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靖雪回到宜春宫的时候,小满说刚才福海公宫来了,传了皇上口谕。
本来小满要去找靖雪,福海说不用了,传了口谕就走了。
“什么口谕?”靖雪脱去了身上的一次性雨衣说道。
“皇上说让您参加明日的洽谈!”小满回道。
靖雪:看来这太上皇说话还是管用的。
第二天一早,靖雪便带着闰月出门,刚拐到大路上,就听见莹莹的喊声“姐姐,月月姐!”
靖雪扭头一看,是莹莹和安安还有李俊,还有几名南诏的护卫,莹莹骑在那只豹子的身上。
“莹莹你好厉害!”闰月惊得睁大眼睛说道。
“我们来找姐姐玩儿,姐姐你有没有想莹宝?”莹莹和安安已经换上了南诏的服饰,一看就是新缝制的。
安安和李俊父子给靖雪行了礼。
靖雪笑着朝她们走了几步“姐姐当然想你们啦!可是今天姐姐有事要办,不能陪你们玩儿了。”
“啊?”莹莹失望的说了一句。
李俊笑着安慰女儿“莹宝乖!你姐姐有事要办,咱们等姐有时间再来,好吗?”
“那好吧!”
靖雪也笑“姐姐虽然不能陪你玩儿,但是你月月姐可以啊!”
闰月早就跃跃欲试,“小姐,那我不陪你,谁陪你啊?”
“你去叫你小满姐,然后你跟安安和莹莹玩儿吧!”
“好嘞!”闰月又跑回了院子。
“你们娘亲呢?”靖雪问道。
安安回答道“娘亲跟着大巫师还有大将军去协谈了,姐姐,协谈完成后,我们就要跟娘亲回南诏了,姐姐,我舍不得你!”小家伙说完眼中便有了泪光。
“安安,姐姐会去南诏看你们的,我们是男子汉,记住男儿有泪不轻弹。”靖雪心疼的摸了摸安安的头。
小家伙努力地眨眨眼睛,把眼泪憋了回去“娘亲说南诏离这里很远的,但是我相信姐姐,我一定会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的。”
“答应你的事姐姐一定会做到,你相信姐姐,姐姐也相信你。”
安安点头“姐姐是我最信任的人!”
“好!这豹子还挺温顺啊!”靖雪转移了话题。
李俊笑着说“嗯!听说从小驯化出来的,是从前老巫师的坐骑,莹莹能听懂它的叫声,还学会了跟它交流的手势。”
靖雪点头“不错,我也要去参加协谈,你没跟蓝鸢说无人机的事吧?”
“雪儿你给我的好东西是我的护身符,我怎么能说呢!小舅舅都听你的。”
“好!”
这时,小满已经跟着闰月跑了出来。
“那我得赶紧走了,闰月你们好好玩啊!”
“放心吧!小姐。”
靖雪不再耽搁,领着小满往东宫大门口走。
让她没想到的是夜慕辰带着高驰和李广星在大门口等她,话说两人有好几天没见了,靖雪倒是没什么,可夜慕辰却是想早点见到她。
“你怎么来了?”
“哦!知道你也参加协谈,反正人也没到齐,就顺道过来接你了!”夜慕辰很自然地说道。
高驰:王爷呀!分明是你看王妃娘娘没来,走了好远才过来接人家的,还说是顺道。
李广星现在可乖了,他知道表姐把王爷已经拿捏住了,你看王爷看表姐的眼神儿,都能拉出二尺长的丝儿了。
靖雪听了夜慕辰的话也没多想说道“那走吧!”
她看看身后的李广星,又说道“你们三个先走,我和王爷有话说。”
小满三人往前走去,夜慕辰低声说道“是安安的事吗?”安安被接进宫,他是知道的,靖泽每日都念叨。
“算是吧!南诏公主是安安和莹莹的母亲。”
靖雪的一句话把夜慕辰惊的眼睛都睁大了不少“难怪那天莹莹喊她娘亲,可为什么她不认识自己的孩子?”
“这里面是有原因的。”靖雪大概的给夜慕辰讲了一遍。
夜慕辰边走边听,等快到协谈的明华殿时,靖雪也讲完了,连昨日交给李俊用无人机撒药的事都说了。
“雪儿,退敌的办法先不要说出来,陛下跟我们说过,如果谁能不费一兵一卒打退番邦,就许他一个心愿。我觉得等陛下下旨的时候你再……”夜慕辰没有把话说完,他自己的老爹和哥哥他了解,别让雪儿这次再白忙活了。
靖雪看着他灿烂一笑“好!我们不见兔子不撒鹰。”
夜慕辰被靖雪的话也逗笑了,点头道“对!”
其实他还想跟靖雪说一件事,也不是很重要的事,就是康平县主前日大婚了,虽然给战王府也送了帖子,但是夜慕辰没有去,也没有派人过去送礼,就是不想跟他们有来往,无论是曲阳侯府还是皇姑府。
不说也罢,省的雪儿心烦。
今日的协谈主要是听南诏使节描述他们所掌握的番邦的一些信息,这对北夜也是很重要的。
毕竟万一番邦长驱直入,打到北夜边境,这边也能提早做好准备。
靖雪听了大将军依寒阿鲁的讲述,脑子里描绘出了那突火铳的样子,类似于长管猎枪,但还是很粗糙的样子。
虽然粗糙,威力却不小,他们的子弹还装有铁砂,南诏的探子看见南屿国的不少伤员被炸的缺胳膊少腿儿的。
依寒阿鲁讲完后,北夜这边没人说话。
夜慕辰提出了第一个问题“你们预计番邦多久能打到南诏?”
“快的话差不多三个月吧!南屿国也曾偷袭过番邦,但都是损失惨重,毕竟谁都不愿意做亡国奴,再说那番帮的兵士烧杀抢掠,根本就不遵从以往两国交战不伤百姓的原则,他们这样很让人愤怒。南屿国抵抗的也很顽强,毕竟怎么都是一死,那不如同归于尽。”依寒阿鲁说道。
“南屿国用的就是刀剑弓箭等武器吗?”夜慕斯问道。
依寒阿鲁说道“是的,但是番邦那边有盾牌,弓箭也不起什么作用,他们一般都是盾牌开道,然后就是他们的突火铳。”
兵部尚书高鹏举也在,就是夜慕斯的岳父,前两天战王给他们送一个盾牌,问他们能不能做出来,下面的官员研究了半天也没找出来一样的铁料。
今天的早朝他已经禀明了皇上,皇上也没说啥。
自从自己的二女儿嫁给了睿王爷,他的内心就没平静过。
本来他想往邹丞相那边靠一靠,可皇上竟然给自己女儿指了婚,而且他察觉到朝堂之上的局势似乎正在悄然发生变化,以往那些看似稳固的势力格局如今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所以他还要观察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