头出头。”
“段母和段大为知道段老头死了吗?”叶芙悦问。
“应该知道。”陈桂凤道:“段大为也在一厂,肯定有人告诉他段老头死了的事,不过段大为和他妈倒没什么反应。这也正常,当初段老头是怎么对段大为还有他妈和段老太的,现在段老头死了,就是他自作自受。他当初要是对段老太他们好一些,不急着把陶老太领进门,他也不会有今天。”
叶芙悦点头表示认同,自己种得什么因,就会得什么果。
叶芙悦当天下午和沈尧带着浩浩然然还有绮绮出去玩时,还看到陶老太在和大杂院里的人哭诉。
“我真是命苦啊!头个男人死得早,我自己辛苦把几个孩子拉扯大。碰到了段老头,我还以为自己终于有了着落。我才和段老头过了几天好日子啊,他就又死了,呜呜呜,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陶老太说着拿手抹眼睛,好似她真的流了眼泪似的。
几个被迫听这话的婶子都暗中翻了个白眼。
段老头死之前,陶老太和她的两个儿子是怎么对段老头的,大家又不是不知道,在这装什么装啊。
东红婶是个心直口快的。看到陶老太这副惺惺作态的模样,她假装讶异地道:“你头个男人死了,你跟了段老头,段老头也死了,你该不会是……”
东红婶后面的话没说完,但她的意思,大家都明白了。
几个婶子都笑了,还暗中给了东红婶一个赞许的眼神。
钱婶道:“是啊。你接连两个男人都死了,这确实不太妙啊。”
“是啊是啊。”其他几个婶子也跟着附和。
陶老太之前本来就和大杂院里的这些婶子走得不近,要不是为了掩盖三庆四庆失手把段老头打死的事,她都没必要在这些婶子面前装的。
眼下听到东红婶起头说得话,陶老太心下很不满,暗地里白了东红婶一眼。
她装作伤心地道:“是啊,没准我就是挺克夫的。要是早知道我自己克夫,我当初就不和段老头在一起了,我宁愿他好好活着。”
钱婶听得直翻白眼,她道:“你要是不和段老头在一起,三庆四庆怎么活啊。”
其他婶子闻言都憋着笑,等着看陶老太还要怎么装。
陶老太脸都有些黑了,都不怎么想装了。
三庆四庆这时候过来了。
他们听到钱婶的话,朝钱婶怒目而视。
三庆道:“我和我哥又不是没手没脚,离了个老头,我们还活不了了。”
钱婶心想:段老头在的时候,你们有手有脚,也没见你们靠自己活着啊。
不过,三庆四庆一脸的凶相,他俩可是把段老头打死的凶手,钱婶并不想多生事端。
其他婶子也是差不多的心思,大家互看了一眼,纷纷走了,不想和三庆四庆这样的人扯上关系。
四庆瞪了眼走远的婶子们的背影,唾道:“一群爱乱嚼舌根的臭婆娘。”
陶老太一副扬眉吐气的样子,轻蔑的睨了睨那些走远的婶子们的背影。
不过,她还是教诲三庆四庆道:“段老头死了,他的房子就是咱们的了,咱们以后还得在这里长住,别把大杂院里的人都得罪了。”
“妈,都是一群没什么力气的臭婆娘,有我和哥呢,你不用怕她们。”四庆道。
“我不是怕她们,”陶老太道:“她们一个一个的,咱们不用怕,要是她们联合起来,咱们就不见得是她们的对手了。和她们关系好一些,总比把她们都得罪了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