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兄弟二人的见面就这样结束了,期间兄弟二人都没有谈及对方的工作,也没有刻意的宣扬自己的政治主张,劝说对方改变立场,因为他们都深刻的了解彼此,知道说这些都是没有用的,或许二人并没有在未来的战场上兵戎相见的机会,但是各自代表的党派却是你死我活的队里场景。
就目前整个东北局势来看,哥哥王树茂所代表的国府貌似在军事上占据着绝对优势,不管是在军队数量,武器装备,还是士兵素质上都不是野路子出身的红党可以比拟的,但是最后鹿死谁手却不能过早地下结论。
王墨阳将父亲送出李家大院之后,再次返回院子,与到来的宾客热情的交谈着,初步的的到来这些人的认可,也就在这时刘叔走到王墨阳身边,轻声的说道,“姑爷,辽县的的孔祥乐,孔掌柜的要走了,你看是不是让二爷跟他一起离开呢?”
王墨阳并没有回应,而是笑着与对面的几个客人有热情的攀谈几句,这才告辞离开,到了一旁无人之处,这才开口问道,“刘叔,这个孔掌柜的,你了解吗?”
“嗯,他们家是做粮食生意的,当初我们给游击队送粮食的时候,就是走的他家的关系”,刘叔点点头,继续说道,“虽然当时我们都没有点明,但是也是心照不宣,我感觉他本身就跟红党有着密切的联系,所以这个人还是值得信赖的”。
“那就好”,王墨阳一边回答,一遍走进客厅,往楼上走去,而刘叔则是叫过来两个心腹手下,低声的嘱咐了一番。
“叔叔,一会儿找身衣服换上,准备离开沈阳吧”,王墨阳敲门进入王树斌的房间,直接开口说道。
“好”,王树斌对于王墨阳的安排并没有一丝疑问,直接答应下来了。
这下倒把王墨阳弄得不会了,“你就不问问我,怎么安排你离开?跟什么人一起走吗?”
“呵呵”,王树斌呵呵一笑,“墨阳,你是我亲侄子,又是我的同志,这点信任都没有吗?”
“你费了这么大的心思,弄了这么大的场面,肯定是一切都安排妥当了,我还有什么可问的,按照你的安排离开就是了”。
“你可真是心大”,王墨阳无奈的说了一句,“辽县的孔祥乐,孔老板是我们自己人吧?”
“一会儿他就要离开,赶回辽县,你就扮成他的账房吧,跟他一起出城,刘叔也会安排人暗中保护你的安全的”。
“孔祥乐?他也来了啊”,王树斌听到这个名字,不由得笑了起来,“严格意义上讲,这个孔老板并不是我们组织上的人,可是他的儿子却在队伍上,他就算是我们的军属吧”,
“这个人还是值得信任的,何况辽县距离根据地并不远了,安全上你就不用担心了”。
“那好吧,那你准备一下,一会就动身”,王墨阳想嘱咐叔叔王树斌几句,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吧,毕竟人家也是老革命了,很多事情根本就不用自己多嘴。
襄城
程海涛捂着胳膊回到了安全屋,这可把杨东吓了一跳,“程叔,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被子弹咬了一口,你帮我处理一下伤口吧”,程海涛强忍着疼痛,开口说道。
原来,一早程海涛出去跟驻军的内线接头,没想到在离开之后,被保密局的特务发现了。
自从出了曲东事件,保密局五死一伤之后,边洪凯就十分的恼怒,给现在行动队的副队长李冰下了死命令,必须在短时间内抓住襄城红党地下组织的负责人程海涛。
可是面对襄城四十多万的居民,就这样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那怎么办,只能充分调动眼线,用最笨的办法,大街小巷的来回转,他就不相信程海涛还成了神仙不成,可以不吃不喝的一直躲着不出来。
也赶巧,今天程海涛刚从接头的茶楼里走出来,就被保密局的两名特务发现了,这两个人尽管没见过程海涛本人,但是画像却已经深入脑海了,尽管还不能确认就是程海涛本人,但是也是想先抓住再说,保密局抓人就不需要理由,只是根据实际需要,万一抓错了,大不了也就再放了就是了。
就这样,二人跟着程海涛到了一处小巷,就准备在这里动手了,可哪知道,他二人的举动早就被程海涛发现了,之所以把他们引进巷子里,也是考虑到这地方偏僻,基本上没有什么人,方便自己动手。
那位说,地下党发现特务跟踪第一时间都是想着怎么逃跑吗?电视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如何如何的机智,在大小巷子之间来回绕那么几圈,就将跟踪的特务摆脱了,然后自己脱离险境,只留下特务在原地挠着脑袋,一脸懵逼。
可是现实中,这种事情发生的发横的概率太低了,都是本乡本土的人,你熟悉的路径人家也熟悉,想要靠着绕路摆脱追踪,不是不可能,只是成功的几率太低了,尤其是在这大天白日之下,那最可靠的办法那就是狭路相逢勇者胜。
也就是这样,在这条幽静的小巷中,响起了四声枪响,之后两名特务绝气身亡,程海涛左臂中了一枪,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这一枪只是擦伤,并没有伤到筋骨。
程海涛也是一个狠人,撕下衣服内衬,将胳膊简单地包扎了一下,然后在倒地的两名特务身上一顿搜刮,兜里的钱财全部装到自己身上,手枪和弹夹也没有放弃,都装进了自己的手提包了,然后从容地离开现场,至于说,这两具尸体什么时候能够被发现,那已经不在他的考虑之中了。
李家大院,王树斌一身青色长衫,头戴礼帽,跟着孔老板一起上了汽车离开,而沈阳保密局的特务们,面对着李家这么多的宾客接踵离开,眼睛已经不够用了,哪还能发现王树斌的身影呢?
至于说,停车检查之类的,这些特务也就是敢想想,至于去做,谁都没这个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