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王墨阳返回襄城,受到沈阳方面举动的影响,襄城的张家遗留的各种社会关系也默然了被王墨阳接收的现实,至此沈阳、襄城两地张、云、李三家离开后留下的社会关系,以及各种势力均已被王墨阳掌握在手中。
可以说这时王墨阳的声望在整个南满地区达到了顶峰,提起来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文长官委派过来的七人小组依旧留下襄城为王墨阳服务,很多的接待应酬王墨阳都交由他们去处理,自己则是重新回到保密局襄城站继续着自己的工作。
“墨阳,现在局势很危险,国军已经侵占辉南、金川、安东、桓仁四地,目前主力已经向通化步步紧逼”,福满园二楼的包厢里,程海涛正满脸愁容的冲着坐在对面的王墨阳说道。
王墨阳同样是面露愁容,狠狠地将手中的烟蒂按在烟灰缸里,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安慰一下程海涛,可是却什么都没说出来,是啊,安慰的话谁都会说,但是现在整根南满、辽东的局势已经到了最危急的时刻,我军大片根据地被国军所占领,正面战场上面对全美械的国军主力,我军节节败退,再退下去,整个南满根据地都将落入国军之手,可以说南满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
“老程,安慰的话,我就不说了,但是我对党还是充满信心的”,王墨阳并不是盲目的自信,当初我军小米加步枪都能予以日本鬼子重创,现在的武器装备与当初可不能同日而语了,尽管现在落入了绝对的下风,但王墨阳依旧坚信面对如此局面,组织让肯定还是有其解决办法的。
“上级有什么安排吗?”王墨阳又问了一句。
由于王墨阳的特殊身份,在襄城他只与程海涛单线联系,至于上级的指示精神,也只能由程海涛转达给他。
“三区地委倒是派人过来了,转达了地委的决定,那就是在暂时保存实力,避其敌人锋芒,坚持敌后作战,牵制敌人有生力量,配合整个东北占据,在敌人心脏展开武装斗争”,程海涛简单的讲述了三区地委的命令,接着说道,“这样的话,就需要我们也要动起来,筹备一些紧缺物资,支援游击队”,
“入冬了,粮食,被服这些生活的必要物资,都短缺”。
说到这,程海涛叹了一口气,靠在椅子上不再说话。
王墨阳也是深深知道,自己无法改变大局,也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吧。
与此同时,剿总司令部,王树茂正召集辽东、南满地区的保密局负责人召开着会议,边洪凯作为襄城保密局的负责人也是位列其中。
“各位都是党国的精英,现在东北的战局已经到了关键时刻,我东北剿总十余万大军正全面向红党根据地进攻,可以说是势如破竹,已经攻陷了通化、安东等地,下一个目标将是红党南满地区的重要根据地临江”。
“但是,我们只看到了大局上的节节胜利,可是在我们大军过后,依旧有红党的游击队对我们已经占领的地区进行小规模的骚扰,尽管这些都是疥癣之疾,可是我们依旧不能麻痹大意”,
“要知道,红党起家的本领,就是靠着这些不起眼的工宣队,游击队的小规模的组织,他们善于鼓动人心……”
王树茂结合东北整体战局,以及红党小股武装的,还有老百姓相信正统的的观念等诸多方面,夸夸其谈的讲了整整一个多小时,其中心思想就是,正面战场上,国军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优势,相信在不久的将来,整个东北都会成为国军的囊中之物。
但是对于红党发动的群众武装,却不能放任其自由发展,这些就需要保密局配合当地的保安团,警备司令部进行有力的打击,将他们彻底消灭在萌芽状态,毕竟东北经历了日本人十四年的统治,老百姓对于正统的认识就是国军,现在红党进入东北时间还是比较短,群众运动取得的成效并不明显,所以在这个时候,必须沉下去,各地保密局必须排除精干人员深入到农村,不说什么做群众工作,但是也不能让红党发动老百姓,成为他们的物资来源。
现在天气已经比较冷了,红党缺衣少食,在这个关键的时候,肯定不能让他们得到有力的补充,所以保密局现阶段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城市内彻底清剿红党的地下组织,城市外,隔绝红党与老百姓的接触,将他们困死在深山老林之中,决不能让他们补充到一粒粮食,一件棉衣。
尤其是红党的三分区,地理位置十分关键,位于沈阳、抚顺、本溪三大城市之间,是国军急于占领的战略腹地,关键是他们各种队伍加起来有五千多人的武装队伍,尽管装备落后,缺乏训练,但是他们当中主要的领导干部都是从关内,有着丰富的战斗经验,还有地方工作经验,最关键的,还是这块区域还有当年抗联留下来的老游击区,有三块石、草帽顶山、老秃顶山、和尚帽子大山、大刚山脉为依托,山高林密,沟深谷壑,便于打游击,而且又有着身后的群众基础。
所以,这个阶段各地保密局,尤其是沈阳、襄城、本溪、抚顺四地的保密局,必须紧密配合当地的保安团对这块区域进行彻底的梳理,必须将这股形成规模的红党武装力量彻底消灭,或者将他们逼上深山,让他们冻死、饿死在深山老林。
“您好,王长官我是襄城保密局的边洪凯,今天有幸的您教诲,真的是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您放心,我这就赶回襄城,立刻着手……”,会后,边洪凯走到王树茂身边,正滔滔不绝地拍着马屁。
王树茂皱了皱眉头,瞥了边洪凯一眼,出声打断了他的话头,“边站长,我知道你,你想表达什么意思?直接说”。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