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望北有了生财之道,几年就赚的盆满钵满,狐狸精和莲花精的故事都传到京城去了,很多人都暗自猜测这个南北交替是谁?
怎么写完第一部的十个册子就不写了,狐狸精和莲花精的故事就没有第二部了吗?
“这个该死的,居然断更!必须给老子抓出来关进小黑屋写一百部出来。”宗政川柏气急败坏的说道。
“先生,您也看话本子啊?”窦以南惊讶的说道。
“哼哼!这种精怪故事,胜在设定新颖,又有有趣的插图。就是该死的南北交替居然断更了!”宗政川柏生气的说道。
窦以南心想重点不该是您老居然看双男主话本子吗?
不过,你口中该死的南北交替正忙着准备会试呢,可没时间写话本子。要不,他这个冒牌货顶上?
不行啊,他文笔不行,别再给弄毁了。
“你师兄最近忙着会试,你没事儿别去打扰他!按理说你小子也应该一同去试试水的,可你偏偏不争气啊!”宗政川柏看向长身玉立,穿着浅青色长袍的少年说道。
“先生,每次试水都是最后一名。”他也不知道是他运气好,还是不好了。四年前中了举人,刚好是榜上最后一名,差一点儿就没有他了。
“那能怪试水吗?你的能力也就那种程度,和试水有什么关系?”宗政川柏反驳道。
窦以南垂着头,也知道他说的是实话。考科举真的太难了,那些小说里的主角,怎么一下子就考上状元了?也太牛掰了吧?
“等你师兄高中,我再给他行冠礼。”宗政川柏突然说道。那孩子断亲断的干干净净,除了自己这个老头子,竟然连一个像样的长辈也没有了。
不过,不怕,就算只有自己,这个冠礼也会给他举办的热热闹闹的。
窦以南点点头。是了,四年过去,当年那个倔强断亲的少年也有二十岁了,他也十八岁了。
说起来还有些巧,顾望北生父的大儿子,如今是自己的姐夫嘞。
姐夫还找过自己,让自己问问顾望北还愿不愿意回去。
顾望北不语,只是找出几年来累计的钱财,计算好他以前在宋府的吃穿用度,让他帮忙拿给宋墨。就说是他孝敬宋翰嫡母的,感谢他这么多年的栽培。
窦以南也尊重顾望北,不想回去就不回去呗。换了他是这样的身世,也会和顾望北一样,断亲!
然后带上一大笔私房钱,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好好的活!
这样想来,顾望北倒是比他勇敢多了。
想到这儿,又想去找顾望北了。只是想起先生说的话,窦以南只能低头望着自己的脚尖。
这双蜀锦长靴,还是顾望北送自己的呢。老贵了,一匹蜀锦就要二十两银子,顾望北买了好多送给自己。
对了,他还给先生也买了,不过先生的没自己的多。
“杵在这儿当门神?一边儿玩去!”宗政川柏看着沉默不语的窦以南说道。
小孩儿越长大越不好玩儿了,还是要有新的小孩儿才好玩儿。
“窦长安!”
窦以南抬起的脚一顿。
“你都十八岁多了,快十九岁了,什么时候成亲生个娃老夫帮你教导。”宗政川柏记得窦长安小时候很好玩的,肉嘟嘟的像个小包子,怎么长大了就……
身材纤长,五官立体。许是和顾望北待久了两人五官开始有些像了,只是窦长安是桃花眼罢了。
总之,没有小包子窦长安好玩儿了。
“先生,我还小,不建功立业谈什么成家!”说到这儿,甚至挺起胸膛。“先生,我去努力了,三年之后,桂榜上必定有我的名字!”
说罢,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不想成家就不成,还说一些假大空糊弄老子。还桂榜,老子还不知道你!”宗政川柏吐槽道。
窦以南溜到后院,无所事事的望着院中梧桐树。
望了一眼顾望北的房间后,想到他在认真复习,只能蹲下身去捡地上被晒干的梧桐。
捡了一大堆,就蹲在树底下,找个石头垂梧桐叶。
梧桐叶很有韧性,被垂成渣了也不会断开,只会变成一网一网的,摸起来冰冰凉凉的,手感有些奇特,像是一种特殊的捏捏。
顾望北出来寻人就看到他蹲在树下不知道在做什么。
走近了才发现他手里拿着一团翠绿色的东西,一会儿抛着,一会儿捏着的,脸上带着开朗的笑容,十分吸引人。
“长安?”顾望北走近喊了一声。“怎么不进去?”
“先生说不要打扰你,你快会试了。”窦以南抬头望着他说道。
“倒是难为先生替我着想。”顾望北这句话听不出喜怒,但是有些平淡了。
前几日先生找到他,让他会试的时候收着一些,到时候外放出去做出一些成绩,回来的时候也好往上升。
只是,他偏不!
先生当然是为他好,可是又何尝不是防着他对长安下手呢。
“来!”顾望北仿佛没看到他手里翠绿的灰尘,只是朝他摊开手。
“给你!”窦以南一下子把那摊东西扔到顾望北手里,倒是吓了他一跳。
“嘿嘿!”他前世就经常这样吓小伙伴。“还给我吧。”
顾望北两指捏着那团一网一网的树叶组织,把他放到窦长安手心里。又合上他的手,捏在自己手里。
“你捏的太紧了!”窦以南挣了挣正楷。
顾望北常年练武,手劲儿有些大了。
“如此,长安便不能吓我了。”顾望北只是含笑说道。
“哎呀,我不吓你了”窦以南拧巴着手,手臂都快拧成麻花了,却还是没有挣开,最后只能选择放弃。
顾望北只是一味地拉着他的手朝房里走去。
长安!我连杀人都不怕,怎么会被几片树叶吓到。只是想牵着你的手走一段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