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树茂也是属实忙,顾不上跟边洪凯兜来兜去的直接就开口让他有什么想法直接说,这一下弄得边洪凯满脸通红,可是既然开口了,就得说出来,不管账管觉得合不合适。
“王长官,我是这样想的,虽然前线我们帮不上什么大忙,可是我们保密局也不能就这样干等着,在一边看热闹,既然红党的三区地委那边已经做好了上山打游击的准备,索性我们也配合他们一下”,
说到这,边洪凯停住话头,眼巴巴的看着王树茂,想看看他的反应。
王树茂皱了一下眉头,对于边洪凯这样的人,他心里很了解,话,说一半,留一半,引起你的兴趣,然后让你追问,目的还就是他自己心里那点小九九,用这种方式引起长官的注意,对他另眼相看,说白了就是刷存在感。
王树茂不由得在心里冷哼了一下,可是转念一想,不管怎么说边洪凯也是儿子的顶头上司,而且看着满脸通红的样子,估计也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得了,看在儿子王墨阳的面子上,就给他一个机会吧。
想到这,王树茂开口说道,“嗯,跟我到办公室吧”。
“好,好,长官你先请”,说着边洪凯往旁边轻轻跨了一步,微微弓着腰,毕恭毕敬的等着王树茂先行。
王树茂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地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他那坚毅的面庞上看不出丝毫波澜,仿佛心中早已笃定。而秘书郑军呢,双手紧紧地抱着文件,眼中透露出一丝谨慎与专注,朝着边洪凯微微点了点头后,便紧跟在王树茂身后,那步伐整齐而有力,尽显其职业素养。
边洪凯则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像是生怕落下半步似的,亦步亦趋地走着。当他们终于来到办公室门口时,王树茂率先一步踏入,然后稳稳地坐在自己那宽大的办公桌后面,那把椅子似乎承载着他多年来的经历与责任。边洪凯则恭敬地站在办公桌前面,眼神不经意间瞥向了屋子的四周,眼角的余光如同细微的触角般,悄悄地打量着屋子里的每一处摆设。
只见屋里的布置十分简单,一套朴素的办公桌椅占据了房间的中心位置,它就像主人一样,低调而又不失威严。靠墙的一侧,排列着一长溜文件柜,那一个个柜门紧闭着,仿佛隐藏着无数的秘密和故事。左手边摆放着一张舒适的溢流沙发,旁边还有一张精致的茶几,上面摆放着一些日常用品,但却显得格外整洁有序。乍一看,根本就无法想象这里竟然是一个高官的办公室,没有华丽的装饰,没有张扬的气息,有的只是那份朴实无华,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简陋的感觉。
就在这时,郑军轻轻地放下手中的文件,动作轻柔而熟练,仿佛对待一件珍贵的艺术品。随后,他端起一杯热气腾腾的水,小心翼翼地放到茶几上,那姿态优雅而自然,仿佛在完成一项神圣的使命。接着,他微微侧身,用手势示意边洪凯坐下,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眼中流露出一丝关切。
边洪凯连忙道谢:“多谢。”说完,他并没有立刻坐下,而是依旧保持着毕恭毕敬的姿势,站在原地,仿佛面前的这位长官有着无穷的威严和力量。过了片刻,王树茂终于开口说话了:“坐吧。”那声音低沉而有力,回荡在整个办公室里,给人一种不容置疑的感觉。边洪凯听到命令后,心中不禁微微一颤,但还是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轻声说道:“好,谢谢,王长官。”然后,他缓缓地坐到了沙发上,坐姿端正而得体,整个人都显得格外精神。
“边站长,有什么话,你尽管说吧”,王树茂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又放到桌子上。
边洪凯略一沉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这才开口说道,“王长官,城市内,红党的地下人员基本上已经把我们保密局的人员信息掌握的差不多了,每天和我们进行着猫捉老鼠的游戏,所以,我们保密局的人也只能在城市当中,继续追捕这些红党分子,逐步的压缩他们的活动空间,就算是一时无法捉到他们,也要让他们不跟轻易活动”,
“同时调配侦测设备,协同警察局,宪兵,二十四小时在街面上巡逻,防止城内的红党用电报对外联系,只要是切断了他们的无线电联系,那他们就只能用最原始的方式传递情报,这样就可以控制他们传递情报的时效性”,
“就算是他们侥幸出城,等他们把情报传递出去,那这些情报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王树茂听着点了点头,这个办法不能说多高明,甚是可以说是最笨的办法,但是往往最笨的办法确实最有效的,这样做确实可以有效的切断城里红党的地下组织和城外游击队的联系,大大的压缩他们的活动空间,在这样的高压态势下,只要你有多行动,就难免有暴露的风险,那正好,顺藤摸瓜,一抓一串。
“你继续说”,
“是,其他城市的情况我不了解,可是这种笨办法适合所有的城市工作”,边洪凯有补充了一句,然后开始说起襄城的情况来,
“下面,我在将我们襄城站的下一步打算,说一下”,
“我们襄城站除了站里的人员之外,还有几十个不在编的人员,都是当初佟荣公站长初建襄城站时的带来的人手,后来佟站长殉职,这些人就被我以各种名义保留了下来,并没有补充到站里,当时想的也是简单,就是想说不上哪天就用到了他们”,
“我觉得现在就是他们为党国效命、尽忠的时候了,我打算将他们分散开,让他们以各种身份渗透到红党的解放区去,如果有可能的话,甚至可以加入游击队,这样的话,我们里应外合,就可以大大削弱红党的有生力量,同时又可以在他们内部引起恐慌”。