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殷丽丽一点也不认为云悠悠这个便宜皇妃敢威胁到她头上,不屑的挑眉看了她一眼,冷哼一声道:
“云悠悠,之前有我表哥宠着,真把自己当根葱了,如今离开他的庇护,你以为我还会怕你,我母亲是长公主,父亲是安平侯,我的外祖母是太后,当今陛下是我的亲舅父,我就不信了,你一个什么都不是的乡野女子敢奈我何?”
说完,一拂衣袖,抬脚就走。
还没走到珠帘,不知从哪冒出一只色彩诡异的大花蛾子,直朝她面上扑来。
“哪来的破蛾子,还不快走开!”殷丽丽下意识想用衣袖驱赶。
花蝴蝶轻巧避开她的袖子,煽动着斑斓的大翅膀,径直飞到她的额头上。
额头很快传来一阵刺痛,殷丽丽吓坏了,忙想用手把花蝴蝶拍死,突然发现浑身变得僵硬,胳膊也抬不起来。
花蝴蝶还扒在她额头上没离开,殷丽丽有些害怕,紧张道:
“云悠悠,这破蛾子是不是你放的,你……你赶紧把它弄走,它咬疼我了!”
云悠悠站起身,踱步走到殷丽丽跟前,道:
“殷丽丽,老实交代,你那只忘情蛊哪来的?说了我便放了你。”
“我不知道什么忘情蛊,你别随便冤枉人。”殷丽丽当然不肯承认,直勾勾盯着她,咬牙道:
“我告诉你啊,云悠悠,识相的话,最好放了我,出了这个门,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若你还一个劲冤枉我,小心我跟你没完,我提醒你一下,如今表哥已经失忆,完全把你忘了,你以为你还有什么靠山,我不是你能得罪得起的。”
“哼,嘴还挺硬。”
云悠悠上前一步,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根寒光闪闪的金针,她把金针拿到殷丽丽眼前晃了晃,自言自语道:
“这枚金针上淬的毒,叫红颜哭,是我自创的,用十几种毒蛙加毒草淬炼而成,中毒后,一个时辰内,你的脸和身上就会开始长疹子,若三日内不用我师门的金针手法排毒,等疹子流脓溃烂,皮肤上便会形成坑坑洼洼,不论用什么手段都医不好,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上次我用红颜哭,还是在睿王府的时候,慕容睿养在府里的野女人不知死活挑衅我,我便用此毒给了她一个教训,自那以后她安分不少,再也不敢对我出言不逊。”
殷丽丽何时受过这种威胁,气得七窍生烟,怒道:
“云悠悠,别给脸不要脸,你以为你是谁啊,真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敢用毒针威胁我,我告诉你,若你真敢动我,我定要你付出代价!我一会便让母亲进宫去求陛下为我主持公道,让表哥把你休了,还要把你抓进宗人府关起来,酷刑伺候!”
“呵”云悠悠把金针拿在指间捻转把玩,轻笑一声道:
“是嘛,听起来挺吓人。”
殷丽丽秀眉蹙得厉害,死死盯着云悠悠,警告道:
“我没在和你开玩笑,还不快把你这根破针收起来,不然我就喊人了!”
她今天也带了侍卫,侍卫和红叶一起守在门外,门口还有宇文战的暗卫松鹤,只要她大喊一声,众人都会冲进来。
他们都是她的证人,云悠悠必将为今日的行为付出代价。
“这样啊,那我最好还是不让你叫出声比较好,免得一会大家都难堪,不好收场。”
云悠悠话音刚落,手里的金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扎进殷丽丽脖颈一个穴位。
脖颈传来一阵刺痛,殷丽丽没想到云悠悠真敢对她动手。
忙想大声呼救。
却发现自己竟然失声了,不管怎样张大嘴巴喊叫,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紧接着,针刺的地方开始传来火辣辣灼痛,灼痛沿着血液流动,迅速朝全身扩散。
没一会,她头痛欲裂,肚子也开始疼了。
“啊……啊……”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呻吟,以质问的眼神看向云悠悠。
云悠悠读懂她的意思,她应该是问毒性为何发作这么快,而且头和肚子怎么也开始疼了?
好心解释道:
“中毒了,自然不会好受到哪去,我方才忘记说了,中了红颜哭,除了脸和身上会长疹子,皮肤红肿溃烂变成丑八怪外,还会伴随头痛肚子痛,很疼很疼,痛得满地打滚那种。”
“至于为何会发作这么快嘛,可能是因为花蝴蝶。”云悠悠把头偏向一边,道:
“师姐,红颜哭毒性发作太快了,还是把花蝴蝶收起来吧,免得她一会疼晕了不好问话。”
“好。”从屏风后走出一个和云悠悠差不多年纪,长得清秀可爱的圆脸女子,她伸出纤手打了个响指,道:“花蝴蝶,快回来。”
附在殷丽丽额头上那只颜色诡异的大蛾子,扑闪着翅膀,听话的飞回到她指间。
陈小桃纤手一翻,将花蝴蝶重新收起。
花蝴蝶一离开,殷丽丽身体终于不再僵硬,腿一软,栽倒在地。
陈小桃踱步走到云悠悠身边,居高临下看向在地上痛得直打滚的殷丽丽,道:
“小云朵,这个殷丽丽嘴可真够欠的,你也算是个好脾气的,竟然忍到现在,我方才在屏风后简直快听不下去了。”
云悠悠道:“没办法,她毕竟是宇文战的表妹,我本想给她留几分薄面,没想到她也是个不怕事的,一点好赖话都听不进。”
殷丽丽头快疼死了,肚子如被钝器连续击打一样,难受至极,她想爬出去求救,可实在太疼了,站都站不起来。
一双眸子恶狠狠盯着云悠悠和陈小桃,恨不得要杀人。
“看来还不服气呢,小桃姐,我们先坐下喝盏茶再说。”
云悠悠不想再看殷丽丽,把陈小桃拉到一旁的小圆桌边坐下。
一盏茶的功夫,殷丽丽脸上已经冒出好几个红色小疹子,又痛又痒。
云悠悠放下茶盏,走上前,蹲在她身边,冲她挑唇一笑,道:
“殷丽丽,你脸上竟然这么快就开始起疹子,看来红颜哭和花蝴蝶的毒和在一起,威力不容小觑,我劝你最好赶紧招供,若是拖久了,连我的金针也治不了,那就糟了,你真会变成丑八怪的。”
脸和身上都在起疹子,火辣辣的疼,殷丽丽听了她这话,心里防线彻底崩溃。
眼里满是祈求,嘴里发出“啊……啊”的声音,冲云悠悠直点头。
“很好。”云悠悠重新拿起一只金针在她脖颈几处穴位扎了几针,帮她暂时缓解一些疼痛,将人领到桌案边,道:
“为了防止你事后恶人先告状,把你如何得到忘情蛊,还有给宇文战下蛊的全过程统统写下来,我才能帮你施针解毒。”
桌案上早已准备好笔墨纸砚。
殷丽丽知道自己别无选择。
只得老老实实坐在桌案边,将琉璃给她忘情蛊,还有她去找宇文战,装作不小心跌倒,慌不择路抓住他的胳膊,趁机用指甲刺破他手臂给他下蛊的全过程,一五一十全交代了一遍。
落款处,按云悠悠的要求,还按了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